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慕麟反問,“真的需要見到才能說?”
男人心虛的低下頭,言多必失,他并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沈慕麟突然間站起,斜睨了一眼還真是一言未發的調查員,點了點頭,“好,我去過來。”
男人穩住氣勢,面不改的著對方的離開,心里的巨石慢慢的落下來,似乎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林傾一直等在門外,見到自家長出來忙不迭的走過去,“是什麼人?”
“可能是有些地方出了紕,上級需要詢問你一點事。”
“什麼事?”林傾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最近可安分守己了。
沈慕麟溫的了的頭發,“靜觀其變,有些問題可以用沉默來回答。”
“嗯。”林傾走進辦公室。
男子站起,敬禮,“我是專項調查員。”
林傾亦是站直,敬禮,“是。”
“請過來坐,我們慢慢談。”男子拿出小本本,看那認真的樣子似乎是準備將他們之間的談話全部記錄下來。
林傾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對方的詢問。
男人道,“我也只是例行公事,你不用太張。”
“我只是不清楚你為什麼會突然來調查我。”林傾問。
“因為有人匿名舉報你與沈慕麟隊長之間有存在不正當易,所以上級委派我下來調查調查。”
林傾冷笑一聲,“什麼做不正當易?”
男人坐直,“你覺得我的言外之意是指什麼?”
林傾不卑不道,“我做事坦坦,倒是不懼別人威脅或者污蔑。”
“你也別激,我這不是來調查嗎?既然是調查,也就是說明這事并沒有任何定義。”
“我更好奇是誰舉報的。”
男人搖頭拒絕這個問題,他道,“既然是匿名舉報,自然是不知道是誰發來的郵件。”
“軍部什麼時候也憑白話一句就定罪了,甚至還特別委派專員下來調查,軍部原來這麼悠閑?”
男人輕咳一聲,“并不是空口白話的舉報,而是有圖有真相,所以為了還你和沈隊長一個清白,我們必須要慎重理這件事。”
“所以說軍部給我定的罪是什麼?”林傾再問。
男人面嚴肅,一不茍道,“你賄賂了長,特意要求他帶你進凖鷹隊執教。”
“哈哈哈。”林傾突然間大笑起來。
男人被那突如其來的大笑驚得彈不得。
林傾擺了擺手,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道,“軍部原來連這種事都管啊。”
“這不是小事,如果這事是真的,興致非常惡劣。”
“嗯,這麼說來,我應該嚴肅一點。”林傾正襟危坐,一臉不茍言笑。
男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道,“那你能證明你和沈隊長之間并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嗎?”
“我的能力軍部有目共睹,你們的質疑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我們是知曉林教的能力,但軍部有軍部規矩,我們只是要求證據,你是明正大進凖鷹隊,而非有人徇私。”
“難道我還是的進這里?”林傾反問,“你們的問題中心點似乎并不是要求我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一昧的讓我承認我就是靠長徇私才進這里。”
“你如果非得這麼猜測,那我也別無他法。”
“這些年你們調查員的質還是一不變,只要是咬住了誰,哪怕是磨也要磨的對方承認。”
“這是我們的工作。”
“所以說就算我證明還是不證明,在你們眼里你們認定的事就是事實,哪怕我說的再如何的天花墜,到了你們里也是狡辯。”林傾站起,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我說的對嗎?”
男人角了,沒有回復。
林傾繼續道,“所以啊,我并不打算多說什麼,你們想怎麼寫報告就任憑你們自己發揮。”
“你這是打算不配合我們工作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不配合了。”林傾角上揚,笑的特別的張狂。
男人有些氣急,“你這樣就不怕我認為你的沉默就是承認了?”
“我不承認。”林傾道。
“那你給我證據。”男人指著沙發,“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證據就是我不承認。”林傾并沒有坐下來。
男人握著小本子的手不控制的了,他道,“既然你不承認,就得給我能夠證明你們的證據,而不是空口白話。”
“我說過了啊,我的證據就是不承認,與你們的證據一樣,你們的證據就是承認我與沈隊長之間有什麼不正當易,如此說來,證據在你們眼里不就是憑一張說說嗎?”
男人皺眉,“我們之所以保持懷疑態度,也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如果你不給我們直接證明,說明你們也就沒有證據證明,如此淺顯易懂的答案,不用我再重復了吧。”
林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嗯,這答案的確是明白的,一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一方也沒有證據證明對方不清白,兜兜轉轉,反正就是不清白。”
“我可沒有這麼定罪,我是一個追求公開公正公平的調查員,我會尊重每一個人存在有污點的人,給他們最好的機會證明自己。”男人肯定的說著。
“我也是一個追求平等的人,無論對方出言污蔑,還是威脅,我都會保持三分友好的態度跟他嘮嘮嗑,就比如現在,我就友好的。”
“林教,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事一旦定了罪,你可能就不會繼續留在凖鷹隊了。”
“這個后果的確嚴重的。”
男人笑了笑,“所以請你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你。”
林傾坐回沙發上,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我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說說嗎?”
“你想聽什麼?”林傾問。
“你為什麼能夠進特戰隊?”
林傾道,“憑我的能力。”
“之前你在指教525團,為什麼會突然間換了營區?”
“水往低流,人往高走,我自認為能力不錯,當然要選擇更好更大的平臺。”
“這話倒是不錯,但我知道的是凖鷹隊歷年來未曾有過教,甚至一直以來都是沈隊長親自教導這群士兵,從未假手他人。”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也沒有,人啊,眼要放長遠一些。”林傾喝了一口水,“你要喝水嗎?”
男人同樣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謝謝。”
“我們人類就像是這一杯水一樣是沒有形態的,放在什麼容里它就是什麼形狀,所以我為了更好的發展自己,理所應當進更輝煌的地方,這是對我自己的一種肯定。”林傾放下水杯,說的漫不經心。
男人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我依舊想不明白沈隊長為什麼會突然選擇你。”
“這還不簡單?”
男人皺眉,“怎麼個簡單法?”
“我們要結婚了。”林傾不假思索的口而出。
男人先是一愣,隨后驀地瞪大雙眼,他不敢置信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語無倫次的不知如何啟齒。
林傾說的云淡風輕,“你們是不是想聽我這樣說?”
男人如鯁在,這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還是說的實話?他突然間有些懷疑了,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林傾笑笑,“你不用張,我這個人就喜歡突然說一兩句玩笑話來放松放松氣氛,來,咱們坐下來,再慢慢說,一定要慢慢說。”
男人了一口氣,他坐回沙發上,哭笑不得道,“你突然說這麼一句話,當真是嚇出我一冷汗。”
林傾將水杯推到他面前,“其實這也不算是玩笑話。”
男人本是剛喝了一口水,聽的對方這麼一說,瞬間咽不下去了,也不敢吐出來,就這麼一口水哽在嚨里,差點活活噎死自己。
林傾又道,“不過真是玩笑話,我可不敢覬覦長。”
男人咕嚕一口氣吞下了所有水,他把水杯放的遠遠的,平復著心緒,他道,“咱們還是談公事,這事不說不說。”
“你們的公事不是就在于我和沈隊長之間的關系嗎?怎麼又不想和我說了?”林傾反問。
男人苦笑道,“那我們繼續說,繼續說。”
林傾靠坐在沙發上,點頭,“這事說來也話長,不過若要長話短說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過后不久這也就不是什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調查員覺得自己即將要知道什麼天大的了,一臉期盼著。
林傾道,“我們已經定下了婚期。”
調查員整張臉好像中風了,僵的彈不得。
林傾看他面如土,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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