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人知道,這筆巨額財富就藏在藍魅酒吧三樓閣層的一個室之中,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卻被夜辜星發現,隨后告知了于森。
也就是說,知道這個金庫所在地的人,只有夜辜星和于森兩人。在昨晚那樣千鈞一發的時候,王直臨危命,夜辜星把位置告訴了他,面對如此巨大的,王直盡可以隨便拿走其中一樣,也足夠他下半輩子優渥富足、食無憂,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完全按照夜辜星的待將炸藥埋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心理準備。
經此一役,夜辜星才算徹底相信了他,也就是意味著,王直獲得了進暗夜會高層核心的資格!
很多年后,回想當初,王直依舊無比慶幸,憑著一子沖熱他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也是這個決定讓他站到了最強者邊——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看來,幫會里面出了。”子淡淡的聲音響起,聽不出喜怒。
于森面陡然一沉,王直卻目驚訝地看著,“小、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這個不難猜。室的位置雖然只有和于森知道,但有些苗頭聰明人一看就能抓住,比如,當初遣散海龍會的時候,大筆的遣散費從何而來?再比如,重新洗牌后的暗夜會放棄了在自己勢力范圍收取保護費的權力,那整個幫會運轉所需的龐大開支從何而來?
從以上這些端倪出發,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龍王那筆之財。但這個看出端倪的人一定要對暗夜會的日常運作、投資向、資金流轉非常清楚,由此推斷,必定職位不低,說不定還是于森邊親信之人。
“人抓到了嗎?”
王直余瞟向一旁面冷沉的于森,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咬咬牙,還是由他來說吧——
“抓到了,是……于的親信,大川。”
大川這個人,夜辜星有點印象,是個高高壯壯的漢,看上去倒像個忠心老實之人,是于森的左膀右臂。
所以,于森才這般懊惱,恨不得將那個吃里外的叛徒碎尸萬段!
不聲將于森的表盡收眼底,夜辜星意有所指:“沒有罪大惡極的叛徒,只有識人不清的領袖。”
于森表一僵,目慚愧,薄宛如鋒刃。
“小姐,我……”
夜辜星抬手,“不用說抱歉,完全沒有必要。黑道這條路,背叛是家常便飯,既然事已經發生,再說什麼都無濟于事。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以求,利益最大化。”
于森瞳孔一,若有所思,王直卻聽得稀里糊涂,這個……背叛還能有利可圖?
“把人帶上,去城北碼頭。”剩下的事,相信不用多說,于森自會明白。
繼而轉向王石,問道:“上次生擒蔡飛象的時候,讓你帶回刑堂好好伺候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還活著。”但離死不遠了。
“把一起帶上。”
夜辜星看了看時間,沒有忘記答應蕭慕凉的事,正好一起解決了周琳這個人,養著,嫌費糧。
說罷,便先和王直驅車趕往城北碼頭,于森隔半個小時后再從總部出發。
夜漸深,華燈初上,今夜,注定不會平靜。
……
“唔唔唔——”周琳像貨一樣被裝在麻袋里,袋口系,然后被人扛上車,扔進了后備箱,汽油的味道夾雜著汗臭、腳臭撲面而來,險些窒息。
視線稍移,就在麻袋的旁邊堆放著一大堆臭子,不用說,這是王直的車,那堆子的主人除了他不作另想。
周琳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想張口呼救,但是被膠布粘住,拼命呼吸,發現吸進去的空氣惡臭無比。
整整兩個星期,被關在一個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第一天,被綁在刑架上,沒有飯吃,沒有水喝,屎尿全部兜在了的里,喊破了嗓子,可是沒有人回應,眼前一片漆黑。
第二天,依舊沒有人來,一束強燈直直向,刺眼的白讓看不清在何,只覺得眼睛針扎一般疼,覺得自己快要瞎了。
第三天,就在嚴重水,瀕臨死亡的時候,終于有人來了,遞給一瓶散發著尿氣味的黃,目眥裂,死也不,來人卻一言不發轉離開,甚至連來人是誰也沒看清,因為眼前已經是一片銀灰——的眼睛,壞了。
第四天,在死神的威脅之下,妥協了,將那瓶黃水喝得一滴不剩。
第五天,被狗聲驚醒,睜開眼什麼也看不清,只約中覺有幾條黑影向沖來,當被惡狗尖利的牙齒撕扯下來吞咽進肚子里的時候,瘋狂地掙扎、試圖擺這些畜生,但最后全沒有一好。
第六天,……
第七天,……
覺得十八層地獄都沒這麼恐怖……
在巨大的痛苦中,想起了蕭慕凉,變態地臆想,如果浸了辣椒水的皮鞭一下下打在男人雄壯的背部上,就是主宰,就是王,那個對不屑一顧的男人被踩在腳下,踏塵埃!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的疼痛,心中的恐懼!
車停了,被人拎出后備箱,重重扔在水泥地上,一聲悶響,后腦勺著地,周琳兩眼發花。
“解開。”
聽見一個人淡漠至極的嗓音,帶著冷戾和肅殺,仿佛踩著森森白骨,死亡的氣息向撲面而來。
王直出隨攜帶的小刀,割開袋口,只覺一陣惡臭撲面而來,他鐵青著臉倒退數步,才堪堪忍住干嘔的沖。
而夜辜星早就避開了老遠,這個人看一眼都覺得惡心,還是別臟了的眼。唔……對胎教也不好……
余瞥過,夜辜星還是稍稍震驚了,這個滿臉齒印、全是的人哪里還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傲經紀人?垃圾堆里隨便撿一樣東西,可能都比干凈,即使隔了這麼遠,那屎尿夾雜的臭味還是可聞,朝王直待一聲,趕出了倉庫。
夜將晚,城北碼頭的工人也都收工下班,四周空曠,人煙罕至,只剩一座巨大的廢舊倉庫聳立江邊,而夜辜星轉從倉庫出來的時候,恰好撞上赴約而來的蕭慕凉。
男人黑黑,雙手在兜里,眼里是冷漠的疏離,薄抿,隔了深重的夜幽幽向。
“人呢?”本來他是不打算來的。
自己花了那麼多錢聘請私家偵探,找了整整半個月,始終沒有周琳的下落,他不相信夜辜星能把人找到。
周琳那個賤人,他絕對不會放過!所以,他還是來了!
看著男人眼底逐漸積聚起的翳和狠決,夜辜星笑了,眼中譏諷之一閃而過,挑眉問道:“就算你找到了又能怎樣?打一頓?還是找個男人強?”
“我會殺了!”蕭慕凉咬牙切齒!他一輩子都毀在了那個賤人手上!他走投無路,最后竟不得不選擇自殘;強迫他注毒品,讓他想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最后還出賣他,把他送到了蔡飛象手里……
夜辜星眉眼一厲,近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會——殺、了、。”蕭慕凉眼底劃過一抹癲狂的恨意,霎時席卷起恨意的波濤——洶涌,澎湃,帶著勢不可擋的凌厲決然!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夜辜星兀自笑開,拿出一把手槍放進男人手里。
指尖的帶著鐵氣息的冰涼,瞳孔猛然一,蕭慕凉抬頭,看著夜辜星的目像在看一個瘋子,一個傻子!
沒有理會男人彩且復雜的眼,夜辜星雙手下意識攏在小腹,向前兩步,剛好與蕭慕凉錯開,側首斂眸,“我,給你這個機會。”
一個殺人不用償命,也不用坐牢的機會,只需要輕輕扣扳機,砰——
“人就在里面,選擇權在你手里。”
說罷,不再理會男人是什麼表,徑自朝江邊碼頭的位置走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蕭慕凉,這是我能為你做到的最后一步。今后的一切,還要看你自己能不能邁過心里那道坎……
這是前世葉紫想做卻不能做的事,今生,就讓夜辜星來做。
也算是,不枉你記掛的一場分……
十分鐘后,槍聲響起,劃破夜的靜謐,然后第二槍,第三槍……
站在江邊,夜辜星突然笑了,如釋重負。
喃喃道:“慕凉,恭喜你,得以重生……”眼中似有千般緒翻涌,卻最終被理智下。
知道,從明天起,蕭慕凉再也不會是曾經的蕭慕凉了……
腳步聲漸近,王直在后一步遠的位置站定,“人已經走了。”
夜辜星輕“嗯”一聲,“那個人的尸,丟進江里喂魚吧……”
王直神一凜,“是。”
蕭慕凉走后不到十分鐘,于森到了,整齊劃一的五輛車,挾裹著鐵森然的氣息駛來。
一群黑人訓練有素地從車里步出,押解著被五花大綁的大川來到夜辜星面前,一腳踹在其彎,撲通一聲,大川目憤恨地跪下。
“唔唔唔——”被膠帶封住,他只能發出嗚咽聲,眼底惱恨的火似要將眼前這個人焚燒殆盡!
于森從黑人中間步出,來到夜辜星邊,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落周圍所有人耳中:“小姐。”
王直沒什麼大的反應,他早就看出于森以眼前這位馬首是瞻,認其為主,而這位的鐵手腕也確實讓人嘆服,心思之深,謀略之絕,手段之狠,讓于森這樣的男人亦甘愿俯首稱臣!更何況是他呢……
當他對夜辜星的稱呼從“嫂子”轉變為“小姐”的時候,王直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但是聽在跟隨于森一起來的那群黑人耳中,除了驚悚,就只剩下不敢置信了。
老大居然用那麼恭敬的語氣喚一個人“小姐”?!高傲的獵豹臣服在一個人腳下,這還是他們誓死追隨的那個人嗎?!
失、憤怒、痛心,所有負面緒在他們眼中翻涌。
于森低著頭,沒有說話,任憑那些質疑的目悉數投放在自己上,巋然不。
而這時,夜辜星了,只見踱步到大川邊,手將其上的膠帶撕下,頓時憤怒的咆哮聲在寂靜的江邊響起——
“你們這群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向老大會為兄弟們報仇的!來呀——”
夜辜星一腳踹向他心窩,力道之狠,竟將人踹到一米遠,收回腳,一個翻手的作間,竟輕而易舉奪下了其中一個黑人手里的槍械,直指倒地不起的大川——
“說,你的同伙。”
而那個被奪了槍械的黑人還在呆滯狀態,怎麼他握在手里的槍會到了那個人手里……
可怕的是,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好像一陣風過吹過,他手心一輕,槍就沒了……
將夜辜星的作看在眼里,所有黑人頓時沉默——這個人不簡單!
這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頭。
而于森和王直的焦點卻是放在夜辜星詰問出口的那句話上——同伙?!
大川居然還有同伙?!兩人將目不聲放在那群持槍而立的黑人上。
于森皺眉,眸晴不定,這些都是跟他多年的心腹,怎麼會……
而王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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