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說著,趙峋抬手就要拿過手中的湯碗。
許是他真的醉了,一時間竟沒握住,險些將湯碗打翻。
阿妧顧不得許多,忙手去接。若是真的瓷落地,這次就失敗了。
只是作大了些,趙峋的手尚未收回去,不敢撞上去,只得歪了歪子,撞在了榻前。
頃刻間并未綁的頭發便散開了,如瀑的青披散在后。
“奴婢失儀。”阿妧連忙起,將湯碗放到了小幾上,立刻跪下請罪。
若說起來,并不是的錯。
趙峋說不準是有意還是無意。
“近前來。”趙峋忽然起了一興趣。
阿妧著榻跪下。
“母后讓你來做什麼?”趙峋抬手,將的一縷青在手中把玩。
阿妧不敢,只是垂首順道:“太后娘娘讓奴婢來服侍皇上。”
大膽的省去了“醒酒湯”三字。
無論太后何意,要為自己打算。
那張掌大的臉兒被迫因著他的作揚起,嫵的杏眸,著楚楚人的風致。
“讀不讀詩?”趙峋忽然問道。
阿妧不解他的意思,只得如實道:“奴婢只略認識幾個字。”
趙峋微微勾了勾,并未在意。
他只是忽然想起讀過的一首小詩,如今用在此最合適。
宿昔不梳頭,發披兩肩。
婉郎膝上,何不可憐。
“告訴母后,這醒酒湯很好,朕已經清醒了。”趙峋放開了的頭發,面上恢復了常。
這是讓離開的意思。
阿妧暗自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遲疑的收拾好湯碗,起行禮離開。
在離開壽春閣前,阿妧利落的將自己的頭發重新綁好,整理好裳,并沒有出半分不妥來。
知道,自離開后,有人在觀察。
“皇上,阿妧姑娘已經離開,儀容整齊。”崔海青來回稟時,特意加了一句。
這位阿妧姑娘是個聰慧的,并不在這些小事上自作聰明。
趙峋面上不見半分醉意,吩咐人回福寧殿。
何不可憐。
倒真的是知識趣,惹人憐惜。
趙峋漫不經心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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