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讀一讀——男,26歲,蘇省人,高約176CM……
跟哥同年齡的蘇市人,說不定還真是見過的呢。
點開照片,放大,再次看了起來。
阮喻見埋頭研究著什麽,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偏頭問:“怎麽了?”
許懷詩指著手機屏幕說:“這人好像在哪見過,可是記不起來了……”
阮喻順著的手勢靠過去看:“嗯?這是我高中時候的班長,你怎麽有他照片?”
許懷詩張大了:“啊,那可能是之前,我在學校校史館那麵曆屆優秀畢業生留名牆上找你照片的時候,見過他這張一寸照!”
阮喻也沒來得及追究為什麽要去校史館找照片,愣了愣問:“所以這張照片怎麽了嗎?”
許懷詩抖著手退出全屏,把手機遞過去給看新聞。
阮喻掃了一眼容,怔在原地,好半天才說:“怎麽會……我們前陣子還見過……不對,他今天淩晨兩點還聯係過我!”
難怪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機號。他自己的通訊應該被警方監控了。
阮喻頭腦發懵,李識燦聽到這裏明白了究竟:“回想一下,他跟你說了什麽。”
剛拿出手機翻到短信,忽然接到一個號碼有點眼的電話。
李識燦似乎也認出了這個座機號碼:“好像是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個警局,接。”
阮喻接起電話,聽見那頭說:“你好,請問是阮士嗎?”
“方警嗎?是我。”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有個案子要跟你了解一下。”
方臻的語氣裏帶了一不確定,阮喻猜他可能為周俊來的,但又怕跟他在一起。
說:“方便,是要問周俊的事嗎?”
“對,警方目前正在通緝這名犯罪嫌疑人,我們剛剛查到,他在今天淩晨兩點零七分用他人手機聯係過你,請問你這邊有沒有關於他的消息?”
阮喻攥著手機說:“沒有,我也是剛剛知道他在被通緝。”
“希阮士千萬不要知不報。”
“我沒有,”說著猶豫了下,“也許我一位朋友那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需要聯係他一下。”
“是許先生嗎?”
“對,周俊淩晨聯係我就是為了找他。”
“我們也正在聯係他,但他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他在舊金山,你們可以撥打他的國號碼。”阮喻不會背,看了眼許懷詩。
許懷詩立刻意會,把號碼寫給。
掛下電話,包廂裏氣氛凝重得連空調風扇都像定格住了。
阮喻怕耽誤警方查案,不敢打許淮頌電話占線,發了條微信消息給他:「周俊後來聯係過你嗎?」
暫時沒得到回複,拿起手機翻新聞,一邊翻一邊覺得不可思議。
兩年半同窗生涯,周俊作為班長,給的印象一直是熱心開朗又樂於助人,前段時間生日宴再見,也沒發現他有多大變化。
他還笑嘻嘻地開和許淮頌的玩笑。
這樣的人怎麽會殺人逃逸?而且,被害人還是他的友。
許懷詩也很害怕,揪著臉問:“姐姐,他為什麽要找我哥啊?”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阮喻皺了皺眉說:“因為你哥是律師,事發地點在杭市,他應該想到了你哥,想向他求助。”
上回麵的時候,許淮頌在阮儒麵前提過自己優秀的履曆,周俊一定也聽到了。
而且據許懷詩說,許爸爸曾經是刑事律師,如果周俊剛好知道這一點,就更有理由選擇向許淮頌求助。
阮喻正等著許淮頌的回複,卻聽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不是他也不是警方,而是媽媽。
電話接通,曲蘭先問:“喻喻啊,吃飯了嗎?”
“在吃呢。”
“哦,媽跟你說一聲,你下午別特意過來了。”
曲蘭的聲音是笑著的,但這一瞬,一種沒來由的恐懼卻占滿了阮喻的心頭,默了默問:“怎麽了,你跟爸爸不在家嗎?”
“在,這不是過節嘛,又有學生來看我和你爸爸了,咱們留他在家宿一晚,你不是說還要帶個小妹妹?那到時候就沒你們住的房間了。”
阮喻有足足五個數的時間沒有說話,五個數過後,的手打起來,說:“哦,這樣啊,那我們就不過來了……”
“好,那媽先掛了啊。”
“等等……”
“嗯?”
阮喻攥著桌布,竭力克製著自己聲音的穩定:“我看今天好像要下雨,你跟爸爸注意關好門窗哦。”
“放心,我們知道的。”
電話到這裏被掛斷。
阮喻一下捂住了。
李識燦跟著張起來:“怎麽了?”
“我們家三個客房,不會沒有地方給我和懷詩住的,我媽在暗示我……”
許懷詩倒一口冷氣。
李識燦拿起手機:“先通知警方。”
他說著就給警局打電話,與此同時,阮喻的手機再次響起。
許淮頌來電。
阮喻接通電話,本來還好端端的,一聽到他聲音就哭了:“淮頌,警方聯係你了嗎?周俊他,他好像去了我爸媽那兒……”
電話那頭默了默,然後傳來一個非常鎮定的聲音:“別怕,你靜下心來,仔細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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