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雙手抓著背帶, 歪著頭沖笑:“我的人生你用的舒服嗎?”
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 如實回答道:“用得很舒服。”
“白雪”便道:“看樣子盜用別人的人生你很怡然自得?”
白雪道:“盜用?我并沒有盜用誰的人生, 這樣的人生也不是我主要來的,而是命運給我的, 我不過是順天應命而已。”
沖眨眨眼,“那麼如果我讓你將這個不屬于你的人生還回來, 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你會還嗎?”
白雪瞇眼看,“我要怎麼還?你要知道,命運這種東西人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白雪”道:“如果我說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還回來你愿意嗎?”
白雪低頭沉思想了片刻說道:“不愿意。”
“白雪”笑著拍了拍手, 聲音不無嘲諷, “我以前總是在想,我壞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現在看到你我知道了,原來我壞起來就像你這樣。”
白雪想了想說道:“那我問你,如果你是我,在驗過另一種好的人生之后再將你還回原來你艱苦難熬的人生中你愿意嗎?”
“白雪”笑容凝固, 沒有回答。
白雪道:“你也不愿意不是嗎?所以, 我們并不是正面與反面, 我們都是獨立的個,就算再善良的白雪也有自私的那一面, 就算再壞的白雪也會有好的那一面, 所以,我并不是你的惡,趨利避害本來就是人的本能。你要我自己選擇, 我肯定不愿意再回去,可若是命運安排我回去,我也只能接,我可以最好的也可以接最壞的。”
“白雪”拍拍手,說道:“真是妙啊妙。”背著手繞著轉了一圈,在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放心吧,我不是來要回這個人生的。既然我注定要失去這個人生,你注定要接手這個人生,那我們都應該服從命運的安排。”抬頭看了看天說道:離開的時候到了。”沖眨眨眼,一臉鬼機靈道:“祝你幸運。”
說完便背著手蹦蹦跳跳向遠去了,白雪的心卻下意識揪起來問道:“你要去哪兒?”
頭也不回沖道:“去找我的景城,我們現在住在一個很的地方,哪里有鮮花四季開放,還有各種各樣漂亮的鳥兒。”
說著說著的影便消失不見了,的聲音融進風中,吹到耳邊。
白雪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坐起來著外面的天,呆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怎麼做了這麼一場夢。
就在疑間,一雙大手過來將從后面抱住,然后他溫暖的膛跟著上的后背,白雪忙問道:“我把你吵醒了嗎?”
他咬著的耳垂道:“沒有。”
白雪輕聲嘆了口氣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這個世界里的白雪,讓我將的人生還給。”
魏嘉銘作一頓,而后他將放倒在床上,他手肘撐在床上斜躺著看著,嗔道:“什麼還不還的,這就是你的人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魏嘉銘語氣中的堅定和不容質疑的力量,白雪也釋然了,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抱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生日快樂。”
魏嘉銘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低聲笑了笑道:“最近太忙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不過因為家里出了喪事,恐怕不能給你大辦了。”白雪聲音中著憾和歉意。
魏嘉銘卻沒當一回事,說道:“沒關系,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只要有你在邊就足夠了。不過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生日禮?”
白雪點點頭,“準備了的,一會兒天亮了就給你。”
魏嘉銘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真的準備了,他現在哪里還等得到天亮啊,忙道:“你現在就給我。”
白雪:“……”白雪無奈的笑笑,著他的臉道:“我沒想到魏先生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跟小孩子一樣這麼期待收到禮。”
魏嘉銘道:“我期待的只是你送的禮。”
他說得很正經也很認真,無意間的人最為致命,白雪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將他推開,故作淡定道:“行,我拿給你。”
白雪開了燈,將給他準備的禮遞到他跟前,魏嘉銘接過,急忙將盒子打開,卻見里面躺著一只手表。
白雪道:“我將原來的表帶取下來重新做了一個,里面有你的名字寫。雖然生日不能大辦,但是晚上還是給你買個蛋糕吧。”
看得出來魏嘉銘很開心,他急忙將表帶上翻來覆去的看著,越看越滿意,而且表帶還是親手做的,親手為做的。做這個東西想來也不是一兩天能完的,想來很早之前就開始給他準備生日禮了。他覺得恐怕就連父母也做不到這麼有誠意吧,可是卻為他做了,因為是他的。
一想到這個魏嘉銘就覺得心里暖暖的,說他是暖男,可是不知道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溫暖,這個小魔,暖起人來的時候也是要命。
魏嘉銘有好一會兒都無法從這種溫暖中回過味來,直到說完他才回過神,說道:“蛋糕就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吃蛋糕,你現在要減晚上也不吃甜的,不過生日愿我還是要許,我現在就許,行不行?”
白雪道:“行行行,當然行,你今天可是大壽星。”
魏嘉銘拉過的手握著,一臉鄭重其事說道:“那我就許愿,不管以后我們有什麼樣的誤會你都不能再說不要我這類的話。”
白雪:“……”
他說得很嚴肅,真的就像是在上帝跟前很虔誠的許愿。白雪想起他們分手的那段時間,雖然只有幾天卻依然難過,想來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的。
可是最絕的那個人卻是,說不要他,原來這句話一直印刻在他的心底。
他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曾經在商場上廝殺的兇惡之徒,可是此刻他眼著,有些張又有些期待,模樣看著竟可憐兮兮的,白雪忍不住抱著他,說道:“傻子,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魏嘉銘抱住一臉堅定道:“你說靈就靈,你告訴我我的愿靈不靈?”
白雪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靈靈靈,怎麼可能不靈?”
他將摟得更,將臉埋在的頭發中,用有些變調的聲音說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白雪沖他重重點頭。
魏嘉銘將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他在額頭親了一口道:“天還沒有亮,再睡一會兒。”
乖乖窩在他的懷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白雪醒來的時候魏嘉銘正站在鏡前穿服,白雪見他穿得很正式,便問道:“你要去公司嗎?”
“我要去趟非洲。”他說道。
白雪想起上次因為父親出事他從非洲匆匆趕回來,恐怕將事耽誤了,所以這次他要過去繼續理。
“你要去多久?”
“最多兩天。”
魏嘉銘穿戴整齊之后走到床邊坐下,他將的手握在手中,含笑著。反正他總喜歡這樣看,也沒說什麼,就由著他看。
過了一會兒魏嘉銘了手腕上那紅繩說道:“我想把這個拿走。”
這是很小的時候的媽媽去寺廟給求的紅繩,從小就一直戴著,不管是哪個世界這紅繩都沒有離過。
白雪有點詫異,“你拿這個干什麼?”
魏嘉銘低頭沉思,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白雪一見他這表就知道一定有,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抬頭看過來,眉心微蹙,面容竟有幾分凝重說道:“非洲巫很盛行,其中有一種巫做鎖魂,可以將一個人的靈魂鎖在某個里面,直到死亡。”
白雪一臉驚愕著他,“你不會是想對我用鎖魂吧?”
“嗯。”
白雪:“……”
魏嘉銘又道:“當初你告訴我這個空間好像在排斥你,所以你上出現了很多意外,那時候我雖然安你不要多想,但是我心里還是害怕的,我害怕你真的會離開。剛剛你對我說你夢到這個世界里的白雪讓你將人生還給,我心里就更是害怕。”他握的手,雙眼中帶著一種對的深深眷念又著一種無法改變的堅定不移,他的話擲地有聲,“我不想你離開。”
就算是這樣,但是鎖魂什麼的,不覺得是太過虛無縹緲的東西嗎?他這種人竟然會相信?簡直無法想象。
白雪道:“魏嘉銘我想你應該是唯論者吧?”
魏嘉銘道:“我是唯論者,但是對于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我依然抱著一顆敬畏之心,就比如,為什麼你會突然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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