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 景羨才知道江遇和蔣深到底是什麼關系。
雖然之前就好奇過,但蔣深和江遇都不提,也沒問過。
江遇從蔣深十八歲看不見的時候就一直陪在邊了,盡心盡責的為蔣家做事, 而蔣深和蔣老夫人, 也放心的愿意讓江遇去理公司的所有事,可他并不姓蔣。
江韻下葬的那天, 江遇沒跟他們一起離開,是在墓地那邊陪了一整天才回去。之后第二天, 竟然意外的請假了一天。
這些, 都是景羨想不通的,可也不敢多問的。
直到這會知道,才覺得意外。
新年已經過去了, 距離那件事已經大半個月了,蔣深也走了出來,接了江韻已經不在了的事。
這天,景羨和蔣深躺在床上聊天, 說著說著, 突然就說到了這件事。
問:“江遇那天為什麼請假了呀?”
蔣深嗯了聲,手抱著說:“他心不太好, 在墓地待了一天冒了。”
景羨:“…………”
“是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墓地待一天?”
“有一點。”
蔣深笑, 低聲說:“他其實跟你以前是一樣的,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江遇也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不過他是一出生就被丟在了孤兒院里, 后來江韻去做公益活的時候遇上了他,原本是想給蔣深找個玩伴的,畢竟江韻沒有時間陪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把江遇給收養了,而且江遇也是直接跟著江韻姓,連名字也有點像了。
江韻雖然把他給收養了,但因為時間的關系,江遇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蔣家長大的,這也是為什麼蔣家那些旁支對他服氣的原因,雖然他不姓蔣,但他是蔣老夫人親自調教出來的孩子。
雖然江韻照顧他的時間不多,可畢竟是把他解救的人,偶爾江韻能給予他母的那種溫暖,所以江遇對蔣深母親的那種激之和親很濃郁,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蔣深看不見,可他卻一直陪著蔣深,幫著蔣深,從沒有任何的異心。
他在報恩。
江遇是一個懂得報恩的人,蔣家給了他良好的生存環境,他要回報給他們。
……
聽完后,景羨沉默了良久,才說:“那離開了,江遇肯定很難過。”
畢竟在江遇的心里,可能只有江韻才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蔣深嗯了聲,手了的頭發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我母親對江遇更好一點,他們更像是母子。”
聞言,景羨噗嗤一笑,忍不住問:“你以前該不會還吃醋了吧。”
蔣深沒否認,默認了。
“不會吧你。”景羨意外,詫異地看著他:“真的啊?”
蔣深咳了聲說:“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去看得是他,而不是我。”
小時候不懂事,看到自己的母親對別人家的孩子更好,自然是會不開心,會吃醋的。可直到后來,蔣深才明白江韻的那種做法。
是為了自己,之所以對江遇那麼好,無非是希江遇能對自己的兒子好一點,蔣深的朋友不多,格怪癖,能擁有一個朋友是一個朋友。
……
景羨唏噓著,慨了聲說:“還好,有江遇在。”
“嗯。”
要是沒有江遇,景羨不知道那看不見的十年,蔣深該怎麼度過。
這件事在他們這里,就算是過去了。
人總要往前看,要帶著不在人的信念繼續的好好努力生活。
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
幾日后,天氣也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這一天,景羨和聞綿綿他們一家一起吃飯。
“錦鯉姐姐,你總算是來了。”綿綿看著,有些不太開心:“你都多久沒有來看我了啊。”
景羨失笑,手了綿綿的腦袋說:“這不是來了嗎,錦鯉姐姐前段時間很忙很忙呢,抱歉啊。”
綿綿仰頭看著,非常善解人意的說:“好吧,那就原諒錦鯉姐姐了。”
看向跟在后面的蔣深,甜甜地喊著:“蔣叔叔。”
蔣深:“…………”
他頓了頓,看著綿綿問:“為什麼是姐姐,我是叔叔?”
綿綿愣了下,言無忌道:“本來就是姐姐啊,我以前也喊你叔叔的啊。”
蔣深:“…………”
以前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可現在聽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自己的朋友是姐姐,而自己卻是叔叔了呢???!!!
聞導的妻子撲哧笑了聲,看向兩人:“快進來吧,別站在門口了。”
聞遠導演呵笑了聲,看向蔣深覷了眼:“你還想讓我兒喊你哥哥?”他嘀咕著:“要不要臉?”
“…………”
景羨沒忍住,笑出聲來:“對對,本來就是叔叔的年紀了。”
蔣深一噎,手了的臉,決定回家之后再和算賬。
兩人進了屋,這是聞遠和聞遠妻子在做飯,至于蔣深和景羨,則在外面陪著綿綿玩。
“要玩什麼?”
綿綿:“都可以的,我們下棋吧。”
“好。”
景羨其實不怎麼會,到最后還是蔣深幫忙才算是過關了的。
——
“錦鯉姐姐。”綿綿和景羨這會轉移到了院子里曬太,綿綿正趴在的旁邊,特別的乖。
景羨笑,低頭看著:“怎麼了,有什麼想要問錦鯉姐姐的嗎?”
綿綿點頭,低聲說:“姐姐你能不能實現我一個愿啊。”
景羨啊了聲,有些意外:“你想要什麼愿呢?”
綿綿小心翼翼的湊在景羨的耳邊嘀咕著:“可以嗎。”
景羨:“…………”
“你想要一個弟弟啊。”無奈的笑著:“這可能得需要你去找你爸爸說,姐姐幫不了忙的。”
這都什麼呀!!
景羨雖然知道綿綿相信這些事的,可也難以置信——想要自己的爸爸媽媽生一個弟弟,竟然找自己許愿。想著,無奈的了眉心,哭笑不得。
這種事,給吉言應該是不夠的吧。
“不能夠嗎?”綿綿表示不太開心了。
景羨笑,耐心的給講著道理:“當然是不能夠的了,這個事怎麼說呢……”看向突然出現的蔣深道:“你給綿綿解釋一下吧。”
這種話題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去解釋。
蔣深挑眉,他剛從另一邊過來,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綿綿仰頭看向蔣深,聲問:“蔣叔叔,我想要一個弟弟,錦鯉姐姐說幫我實現不了這個愿。”
蔣深一噎,下意識的看向景羨的肚子。
景羨瞪他一眼:“你看哪里呢?”
蔣深心虛的了自己的鼻尖,對著自己朋友的目連忙扭頭看向綿綿,這才意識到自己想歪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上次的那件事過后——一旦有點風吹草,蔣深就下意識的會去看的肚子。
景羨瞪他一眼:“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的嗎。”
蔣深被自己的朋友懟的,啞口無言。
“知道知道。”他連忙說:“對不起。”
景羨哼了聲,不太想要搭理他了。
綿綿:“你們說什麼呢,能不能告訴我啊?”
蔣深咳了聲,蹲下來給綿綿耐心的解釋,至于如何解釋的,景羨也不知道,這話題實在是聽不下去,便早早的離開了。
——
直到回家后,才想起來問蔣深。
“你怎麼給綿綿解釋的?”
蔣深沉了須臾道:“就正常的解釋。”
景羨挑眉,“什麼做正常的解釋?”
蔣深笑,手把人攬懷中,親了親景羨的角說:“就告訴,那需要爸爸媽媽努力,讓去催爸媽。”
景羨聽著,笑出聲來。
“聞導可能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蔣深嗯哼了聲:“不看見更好。”
他低頭吮著景羨的耳垂,頗有些難:“我都三十歲了。”
景羨:“……我知道的。”
手環著他的脖頸,湊上去親他,一字一句的提醒蔣深:“但我還沒畢業呢。”
還有幾個月才畢業呢。
蔣深:“…………”
朋友的年齡太小,也是真的有點復雜的。
兩人擁抱著親了好一會,蔣深才問:“過幾天就要去拍戲了是嗎。”
“是啊。”
景羨答應著,“都好久了。”
最近這段時間倒是有點從微博淡出來的覺,從上次的那件事過后,景羨便收到消息說聞遠的男主角選好了,因為圈能選擇的男藝人真的不多,他難得的啟用了陸昊和牧歌這兩位曾經拍過的演員,只不過牧歌這一次是二的角,景羨是一,而陸昊倒是第一次和景羨演,原本兩人的角一直都是陸昊是男一,景羨是二的這種。
不過這些,還只是部定下來而已,還沒徹底的公開。
景羨完全可以預想到,這個陣容一公開,網上會鬧出何種的腥風雨。
……
“還有一個男主角呢?”
景羨笑,拍了拍蔣深的肩膀說:“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呢。”
蔣深嗯哼了聲:“誰說的,我關心。”
“是沈子默。”
沈子默近期進步很大很大,而且也沒有什麼太多不好的緋聞在上,也適合現在的這個角設定,所以商議過后,聞遠便定了他。
蔣深聽著,不太爽的哼了聲:“怎麼又是他。”
景羨哭笑不得的哄著他:“他演技不錯呀。”
對著蔣深不贊同的視線,連忙改口,求生極其的強烈:“當然,你的更好了,可沒辦法我們蔣總是大忙人,不能去拍戲。”
蔣深聽著這虛偽的話,忍無可忍的了的下,低頭吻了下去。
朋友不聽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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