迎晨不耐煩地打斷,手虛在半空,“扶我。”
那三杯酒的量不,喝的急,這會勁頭上來,人犯了暈。
“姐,姐你慢點。”林德的手剛搭上肩膀,就被一道力氣撇開——
“給我。”
林德懵了半秒,驚聲:“厲哥!”
厲坤沉臉抿,作魯地把迎晨搶了過來,架住的肩膀往上一提,自己卻下意識地離遠遠。
厲坤表不耐,仿佛在說:這他媽什麼況?
他在餐桌上等了半天,菜都上齊還沒見林德來,電話也打不通,于是就出來找。結果到了這麼一個活祖宗。
而酒量不錯,只是腳底有些晃,其實人沒事的迎晨,一看是厲坤,頓時見機行事,徹底變了骨醉鬼,整個人都靠了過去。
的有意無意地蹭著厲坤。
厲坤明顯僵。
迎晨勾起角,眼睛一閉,干脆來了個徹底醉死。
厲坤鐵臂發,剛想推開。
“哥,晨姐剛才幫了我。”
林德適時開口,斷斷續續地講了剛才的經歷。
“……晨姐幫我解圍,喝了三杯白酒才變這樣的。”
講完。
厲坤一怔。
懷里的人拱了拱,手還住他的心口。
很熱,在跳。
厲坤用最大定力,才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發抖。
迎晨閉著眼,心在笑。
真好啊,他沒有推開自己了。
鬧了這一出,飯也別想吃了。林德那是哭著求著,讓厲坤把迎晨送回去。如果說,以前還是良好印象,那麼經歷這一次,可以說是生死之了。
厲坤被他鬧得心煩,“我送!你他媽別嘮叨了!”
林德頓時一口大白牙,兩腳一并,敬禮:“謝謝隊長!”
夏末,夜風爽利。
厲坤開了半邊車窗過風,副駕駛上迎晨歪頭斜腦,還在“犯迷糊”。
犯迷糊就是為了等下車的這一刻,能明正大地黏在厲坤上。
嘟囔語,不放過任何一秒和他親接的機會。借著酒醉,把自己完全吊在厲坤脖上。
迎晨摟他的脖子,臉頰往男人的肩窩蹭。酒味兒混著上的香水味,生生調和了一劑溫曖昧。
厲坤渾僵。
“唔……頭好暈。”迎晨為求表演真,語氣都是糯糯的。
借酒壯了膽,人往上挪了些,似有似無地住了厲坤脖子上的皮。
一剎那的溫熱如電流過境。
厲坤手握拳,心猿意馬了幾秒,他恢復鎮定,說:
“松手。”
沒靜。
“我讓你松手。”
沒聽見。
“別后悔。”
不后悔。
下一秒,厲坤語氣平靜,告訴:“我肩膀上有只蝗蟲。”
迎晨懵了片刻,反應過來后——
“啊啊啊!!”
人跟詐尸似的瞬間滿復活,方向辨認清晰,助跑速度過,從厲坤上跳下來,尖跑遠。
等意識到自己出馬腳時,已經晚了。
厲坤雙手搭在腰上,閑散懶洋,好整以暇地著。
迎晨心里一落,糟糕,中計!
厲坤無神無,后是漫天黑夜。
迎晨表垮臺,這回是真頭暈,蹲在地上,仰著頭可憐。
對視之間,安靜得只有飛蟲偶爾竄過。
迎晨眸子水潤,喝了酒的緣故,臉也紅一片。微張,沖厲坤眨了眨眼。
厲坤看了許久,終于邁步走近。
迎晨頭仰得更高,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
厲坤蹲下來,從齒間出五個字,低低道:“長能耐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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