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沉默不語,半晌后,他開口,“如果真遇到那樣的人,即便我不,也會從心底里尊重。”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安亦晴笑了,“凱瑟琳最初的目的也許是不好的,但是最后卻是真的想和你的父親和你生活在一起。只不過,教廷的人不容許背叛。艾迪,如果凱瑟琳說的都是真的,我建議你試著去接。如果你看到了上的傷,就會知道這些年過的有多苦。”
艾迪咬牙關,雙拳握,猛地抬起頭,收回了眼中的淚水。他用力點了點頭,“用過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愿意用余生去護,呵護!”
安亦晴欣一笑,和阿霖的朋友,都是一些敢敢恨的人。
布魯赫老親王在臥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天空的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他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出來的那一刻,安亦晴似乎覺到他老了好幾歲,卻又覺得他的步伐似乎輕快了許多。
“怎麼樣?”艾迪急忙站起,問。
老親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的把臥室的門關上。安亦晴一看,笑了。老親王的一個細微的作,已經表現出了他的選擇。
“凱瑟琳睡了?”
“睡了,的很虛弱,又哭了好久,已經睡下了。只不過,似乎的夢里有許多痛苦,總是到不安。”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人長期于驚悚恐懼的環境中,即便在夢中也會焦躁不安。這是心里問題,需要慢慢治療。”安亦晴給老親王倒了杯水,“老親王,坐下說話吧。我和艾迪,已經等了很久了。”
布魯赫老親王激的看了安亦晴一眼,端起水杯一飲而盡。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臉平靜的安亦晴和一臉忐忑的艾迪,深深嘆了口氣。
“凱瑟琳和我說了很多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安小姐,我很清醒,我想告訴你和夏先生我的決定。”
安亦晴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凱瑟琳……說的都是真的。我能覺得到,在以前的相中,我也發現了許多苗頭。”老親王吐了一口濁氣,“那時我和剛結婚不久,有時候總是看見自己一個人對著窗外默默發呆。經常,會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如果是我的敵人該怎麼辦?如果做錯了事,我會不會原諒?小晴,你和顧將軍真心相,應該知道,如果一個人不的丈夫,是不會問這些毫無營養的問題的。”
安亦晴聳聳肩,表示肯定。一個人,在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會問他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比如,你不我?我好不好看?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找我?在許多男人眼里,這種問題簡直是毫無營養。但是只有人和疼的男人明白,這是人深對方的表現。
“我也是遲鈍,直到今天才知道凱瑟琳竟然像我深一樣的深著我。心甘愿的為我懷了孩子,也真的想就這樣和我過一輩子。但是那個該死的教皇卻打破了這一切!”老親王控制不住的激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生撕了那個教皇。
“老親王,你的心我很理解。但是這并不足為你選擇相信凱瑟琳的證據。”
“是的,這只是我的猜測,并不是證據。”老親王點了點頭,漸漸平靜下來,“小晴,我剛剛檢查了凱瑟琳的,的上到都是傷痕和淤青。族擁有強大的自我治愈功能,如果不是教廷的人頻頻對施暴,以的恢復力本不會留下那麼多舊傷!小晴,你是個醫生,你應該能看出來許多傷都是好多年以前形的!如果凱瑟琳真的和教皇一起演了一場苦計,何必被人施暴了那麼多年?!”
安亦晴看著老親王,忽然就笑了。
老親王平復下激的心,看著安亦晴微微一怔,“小晴,你……早就知道了?”
安亦晴聳了聳肩,“當然,不然你以為以我的謹慎小心,會把一顆定時炸彈帶回來?”
早在教廷的時候,就用視眼檢查了凱瑟琳的全。傷痕,到都是傷痕。族本就擁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但是凱瑟琳上的上有許多是好多年前造的。比如十年前,破了一個傷口。傷口剛剛愈合,又被撕開或者重新添加了新傷口。久而久之,即便治愈能力強大如族,也不可能將傷口復原了。由此可見,這些年凱瑟琳的確一直在被待,殘忍的待!
而且,自己就是一個母親。很了解一個真正的母親該有什麼樣的眼神。凱瑟琳的眼中,提到老親王時是悔恨和思念。而提到艾迪時,卻是充滿了小心翼翼和卑微的希冀。那是一個母親最卑微的奢,想見一見自己的兒子。
在那一刻,安亦晴就已經確定,凱瑟琳說的是真的。只不過,這些不能由來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老親王不走出這個坎,不想明白,這段將無法完整修復。
“老親王,我想你可以把你的夫人接回去了。夏先生說了,他已經同意了。”安亦晴笑著說。
布魯赫老親王愣在了那里,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回神,眼中充滿了。
“謝謝!謝謝小晴!謝謝夏先生!”他站起來,一向充滿了紳士風度的他第一次手足無措,“我、我……”
“別一個勁兒的我了。”安亦晴笑出聲,“凱瑟琳的很虛弱,這些年教廷一直拿做實驗,嘗試了無數種凈化族的方法。的元氣大傷,必須帶回去心調理。我這里有些藥,是之前小雪傷時給煉制的,正適合凱瑟琳服用。你先拿回去用著,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再重新煉制。艾迪,你的母親回來了,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
老親王激的接過藥,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道謝了。安亦晴對他們家的恩,簡直是說不完!艾迪看著安亦晴,一臉的抱了抱。
“好朋友,道謝的話我不說了。一切都記在心里。”
安亦晴淺淺的笑著,“行了,快點帶著凱瑟琳回去吧。記得,需要靜養,絕對的靜養。我建議你們讓小雪照顧,畢竟現在族中對份抱有懷疑的人很多。小雪是耗子的人,是后。大家都會對有所忌憚。對了,這也是你們夏先生的意思。”
老親王和艾迪連連點頭,再三讓安亦晴向夏皓轉達自己的謝意,才帶著凱瑟琳離開了梵岡。不是他們不愿意留下,英國那邊的大本營必須有人保護。他們今晚出來了好幾個小時,已經很危險了。
布魯赫一家人離開了,安亦晴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蒙蒙亮的東方,笑著吐了口氣。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多的人?遇到了,就珍惜吧!
……
安亦晴從床上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換了服走出臥室,見夏皓和赫親王幾人正圍在沙發前低聲討論著什麼。
“小晴醒了?快來,有消息!”夏皓一臉欣喜,“剛才傳來消息,教廷那邊發現凱瑟琳丟了,已經一鍋粥了!而且,昨晚蕭玉傷不輕,教廷派了好多醫生過去,聽說到現在也沒有度過危險期。”
安亦晴在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檸檬水,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的目在夏皓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紅輕啟,“你們覺得,趁著教廷正的時候,我們摻和一腳怎麼樣?”
“我也正有此意!”夏皓一拍大,“教廷現在正著,如果我們做點兒手腳……”
“等等,夏先生,安小姐。我們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直接進攻呢?”一向是好戰分子的赫親王提出異議。
夏皓笑著一臉燦爛,他看著赫,“親的赫親王,我很理解你的心。但是現在教廷的元氣還很充足,這些混并不能讓他們徹底了陣腳。現在我們需要做兩件事,第一,趁繼續添麻煩,坑到讓那麼教廷分子懷疑人生。第二,小晴還有武要使用。完這個武需要一些時間,在此之前,我們不要隨意開戰。”、
原來是這樣!赫親王恍然大悟,現在對于夏皓和安亦晴兩個人,他是一萬個信服。頗有些他們讓他跳樓,他就不會去上吊的崇拜。
“那夏先生,安小姐,我們該怎麼做?”
夏皓和安亦晴齊齊神一笑,小白牙在下泛著微微冷。
……
傍晚,混了一天一夜的教廷終于漸漸平靜了下來。夕的余暉灑在教廷建筑的頂端,為這平添了一份神的彩。夕很快就落下,夜幕降臨,教廷漸漸陷了平靜。
這時,幾個影在夜中迅速一閃而過,除了夜中的一抹微風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由于安亦晴的侵,教廷的戒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森嚴。教廷外面,一隊隊教廷中人不停的巡邏,確保任何一個死角都不會被忽略。但是,他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做的東西。
安亦晴施展了,坐在龍子軒的背上再一次潛了教廷部。手中拎著一個大白桶,里面裝著不明。然后,一長長的管子一頭中,另一頭安亦晴拿在手里。
“子軒,速度慢一點,再低一些。好,就是這里。”
安亦晴站在龍子軒的龍背上,將長長的管子對準了圍墻的墻。一直住的管子一松,大白桶里面的順著管子留向外面。
“貓貓,放火!”
“得令!老大您瞧好吧!”
貓二笑一聲,小一張,藍的火焰從口中直噴向噴濺的位置。頃刻間,大火熊熊燃燒起來,順著安亦晴灑下的方向,連了一條火帶!
是汽油!那大白桶里裝著的,是純度最高的汽油!
龍子軒繼續往前走,安亦晴站在他的背上,拿著管子將汽油沿路一直撒下去。后的藍火焰在油帶的召喚下,竄的老高,越燒越興。
很快的,整個教廷都炸了起來。無數人尖著“著火啦!”,一邊逃也似的往出跑。
龍子軒的速度很快,只是幾分鐘就在偌大的教廷中轉了一圈。大白桶中的汽油全都用了,安亦晴滿意的拍了拍手,“打道回府!”
紫金巨龍龍直上云霄,載著安亦晴幾人沖進茫茫夜之中,將一片火海留在了后。
一分鐘后,安亦晴帶著龍子軒四人出現在酒店房間里。焦急等在房間里的夏皓和赫親王幾人瞬間圍了上來。
“怎麼樣?”
“搞定!我出馬,還會有什麼問題?你們如果興趣可以出去看看,現在教廷總部已經是火的天下了!”
夏皓噗嗤一聲笑出來,提著的心也落了回去。
倒是赫親王,似乎有些覺得不過癮,“嘖嘖,教廷的人那麼多,一會兒就能把火撲滅吧?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