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接到了劉茂的電話,說實在不好意思,他在走訪的時候遇到幾個重要客戶,得送他們回杭市。
“啊,這樣。”阮喻想了想說,“沒關係的,我訂兩張高鐵票就……”
“等等。”劉茂打斷,“我這兒還有個空位,夠送阿姨了,要不還是坐我的車,舒服點,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這倒也好。
“嗯”了聲:“那就麻煩你了。”
*
曲蘭跟老同事們敘完舊,離開了學校,阮喻陪到附近商場等劉茂辦完事,跟他接上頭已經臨近傍晚。
阮媽媽原本是要跟阮喻一起坐高鐵的,但想到如果是那樣,回了杭市後,兒還得特意送自己回郊區,也是麻煩,於是就接了劉茂的好意,臨走注意安全,隨時報平安。
阮喻說“好”,準備打車去高鐵站,卻看天飄起了雨。
的傘給了媽媽,想到等會兒還有不天的路,隻得回頭進到商場再買一把,這麽一來一去耽擱了時間,雨反而下得更大,撐著傘也毫無用。
傾盆大雨劈裏啪啦打在傘上,坑坑窪窪的路麵很快積起了一灘灘泥水。
昏黃的天,阮喻站在路邊拿打車件打車,過一會兒接到了曲蘭的電話:“喻喻,下大雨了,你打到車了嗎?”
“媽你放心,我買了傘,也有司機接單了。”
話音剛落,一輛跑車飛似的經過,胎滾過坑窪的路麵,把一灘泥水濺上的白擺。
憋住了那口氣,因為不想曲蘭擔心,掛了電話後卻攥著手機發愁。
這天氣,鬼接的單啊。
把傘夾在肩頭,拿紙巾揩了揩擺,不停刷新著接單頁麵,正著急可能趕不上高鐵,忽然看見一輛保時捷卡宴朝所在的路邊駛了過來,速度並不慢。
有了剛才的遭遇,阮喻當即倒退避讓,沒想到車卻一下子減了速,臨近坑窪時緩緩通過,然後徹底停在了麵前。
後車窗被搖下,許懷詩的腦袋探出來:“真是你呀阮姐姐!你怎麽在這兒啊?”
阮喻一愣,看見了駕駛座上的許淮頌。
忙答:“我在打車,準備去高鐵站。”
許懷詩招呼:“那你上車啊,我們送你去!”
阮喻正猶豫,就見前車窗也被搖了下來,許淮頌麵無表地說:“這裏不能停車。”
一連“哦”兩聲,趕收傘過去,走到後座邊,卻看許懷詩擺了擺手:“後麵坐不下啦!”
阮喻隻好轉頭上了副駕駛座。
車是嶄新的,拉開車門的瞬間就發現了,所以坐下後,更不好把淋淋髒兮兮的傘放下來,以至於水珠子全淌在了的子上。
許淮頌一邊發車子,一邊看一眼:“隨便扔著。”
“嗯”一聲,說“謝謝”,然後不那麽隨便地把傘輕放到了腳下,又聽見他說:“安全帶。”
後座許懷詩突然湊上前來:“哥,一般小說裏的紳士男主角,這個時候都會幫主角係安全帶的。”
許淮頌、阮喻:“……”
那紳士嗎?“圖謀不軌”?
阮喻幹笑一聲:“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拉過了安全帶。
因為知道許淮頌怎麽會在蘇市,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明知故問,片刻後,看見他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打開儲備箱,從裏麵拿出一條幹淨的白巾,遞給了。
愣了愣才接過,又說“謝謝”,然後慢慢子上的泥漬和水漬。
許淮頌“嗯”了一聲:“先送懷詩。”
畢竟是蹭了人家的車,阮喻沒好意思說,如果是這樣,可能會趕不上高鐵,隻盤算著要是來不及就改簽。
但當許淮頌把許懷詩送回家,卸下放在後座的大包小包,再回到駕駛座的時候,卻聽見他說:“不去高鐵站了,直接回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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