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正是郁戰明的書。
“很配合,沒有喊苦喊累,就是剛藏那天晚上流鼻暈倒了。”
郁仲驍嗯了一聲。
撂下電話前,他又不自覺地代道:“讓部隊多照看著點,南方人底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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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
來年二月的城,下了一場雪,整座城市仿若披上一件銀裝,也是這場突來的大雪,推遲了某旅即將到來的軍演。
郁仲驍停好車,進了家門,發現大侄子正坐在客廳里邊玩樂高邊看新聞聯播。
這
幾個月,他基本都住部隊,很回來。
“是爺爺看過的,”郁景希搭著樂高,說:“他說要看**的天氣,看到一半接電話去了,還沒回來呢!”
郁仲驍了侄子的小腦袋,準備上樓的時候,小家伙又嘀咕:“爺爺最近老看天氣預報,搞得我都沒法好好看電視。”
腳步滯緩,郁仲驍回過頭,問侄子:“爺爺看哪兒的天氣?”
“**啊,別的不看,就看**!”
……
書房門被打開,郁戰明幾乎是同一時間掛了電話。
他看著進來的兒子,皺眉,語氣不善:“你幾歲的人了?進來還不知道敲門!”
郁仲驍的眼睛掃過被擱在書桌上的座機,在郁景希說出**兩個字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漸漸揭開了迷霧,讓一個人毫無聲息地消失,能做到的,只有軍/方,如果說三個月前郁仲驍只是猜測事跟父親有關,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篤定這個想法。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讓去**?”
郁戰明看著目灼灼的兒子,見事敗,沒再遮掩,卻也沉下角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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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生活,對初來乍到的葉和歡來說,簡直是一場生理外加心理的折磨。
藏的第一個月,三天兩頭要掛氧氣罩,寒冷的氣候,更是讓每天裹著被子不想起來,每每這時,都會想起自己幻想跟著郁仲驍來**過好生活的傻缺樣,理想那麼滿,但現實卻骨得要命,剛開始的那幾天尤其難過,總是忍不住躲在被窩里落淚,想著郁仲驍,想著南方城市的溫暖。
即便度日如年,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吵著要回城回b市。
“又下雪了!”
走出食堂,同行的兵仰著天空嘆。
葉和歡出手,一片雪花靜靜地落在的掌心,最后融化一滴水珠。
不管是城還是b市,很下雪,哪怕是大冬天,也只是冷風瑟瑟的干燥,不像這邊,有種常年積雪的錯覺。
同行兵要去趟訓練場,葉和歡準備回宿舍,兩人在岔路口分別。
不過幾分鐘,地面已經覆了薄薄的雪。
葉和歡口中呼出白霧,黑短發上也飄了幾片雪花,忍不住拉高作訓服的領,從食堂到宿舍,差不多五百米的路,比較畏寒,眼看雪越來越大,索跑了起來,卻在跑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遠遠的,看到一道拔的影,以為是幻覺,眨了眨眼睛,卻還在。
當那人越走越近,葉和歡的雙腳像灌了鉛定在原地。
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出現在夢里無數次的臉,鼻子泛酸,眼淚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郁仲驍站在面前,低低地笑了笑,“怎麼,不認識了?”
葉和歡嚨里堆積的哽意更濃,想問你怎麼來了,又怕自己一出聲盡是鼻音,的視線從他臉上向他的脖頸,又落在他黑的大上,他穿的不是軍裝,雪花印在大肩頭又瞬間消失。
“吃過飯了沒有?”他問得那麼隨意,好似他們之間不曾分開數月。
葉和歡點頭:“嗯。”
兩人面對面站在路邊,旁邊有士兵迎著雪跑過。
郁仲驍打破沉默:“沒話對我說?”
“……”
“我還沒吃飯。”他說。
葉和歡抬起眼看他,只看到郁仲驍邊淺淺的笑意,然后聽到他問:“食堂在哪兒?過了飯點應該還有飯吧?”
悶聲道:“我不知道,先去看看。”
打算轉帶他去食堂,卻發現雙凍僵了,看向他,有些委屈地抿,“走不了。”
這樣的撒,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郁仲驍在跟前蹲下了。
他側過頭,開玩笑地說:“有糾察兵,抱不了,只能背你。”
葉和歡著他寬闊的背脊,然后趴了上去,下一瞬,郁仲驍已經背起來。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的頭上,休閑皮鞋踩到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輕微聲響,葉和歡的下抵著郁仲驍的肩膀,雙手忍不住圈他的脖子,呼吸間,是他上溫熱又悉的味道,讓覺得踏實又。
“這邊都不能網購。”突然在他耳邊說,幽怨的語氣。
郁仲驍輕笑:“你還有機會上網?”
“……我就舉個例子。”
“沒關系,回去后可以多買些。”
“而且我的頭發都剪了,說是部隊里不能留長發,是不是很丑?”
“長發短發都好看。”
“你一定是騙我!”
“不騙你。”
……
“你小姑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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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昨天,跟我說了一件事,關于胭胭的。”
“……什麼事?”
“想知道?”
“不想!”
“好,那不說了。”
“……”
“食堂在哪個方向?”
“想知道?”
“嗯。”
“不告訴你~”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雪白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
※※
這樣的,在你之前不曾有,在你之后不再有。
全劇終。
(2015年6月2日凌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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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個開放式結局,是我在寫番外八年前第一章時設計好的,他們的故事開始于冬天,也結束于冬天,其實該代的都代好了,大家期待的三胞胎,我做完微創手會回來補充后續。因為個人的緣故,這個文經歷了兩個冬天,加一個春夏秋,久病之軀,很激大家的耐心陪伴,也是你們讓我沒有輕言放棄這個番外,讓我能把它以最理想的狀態呈現出來。曾經的我,喜歡皮白皙、又高又瘦的男生,卻也在文字間不知不覺上二哥這樣的男子,他不英俊,接近于現實里的一個普普通通男人,會有很多無奈,卻也因此更容易為每個人心中的英雄。
關于新文厲老板跟顧冉寧的故事,如果興趣的讀者可以關注微博,更新態到時通知,微博名是可哥俊不解釋,很多事在這里不便再多說,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健健康康每一天。
對了,上一章,有讀者看不懂景希為什麼不去吃飯,我只想說,這廝當時有點抑郁癥,喜怒無常,大家忘了嗎?
接下來放個小彩蛋(放在作者有話說下面,賭多人會看到)
《你還不曾來,我怎敢老去?》
2000年夏初。
葉和歡著墻站著,房間里沒有開空調,的后背衫已經被汗浸,額頭也下豆大的汗水,但垂在側的雙手卻牢牢地攥著,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忍脾氣。
唐嫂從門口路過,看到書房里罰站的孩子,心生不忍,剛想要進去,韓敏婧的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邊,冷冷淡淡地說:“不準給開空調,如果一直這麼犟,那就一直這麼站著。”
說完,轉回了臥室睡午覺。
葉和歡抬頭,看了眼韓敏婧離開的背影,倔強地把頭瞥撇向了另一側。
等書房的門合上,跑到了沙發旁,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包裝致的小禮盒,三兩下就拆了盒子,倒出一只石榴樣式的發夾,這是用逃學跟秦壽笙在一所小學門口擺攤賣零食賺的錢買的,送給韓敏婧的生日禮。
又跑去書桌那邊,拿起那本《讀者》,胡撕下一頁包裹住發夾,從窗口用力擲了出去!
然后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也不開空調,就這麼熱著。
良久,葉和歡又爬了起來,跑到窗邊探出半個往下瞧。
那團皺的紙在院子里的花壇邊。
或許是那不服的心態作怪,只是干瞪著,不肯下去撿。
一個著軍裝常服的高大男人走進韓家的院落,葉和歡心中生出主意,沖他喊了聲:“喂,當兵的!”
男人腳步一頓,抬頭往二樓上來。
大檐帽遮擋了他半張臉,卻依舊看得出他廓的朗。
葉和歡盯著他肩上的一杠三星看了會兒,撇了撇角,趴在窗口說:“幫我撿個東西唄。”
男人收回目,徑直往里走。
連個當兵的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