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二哥了。”沈晟風喝上一口牛。
蕭菁靠在沈晟風耳側,低著聲音,“隊長,我怎麼覺得你們拜托二哥有點不靠譜?”
“他雖然看著缺筋,但他是這方面的能力者,讓他放手一試,無論與敗,好過咱們現在的止步不前。”
蕭菁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總覺得我們會忽略什麼。”
至于會忽略什麼,連蕭菁自己都不清楚,只是之中覺得這事會不靠譜,特別是給自家二哥之后,會更不靠譜。
沈晟易力很大,之前他設計那套防電服便是臥薪嘗膽了數日才功的突破了,如今,他竟然要給自己最大的敵人設計新服穿,他的自尊心好像到了天大的侮辱。
沈三分小同志坐在床上,同樣的轱轆著自己的兩顆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進屋之后跟自己干瞪眼的親二伯。
沈晟易看的眼睛都有些發酸了,他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默默的掏了掏口袋。
尺,本子,筆,一桿秤。
沈三分盯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興的爬了過去。
沈晟易拿著尺,量了量小家伙的手臂,再測了測他的腰圍,最后拿起那桿秤準備稱一稱他的重。
“你這個小家伙平時吃的什麼?”沈晟易發覺自己竟然提不秤桿了。
沈三分坐在盤子里,扭了扭自己的小腦袋,一臉天真的看著提著秤桿正在很努力的加砝碼的親二伯。
沈晟易氣吁吁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秤桿,了酸痛的手臂,記錄好數據。
沈三分爬到了桌子上,拿起那只秤桿反反復復的看上兩眼,隨后丟在了地上,面朝著自家二伯張開手臂,“抱抱,抱抱。”
沈晟易心里有些恐懼這個小家伙的擁抱,想想他不是電自己,就是屎拉自己一,他必須要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沈三分瞧著離得遠遠的二伯,從小桌子上爬了下來,巍巍的朝著他走過去,“抱抱,抱抱。”
沈晟易搖頭,拒絕著他的靠近,“不許過來,有話咱們好好說。”
小家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抱抱,抱抱。”
沈晟易這才看見正在溫熱的瓶,他拿出瓶晃了晃,“要喝?”
小家伙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抱抱,抱抱。”
沈晟易蹲下子將瓶遞給他,“真的想喝?”
小家伙雙手捧著自己的瓶,喝了兩口,又喝了兩口。
沈晟易很好奇這里面的真的很好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早出門的時候又被門給夾了,竟是一時腦的把小家伙的瓶給扯了過來,然后自己喝了兩口。
有點甜,還有點腥,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沈晟易又喝了兩口,吧唧吧唧了。
小家伙愣愣的站在原地,瞧著半瓶被自家親二伯喝的一滴不剩,他眨了眨眼。
沈晟易晃了晃被自己喝的瓶,又砸了砸,“味道還不錯的。”
小家伙目不轉睛的盯著好像還在回味中的二伯,出雙手,想要抓回自己的瓶。
沈晟易頓了頓,他大爺的自己又做了什麼?
沈三分用力的喝了兩口瓶,卻是連一滴都沒有喝上來,他不開心的翹了翹。
沈晟易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咱們是男子漢,不能因為吃喝就了心智,勇敢一點,這瓶沒有了,我讓保姆再來給你兌一瓶。”
“呲。”
沈晟易覺得自己的手指頭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電般的回了自己的手。
小家伙卻是主的抱住他的大。
沈晟易還沒有反應過來,輕飄飄的,好像又一次靈魂出竅了。
炎珺推開兒房的門,本以為孩子已經睡著了,卻見著墻角同時蹲著的兩道背影,疑的走過去。
沈晟易聽見后的開門聲,抬手拒絕著對方的靠近,他道,“別過來,讓我靜靜。”
炎珺執著的將自家兒子的給扳過來,心里頓時跑過千萬匹草泥馬。
沈晟易自恃自己風流倜儻人見人,卻不料自己引以為傲的那張堪稱整容般的俊面容毀了。
全毀了,他的英俊,他的瀟灑,他的驕傲。
炎珺言又止,扭過腦袋看了看旁邊同樣面對著墻壁的小家伙。
為什麼覺得孩子也有點不一樣了?
是的,不一樣了。
臥槽,我家萌萌噠孫子的頭發呢?
不對,眉呢?
也不對,他的全部呢?
沈晟易窩著,他很努力的想要告訴母親他剛剛經歷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可是他怕自己一出口,母親會笑的不能自控。
“這是怎麼了?”沈晟風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去軍部,路過兒房時覺得屋有異樣,下意識的走了進來。
沈晟易把自己的頭重重的磕在墻上,用著風的話拒絕著他們的靠近,“你們都不要過來,讓我靜靜,我要靜靜,我需要靜靜。”
“這家伙又做了什麼事?”沈晟風一知半解的問著。
炎珺將孩子抱起來,遞過去,“你覺得你兒子有什麼不一樣了?”
沈晟風看了一眼,溜溜的腦袋,禿禿的眉,他這是掉了還是皮了?
炎珺哭笑不得道,“我不知道這兩個家伙又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你看看你二哥的況就知道了。”
沈晟風走上前,將自家面壁思過的二哥給強的扳了過來。
沈晟易活生生的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口白牙竟是一顆不剩,他用著自己完全風的話指責著他們,“不許笑,不許說話,不許再看我一眼。”
沈晟風瞠目,“你這是——”他竟然語塞到無話可說。
沈晟易指著那個掉的家伙,“他用電電我,電的我的一口亮麗的大白牙一顆不剩,一顆不剩,你看到了嗎?我的牙,我的牙,沒了,沒了。”
沈晟風盯著他齜著,果真一顆牙都沒有了,他一閉上,整個都凹了進去,那形象稽到讓人啼笑皆非。
沈晟易鼓著,企圖讓自己凹進去的腮幫子充斥起來,他憤然道,“你想笑?”
“二哥雖然我很同你的遭遇,可是我可以想象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導致小寶想要跟你同歸于盡,你看看孩子,都掉了,可想而知,你究竟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刺激他。”
“我能做什麼?我不過就是喝了他一瓶瓶,他就弄的他家親二伯一顆牙都不剩,他這個逆子,他這個不孝子,他這個不要臉的壞家伙。”沈晟易推開擋路的沈晟風,傷心絕的跑出了房間。
炎珺嘆口氣,“這孩子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沈晟風手了小家伙那溜溜的腦袋,“很驕傲嗎?”
小家伙拍了拍手,房間里并沒有任何異樣。
沈晟風著他的小臉蛋,“等我從軍部回來再來好好的收拾你。”
小家伙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似懂非懂的啃了啃自己的手。
車上,蕭菁翻看著文件夾,看著姍姍來遲的隊長大人,不明道,“怎麼了?”
沈晟風打開車門,試圖委婉的說一說自己剛剛所見所聞,他道,“二哥勇氣可嘉。”
蕭菁聽不懂,“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兒子也很不錯。”沈晟風倒車出庫。
蕭菁皺眉,“小寶又闖禍了?”
“他把自己的一都電沒了。”
蕭菁聽得更加糊涂,“怎麼電沒了?”
“大概是抱著和二哥同歸于盡的打算,把自己電沒了。”
“這事怎麼又和二哥扯上關系了?”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去引小寶,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不作不死,他喜歡上了這種神上的刺激,企圖用這種別一格的方式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隊長,你好像是在幸災樂禍。”
沈晟風難以忽視沈晟易那張凹進去的,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二哥的牙沒了。”
“……”蕭菁試圖幻想了一下牙沒了是什麼況,是想象中的那種七八十的老人家掉了牙的形嗎?
“一顆都不剩。”沈晟風再道。
“咳咳。”蕭菁掩咳了咳,“小寶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的親二伯啊。”
“雖然小寶太任,讓我很苦惱,但我憋不住的還是想要笑一笑。”
“隊長,你這真的是幸災樂禍。”
沈晟風踩上油門,“我非圣人。”
軍部大廳,人來人往。
各大特戰隊隊長悉數到齊。
林琛予興致很高,坐在會議室,一臉笑意盎然的盯著眼前的眾位隊長們。
蕭菁剛從停車場走出,便看見了同樣姍姍來遲的蕭譽,以及跟他同行的江山平教。
蕭譽本是大步流星般走過停車場,驀地發現有一道視線格外醒目的注視著自己,他出于本能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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