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淼不客氣的走過去坐下,他頭上還綁著繃帶,一大大小小的傷,不過他執意出院,沒人阻止的了。
“歐爺臉看起來不太好。”賀淼打量著歐凱臣的臉說道。
“你們來找我什麼事?”歐凱臣冷著一張臉問道,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冷艷高貴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的心臟跳得有點快,賀淼都看不出來這人在張。
賀淼看了他一會兒,緩緩的出聲問道:“你認識金家兄妹,金彪虎和金茉莉吧?”
歐凱臣聽到賀淼提前金彪虎,頓時心臟咯噔了一下,腦子里又想起了昨天的場景,心道警方果然發現了金彪虎的尸,懷疑上他了!
“金茉莉之前跟我在一個學校讀書,認識是自然的,金彪虎就不悉了。”歐凱臣冷靜的說道,金茉莉曾經也是鎏斯蘭學院的學生,而金彪虎一直就沒在國上過學,為了掩人耳目。
賀淼耳朵聽著歐凱臣又加快跳的心跳聲,聽著他的話,眼皮往下聳拉了一下,又問道:“金彪虎失蹤前你見過他嗎?”
“沒有。”歐凱臣眼神微閃。
賀淼盯著他看,這一趟得到的訊息比他想象的都多,歐凱臣一提到人間蒸發案就張心虛,這個人很明顯在說謊也在瞞著什麼,出乎意料,賀淼本以為不該有歐家的,他覺這就像一樣,然而今天這麼一問,卻讓他不得不真的懷疑自己之前所確定的任何事了。
將近一個小時后,賀淼和他助手走了出來,助手開著車,他開著車窗在煙,看著前方微微的瞇著眼,“那個劉棉跟歐家是什麼關系?”
開車的人想了想說道:“聽說是年輕的時候救過霍婭藺一次,被霍婭藺認為干妹妹吧,不過知道的人不多,霍家也沒有認可。”也就是說,劉棉只是霍婭藺的干妹妹罷了,不是霍家的干兒,跟霍家沒有什麼關系。
也是,霍家那樣的大家,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們搭上關系的。
賀淼在國外待了多年一直都沒回來,這些事不清楚,他了眉心道:“順便把劉棉也查一查。”劉棉是K市公安局的法醫,現在跟他懷疑的人扯上關系,按照他一直以來的破案習慣,劉棉自然也要查查才行的。
……
過指尖,白皙的指尖因此而顯得越發的晶瑩剔起來。
段堯別墅的后花園,兩張搖椅鋪著毯子,中間有一張瘦瘦的小桌子,真的很小,就是放兩杯水的寬度。
年一人坐在一張搖椅上,著腳在看書,另一邊年則是拿著筆在做題,灑下,四周的灌木花叢翠綠草坪都變得閃閃發亮了起來,一切似乎又顯得靜謐緩慢。
雖然有點冷,不過還是個討人喜歡的天氣的。
“第三題又算錯了哦。”沐如嵐盯著書本看,頭都沒抬一下的輕悠悠的說道。
段堯筆尖一頓,看向沐如嵐,“哪兒錯了?”
“第四個步驟那里。”
“你怎麼知道?”
“一直盯著我看,怎麼可能會算對呢?”沐如嵐笑容有些無奈的看過去說道。本就是要計算的題,段堯很聰明,但一心二用也會出點差錯的啊。
“……”段堯默默的改錯,筆尖在紙面發出的聲響,長長的眼睫籠下的影擋住那雙瑰麗的眼眸,他似忽然想到什麼,角似有若無的勾起微笑,但是下一秒又漸漸的收了起來,仿佛他并未笑過。
劉裴揚站在窗前,眼眸一垂,就看到坐在花園里曬太的兩人,那麼近的距離,讓他不由得擔心,會不會讓那個年心里貪婪的邪惡的瘋狂的惡魔蠢蠢。
他后的房間有點,一地的嶄新的日常用品等等都被他丟在地上,全都是那個男人寄過來的,那個瘋狂的家伙,連他的服他的頭發他的一汗都要管著,這一切都讓劉裴揚覺得窒息的快要發瘋,如果不是沐如嵐,他想他一定已經瘋了。
然而,他在知道劉裴力不是他殺的后,不知為何又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覺,賀淼他是知道的,畢竟他初三年前一直待在京城,墨家一向低調他不清楚,但是賀家不一樣,賀家天才賀淼從小到大都是被萬眾矚目閃閃發亮的一個,曾幾何時劉裴揚還在想要不要暗他呢,不過最終還是因為那不是他的菜所以算了。
關注的不多,但是多還是知道點,那家伙很厲害,被他盯上的犯人沒有一個逃得出法網的制裁……
床頭的電話忽的響了起來,劉裴揚猛的轉過去看,不用接,他也知道是那家伙打過來的,之前就是為了躲避他他才把手機都關機作廢的,后來因為沐如嵐才又重新用了起來,對方立刻就知道了,他不知道在關機期間他打過多次,但是無論如何,都只會讓他覺得可怕抑,就像被到死角,那個人以之名困住他,讓他無法呼吸……
或者,那本不是吧,那個人本不懂怎麼一個人。
劉裴揚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理會那個電話,轉走了出去,房門打開,又關上,電話無助孤獨但是又不死心的響著……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不討人喜歡的話語又一次出現在他耳里。
“啪!”手機被狠狠的砸在墻上。房間沒有開燈,窗簾不留一條的合攏著。
男人靠著床坐在冰冷的木質地板上,腳丫子著,他彎著腰,腦袋靠在放在膝蓋上的手臂上,烏黑的發往下拉攏著,影擋住他的神。
外面籠罩大地,縱使依舊寒冷,卻明亮人。
他一無所有,本該輕如燕,卻似乎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他不懂,不懂,卻絕對不會放手,今生今世,他就是死,他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
蘇澄湘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敲響了賀淼辦公室的門,推開,然后又是一陣嗆鼻的煙味,蘇澄湘卻是已經習慣了對方那一副德行了似的,在門口等煙味散開點才走進去。
“我說過我要參與你調查的事件的。”蘇澄湘說道。但是這個人干什麼事都不跟說,讓怎麼參與?
賀淼正在看資料,聞言只是懶懶的說道:“我說的是‘隨便’,沒說一定會帶著你,你想要手,自己就要跟上來,還指誰會在原地等你嗎?”
他的話似乎沒有其他的意思,卻在此時讓蘇澄湘一怔,眸子劃過一抹暗。這句話在墨謙人那里也聽過,這家伙在嘲笑嗎?
“好,我自己跟上。”蘇澄湘有點生氣,手就拿走賀淼正在看的文件,賀淼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阻止。
蘇澄湘還以為他在看的又是沐如嵐的資料,卻不料竟然不是,而是劉棉的。
越看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劉棉竟然在做這種生意……把尸做木乃伊在黑市里進行販賣,有許多有特殊癖好,例如尸癖的人都跟有生意合作。蘇澄湘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生意在流通,當然也知道世界那麼多,多的是讓覺得不可理喻無法理解的事在悄然發生,只是這個劉棉,不是他們的法醫嗎?為政府人員,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就算算不得違法,但是也不該啊!
紙張翻過一頁,看到劉棉是六年前那起發生在K市的綁架案事后的負責法醫,不知道有什麼關系。
“這是……”蘇澄湘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看了不資料,都是直接從賀淼這里拿去看的,當然跟正規的警方查案的方法和得到的資料不同,賀淼有自己的消息通道,走的幾乎是邪門歪道,不過不得不說,得到的信息和警方掌握的是不同的,又或者是因為金家已經敗了,曾經幫他們掩人耳目的暗龍分部已經不存在了,所以那些事真的要查也沒那麼困難的原因。
六年前的綁架案,主犯是金彪虎,真正的共犯算起來,除了當時參與綁架的人,還有金彪虎的妹妹金茉莉,金彪虎的父母,法醫劉棉,以及當時負責那個案件的已經死掉的隊長。
只是現在賀淼要查的重點不是五年前的綁架案,而是人間蒸發案,所以劉棉怎麼樣,他暫時不予理會,日后再說。
“都是該死的家伙。”蘇澄湘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雖然知道一個人該死不該死應該由法律說了算,私底下把人殺了不管是出于正義心理還是其他都是犯罪,還是覺得,這些人死有余辜。
賀淼拿回資料,把上叼著的煙拿下來,他也沒想到劉棉竟然是這樣的家伙,只是重點不在于此,他總覺得,眼前的紗再一次被放下了一層,他覺得越來越迷糊了。
假設沐如嵐是這一切的主導者,那麼理由是完全說的通的,是在報復,以正義使者的份自居,殺掉了背棄良心的那些人,但是當劉棉也參與進來后,他卻不得不懷疑,或者說是多年辦案養的多疑習慣,讓他不得不去想,為什麼偏偏劉棉一個人活下來了?金彪虎不見了,金茉莉不見了,那些出獄后的參與者同樣不見了,就連金家父母也已經得到了懲罰,在不久前被仇人捅死了,所有人都得到了懲罰,為什麼偏偏劉棉一個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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