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姐明明很平靜,卻要裝出張的樣子,是為什麼?”賀淼漫不經心般的問道。
沐如嵐可以假裝張,但是心跳聲卻不會因為想假裝張就能跳得更快更響,就像會出賣主人的不會說謊的語言。
難纏的男人,不能小看……
沐如嵐給他打上標簽,雙肩放松了下來,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和的微笑,“我以為你想看到吶。”言外之意,在配合你啊。
賀淼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姿態不變的斜靠著靠椅,手上一下下的轉火機,“今天早上你跟著那些纏在樹上的線走到了埋尸是嗎?”
“嗯。”
“為什麼會跟著那線走?”
“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奇怪不是嗎?”沐如嵐反問道。
“是嗎?據我所知,那種線沒有而且很細,纏在樹木上如果不仔細去看本不會發現,而且在那些線上面沒有發現你的指紋,你全程都沒有過那些線一下,正常人不可能如此吧?還是說,你知道那線的各種可能用途,并且警覺著什麼……是嗎?”賀淼目的盯著沐如嵐。
沐如嵐神不變,微笑著看著賀淼,心率又變得比方才慢了一些。
遇上麻煩的對手了吶……
“我不去那些線,是因為我有輕微的潔癖,不行嗎?”沐如嵐氣閑神定的回答道。
賀淼眉梢挑了下,跳過這個問題,又道:“那麼,之前在你家花園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搬開了幾盆花,手指上還有些許泥土,你反應很快的認為有人在你家地里埋了某些例如尸的東西,是嗎?”正常人會有這樣的警覺,而且那麼快的辨認出跡以及可能埋在下面的是尸這種東西嗎?
氣氛在一瞬間仿佛變得繃了起來。
“我未婚夫是誰,是做什麼的,我想檢察先生應該知道的。”沐如嵐微笑著說道,有一個神探一樣的犯罪心理學專家的未婚夫,被調教的警覺強推理也強什麼的,很正常不是嗎?
這一條理由,似乎完全足夠解釋或者反駁賀淼的所有懷疑了。
賀淼手上轉火機的作慢了下來,他盯著沐如嵐看,緩緩的坐直了子,看起來就像睡醒的,或者被激怒的獅子,只是他的表依舊顯得頹廢隨意,只是眼眸看起來很銳利了一些。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想我可以離開這里了是嗎?”沐如嵐微笑著問道,在賀淼眼里看來,頗有點有恃無恐的味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還有點事希得到你的配合。”賀淼手上的火機又轉了起來。
“請說,如果能幫上忙,我會很高興呢。”
“我除了今天這個案子,其實更在意一個案子。”他看著沐如嵐,慢慢的說道:“那就是三年前的人間蒸發案和近年的金彪虎金茉莉那兩起人間蒸發案。我很好奇,連Amon都找不到的答案的案子,到底有多難。”
沐如嵐微微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指腹的沒有傷痕也沒有繭子,艾維走的時候給了一瓶藥,在傷的部位會讓傷疤漸漸消失,也不會起繭子,所以的手看起來依舊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千金公主的手,“那我能幫你什麼呢?檢察先生覺得這些事和我有關系嗎?”幽幽的嗓音,有些嘆息有些無奈的樣子。
有一些人是知道的,墨謙人就是因為對那起案子興趣,所以才和沐如嵐有了接下去的緣分,被京城那些人說“查案奇緣”什麼的,不知道是吉利還是不吉利的話。
“難道沒有關系嗎?”賀淼不經意般的反問道:“在我看來,關系可不淺呢。”
“怎麼說呢?”沐如嵐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不是很理解他這句話,似乎沒有留下什麼犯罪證據吶。
“四年前人間蒸發案那三個失蹤的男人以及后面失蹤的金彪虎金茉莉,都是六年前那起綁架案的參與人,而你,不也是其中一個?四個被綁架的孩,只剩下你一個人活著,而幾個綁架犯,也沒有一個活著的,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你覺得我也應該去死才對,是嗎?”
“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更讓人覺得好奇的是,后來在清和度假區劉棉法醫屋子墻上發現的尸,就是四年前人間蒸發案的其中一個,在尸上發現的線,和今天在你家院子里發現的一模一樣,不管是外表還是制作分,啊,對了,還有那起發生在你母親眼前的為沐家走向下坡路的,到現在都沒找到兇手的兇殺案,以及當紅明星白晴或者說白素畏罪潛逃至今消失無蹤的事……仔細想想,每個人每個事件,似乎跟你都有或大或小的關系。”賀淼慢慢的說著,低沉的嗓音,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之間都有些拉長,顯得是那樣的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些話,他的眼神……明明就是在看一個連環殺人兇手的眼神了。
沐如嵐只是看著他,心率更慢了一些。
“嘖,你的心率也很奇怪,正常人該變快的時候,它竟然變慢了。”語氣漫不經心,可是沐如嵐卻約的覺到了一種嘲笑。
沐如嵐微微斂下眼眸,擋住自己幽深的眸,在想,是不是要把這個人殺了滅口,這個人很厲害也很危險,但是如果對他出手,就等于真的暴在這個人眼前了,而且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底子,萬一是個武力值超高的家伙就糟糕了……
緩緩的站起,椅子被往后推,椅腳在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微微的蹙著眉,看起來有點困擾和生氣,“請你在有證據的時候再跟我說這些話可以嗎?我想不會有誰聽到這種好像我是殺人兇手的話都會覺得高興的,我想我現在要離開了。”
他們還沒有證據拘留,只是配合警察做筆錄而已,所以沐如嵐要走,他們也沒有資格攔著。
賀淼只是坐在原位看著沐如嵐離開的背影,的影纖細,看起來麗又脆弱……
他眼眸微微的瞇起,手上的打火機一頓,拇指了下,蓋子彈開,火焰跳躍而出,火苗倒映在他眼中,那一抹紅灼熱耀眼,他拿了一支煙,點了火,朦朧的煙霧彌漫,漸漸擋住了他的神。
……
沐如嵐從審訊室里出來的時候,太史娘子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闖進去,只是被禮申攔著,要是敢闖進去,保證晚上回家要被爸揍。
太史娘子夸張的檢查了沐如嵐子一遍,見沐如嵐沒事才松了一口氣把拉出去,雖然爸是公安局局長,但是在太史娘子看來,好孩子還是不要進警局比較好,不管是為了什麼。
一路上太史娘子都在說著關于賀淼的事,似乎很不喜歡,語氣里著幾分不耐煩和厭惡,“我老爸對那家伙尊敬的好像他是我家祖宗……”
“娘子,說話注意點。”禮申一邊開車一邊無奈的翻白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劉裴揚一邊覺得煩躁一邊努力仔細的聽著太史娘子的話,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閉,別打斷我。”太史娘子不高興的瞪了禮申后腦勺一眼,“我又沒說錯,我老爸太不給力了,給吃給住還得給他那麼大的面子,第一天進我家就把我藏起來的‘犯罪證據’給翻了出來,害我被我爸揍了一頓,不就是小時候不懂事陷害了我那阿姨一次麼,至于麼他……”
“那人什麼來頭?”聽太史娘子越說越偏,劉裴揚不耐煩的出聲問道。
“噢,什麼來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聽我爸跟我阿姨說,是京城那邊下來的,他姓賀的話可能是京城賀家的人,聽說之前一直在國外,半年前才回來的,是個相當厲害的家伙,雖然真的很討厭……”就事論事,太史娘子表示是恨分明明辨是非的!……雖然好像跟這個沒什麼關系。
“似乎也是個懂心理的呢。”沐如嵐微笑著出聲。
“大概也有修一點兒吧,好像許多很厲害的神探檢察什麼的,多都是有修一點的,雖然利用心理學來破案在國還不算很普及,不過在國外例如國那種國家,心理學在犯罪上面已經應用的很廣泛了。”禮申在前面說道。他們是知道的,沐如嵐的未婚夫是個心理學家,沐如嵐因為未婚夫的原因對學心理學的人有些敏和注意倒也很正常。
沐如嵐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側頭看向窗外,眼眸微微的瞇了起來。
有人在昨晚睡著的時候的潛了家后花園,把尸埋在了盆栽下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刻意陷害住在沐家的誰,也就是說,對方本來就不是要陷害誰,但是留下了線,用來引起的注意,讓發現了尸,從而泄出的一星半點兒的事,所以對方要借此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賀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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