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帆一把抓住唐心語畫圈的手指頭,在手心里,反復梭。
剛才聽到唐心語的假設時,墨一帆心里就沒有來由的一陣煩躁,好像有一大團棉花堵在心口一樣,讓他忍不住有些患得患失。
得上天眷顧,他重活了一次。對萬事都有所準備的墨一帆,唯獨對重生這一件事毫無辦法。他不知道上天會一直眷顧著他,還是在什麼時候忽然間把這份眷顧收了回去。
這一點是有城府的墨一帆即便拼盡全力,也無能為力的地方。
一想到這里,墨一帆長臂一,把唐心語牢牢圈在自己的懷里,著唐心語的心跳著自己的心跳,聽著唐心語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起起伏伏,才到略微安心。
墨一帆的手臂剛勁有力,仿佛是在用勁全力氣來抱自己一樣。
唐心語有些疑地抬頭看他。墨一帆目視前方,電影屏幕上的線變化倒映在墨一帆的瞳孔里忽明忽暗。
唐心語抬指去墨一帆抿的線:“干嘛抱這麼?怕我跑走啊?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哪里有如果的事呀。你傻不傻……”
墨一帆沒有吭聲,只是輕輕吻著唐心語的指尖。
唐心語的心都要被墨一帆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給暖化了。從來沒有發現墨一帆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這種覺就好像是……
只要唐心語在他的邊,墨一帆就……
歸有所,
枝有可倚。
唐心語無聲的笑了。不再去做些七八糟的假設。無論穿書前會不會結婚,穿書后會不會遇見墨一帆,這些都已經被遠遠拋出唐心語的大腦。
只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與墨一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行了。
人生有這麼多種可能,唐心語一介凡人怎麼能搞得清楚所有的事。
唐心語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窩在墨一帆的懷里,繼續聚會神地看電影。
墨一帆到唐心語的腳心有些冷,用自己的大掌握住唐心語小巧的玉足,替捂熱。
唐心語原先冰涼的腳暖和了過來,舒服地晃了下腳趾頭,撓地墨一帆的掌心的。墨一帆的手指繞過唐心語不斷作的腳趾頭,在腳心里劃來劃去。
“哈哈哈,好啊……墨一帆,你給我停下!”
唐心語再也忍不住,急忙把腳往回,整個人躲在墨一帆的懷里,笑個不停,連散在墨一帆臂彎微卷的發梢也在不停隨著笑聲。
墨一帆試干了唐心語眼角笑出的淚珠,捧著唐心語的小臉,吻了下去。從卷翹的眼睫,眼瞼,鼻尖,再到瓣,吻了又吻,百親不厭。
唐心語到下墨一帆的變化,立即撐著他的膛直起來,坐回沙發上:“好啦好啦,不許吵我了,我電影還沒看完呢。”
墨一帆有些無奈地把手臂搭在唐心語后的沙發背上:“是誰先鬧我的?”
唐心語關起耳朵,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催促墨一帆坐好:“現在不許吵我,前面一大段我都沒看到呢。”
落地窗外,潔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飄落,轉眼就把臺裝飾得銀裝素裹。
落地窗,壁爐溫暖,有電影,有紅酒,有人在邊。
安穩歲月。
無不靜好。
夢想中的生活應該也就是這樣的吧。墨一帆著唐心語的側臉,忽然心里有些后悔,他應該早一點把唐心語捆在自己邊的。
他們之間已經浪費了不知多時間。
電影里,藤井樹跋涉在雪地里,對著雪山那邊吶喊,把的心思宣泄而出。
唐心語心里一陣激,眼角有些潤了,摟著墨一帆的腰:“好人啊……”
墨一帆看了看電影畫面,又看了看唐心語眼角的晶瑩,有些不解:“人麼?這麼喊其實很危險,如果周圍環境不是冰川地形,很容易發生雪崩。”
本來預想著墨一帆能溫地抱住自己,深告白“我你”的唐心語:“……”
果然不應該對鋼鐵直男抱有期!
隨著電影屏幕暗下去,客廳里的線也昏暗下去了。
墨一帆搭在唐心語腰間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在毯子的遮蓋下,開始順著唐心語的腰線索而上。
唐心語抬手著墨一帆堅實的膛:“不老實啊!”
墨一帆俯,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唐心語的前額上。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線中,近距離地著唐心語的瞳孔。沉沉的眸,仿佛要把唐心語所有的神智都吸進去一樣。
墨一帆聲音低沉,在視線模糊的況下,好似深海靜謐的海妖,悠悠蠱道:“墨太太,我已經忍了一場電影的時間了,別再折磨我了。嗯?”
下不一般的和溫度清楚地告訴唐心語,墨一帆這句話的真實。
即便是線昏暗,也擋不住唐心語臉頰發熱,耳朵尖泛紅。
唐心語避開墨一帆如有實質的視線,連話都說得不太通暢了:“你怎麼老想著要……做這種事……”
墨一帆微涼的薄在唐心語發熱的耳朵尖上:“對于這件事,我每天都想,只要你出現在我視線里,我就想。我對和你一起做這件事,很上癮。”
唐心語輕拍了一下墨一帆的臉頰,低聲罵道:“臭不要臉!”
墨一帆角微翹,著早在自己懷里一汪春水的唐心語,戲道:“可是墨太太也很喜歡,不是嗎?”
唐心語出手指去墨一帆的,把他的鴨子:“別說了!你不要臉,我還要點臉呢!”
墨一帆一把托起唐心語,讓的部坐在自己的雙臂間,嚇得唐心語立即摟住墨一帆的脖子,好讓自己不要摔下去。
“墨一帆,太高了,你放我下去!”
“不放,因為我不要臉呀。”
墨一帆邊抱著唐心語邊往臥室走去,重重地把唐心語扔在彈極好的大床上,震得唐心語長發在半空中飄了幾下。
墨一帆扯開自己的上,撲了上去。
“啊……唔……”
……
夜還很長。
臥室外的雪花落在窗臺上,好像都快要被臥室的溫度給融化了……
隔日清晨,經過一夜的飄雪,整座雪山愈發顯得潔白無暇。
墨一帆和唐心語穿著雪服,抱著雪裝備,乘坐觀纜車去雪場頂端。唐心語新奇地趴在觀纜車的玻璃上,著大片雪松林在自己的腳下越來越小,而雪山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興極了。
墨一帆像看著一個孩子一樣,抱過唐心語的腰,把按在座位上坐好:“別。”
唐心語眼睛里都閃爍著激的小星星:“墨一帆,你知道嗎?我可喜歡雪時那種自由的覺,清冷的空氣從耳邊‘呼呼呼’地刷過,好像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被甩在腦后一樣。”
墨一帆淡笑:“你喜歡就好。”
唐心語忽然又有些喪氣:“可是我雪的機會不多,所以技也不太好,待會兒你可別笑話我。”
墨一帆握住唐心語,給了安定的力量:“沒事,我在。”
唐心語恍惚了一下神,又想到了那個被綁架的夜晚,墨一帆也是這樣對閉上眼睛的自己說:“我在。”
唐心語摟著墨一帆,把臉埋在他的前,雪服上的拉鏈有些冰涼,晃在唐心語的臉前。唐心語垂眸看著不停晃的銀拉鏈頭,安心地笑了。
等唐心語兩人下了觀纜車,寬敞綿長的雪道展開在兩人眼前。
墨一帆親手替唐心語戴上護目鏡,仔細地檢查上的裝備,才開始套上自己的雪板,兩手拄著雪杖,對唐心語說:“你先一段我看看。”
唐心語一撐雪仗,立即就沖了出去。
墨一帆心頭一跳,馬上跟了上去。唐心語的雪姿勢說不上標準,但膽子很大,飛就出去了。
看著唐心語有些不穩的形,墨一帆心驚跳的,喊道:“慢一點,雪杖剎一下。”
唐心語沒有回頭,比了一個大拇指的姿勢,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墨一帆加快了手里的作,幾秒鐘就趕上了唐心語,與并肩。
唐心語側頭隔著護目鏡沖著墨一帆燦爛一笑:“要不,我們來比賽?”
“不行!”墨一帆立即否決,“昨晚才大雪,你經驗不夠,萬一哪里有危險的地方被大雪覆蓋了,你判斷不準確。你跟在我后面,沿著我過的路線走。”
墨一帆先唐心語七八米,在雪場里姿矯健,像一道利索的閃電。
唐心語著墨一帆凜冽的雪風格,笑了笑,跟他的子倒是差別不大。
唐心語跟在墨一帆后,順著雪道而下,中間幾次墨一帆不放心地停下來等,唐心語才知道墨一帆的雪技這麼好,趕得上教練級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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