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前太后曾要求珊娘每天寫一篇心經的,而含翠軒里沒有佛堂,自珊娘從梅山鎮回來后,就以此為借口,跟老太太借了的佛堂,于每日午后老太太午睡時,去那小佛堂里抄經。
袁長卿對珊娘道:“何必如此興師眾,心誠則靈,哪里都能抄的。”
珊娘卻正道:“怎麼能一樣?心誠更要意誠,何況你今年還要下場,只當我這是替你祈福了。”
知道,袁長卿其實是怕在老太太那里吃了虧,可原就是沖著那個“虧”去的。袁長卿卻是不知道心里的盤算,只當真如所說的那樣,不一陣,心下又一陣暗恨自己能力不濟,暗暗發誓一定要護珊娘一個周全。
因此,最近袁長卿竟變得更加忙碌了,不僅他自己的事,他四叔那里有意無意加到他上的事,似乎還有桂叔那里也時不時地找他,且二人還常常一同出門。
袁長卿這里忙得腳不沾地,自然也就不會天天盯著珊娘了,這倒更方便了珊娘做手腳。
自珊娘每天午后在老太太的佛堂里抄經后,袁昶興差不多也總看著時辰來佛堂門前堵著。
頭一次堵時,他差點就要闖進佛堂了,幸虧三和及時出來阻止了他。等珊娘抄完經出來,笑盈盈地向他一陣致歉,只說佛堂乃是清凈之地,又是奉命抄經,不可怠慢。
于是袁昶興眼珠一轉,轉頭就纏著老太太說,“大嫂抄經辛苦,把東閣開了給大嫂做休息之吧。”
老太太心里哪能不知道這風流的孫子在打什麼主意,是不得珊娘出了事才好的,便只作被袁昶興磨得不住的模樣,順勢應了。
珊娘假意激不盡,心里卻不由一陣冷笑。
那袁昶興也是令智昏,見珊娘對他嬉笑怒罵,一副將上手不上手的模樣,早忘了謹慎二字,只心地一心想把人弄到手。于是某個午后,珊娘抄完經回到東閣休息時,便發現袁昶興早已經在東閣里坐著了,且那桌上早放置了一堆致的茶點,以及一壺好茶。
珊娘的眼輕輕打那只造型古樸的紫砂壺上一帶而過,便笑盈盈地和袁昶興打著招呼道:“二弟怎麼又來了?都說了我這里不用人陪。”
袁昶興殷勤地過去要扶珊娘的手臂,卻被斜睨著的眼兒給瞪得又回了手,涎著臉笑道:“大嫂跟我客氣什麼。說起來原該大哥陪著大嫂的,偏大哥忙那樣,倒冷落了大嫂。我是大哥的兄弟,大哥不到的地方,自該我給補上才是。”說著,親自提了那壺,斟了一杯茶給珊娘遞了過來,又笑道:“這是鐵觀音,我特意從二表哥那里要來的貢茶,大嫂嘗嘗。”——他所謂的“二表哥”,是貴妃娘家的侄兒,和他甚是好。那也是京城有名的一個紈绔。
珊娘又斜睇他一眼,卻是沒接那茶,倒一把奪過那只紫砂壺把玩了起來。
袁昶興頓時一陣張。
見狀,珊娘心里更是有數了。
要說這壺,看似個普通的古,其實卻是一把分心壺,一個壺里能倒出兩種不同的茶水。前世時,袁昶興就沒用這壺配合著加料的茶水干壞事,就曾中過一次招。
前世的那時候,袁長卿已經得計帶著搬出了大宅。只是那時候的,一是于老太太對人的親切,二是自己功利心重,只覺得袁長卿清高迂腐,竟放著袁府現的大樹不肯依附,于是便背著袁長卿結討好著袁家諸人。袁長卿發現后,曾正警告過一次,卻奚落了一通。偏他什麼話也沒跟解釋,只拿看陌生人似的眼看了一眼后,便再不管了。直到袁長卿發現袁昶興在有意接近,這才第二次又警告了。而那時候卻以為袁長卿這是嫉妒心作怪,并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雖然袁長卿不喜歡跟老太太來往,自己卻一心想進那個圈子里去,因此常回老宅應酬著老太太。就是在那個時候,袁昶興曾用這把壺請喝了好幾回的茶,可每回都袁長卿及時打斷了。直到最后一回,袁長卿來晚了一步,到底喝了一杯加料的茶水。當時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還當自己是空腹喝了釅茶,這是醉茶了。虧得袁長卿及時趕到,把渾無力的給帶了回去。回去后,袁長卿命人請來郎中,卻因突然診出有了喜脈,而漸漸淡忘了當時心里曾興起過的一疑。袁長卿那里更是對下了令,不許再去大宅,卻始終不曾給過一句解釋。直到多年后,袁昶興的事敗,人們從他的屋里搜出那只壺,珊娘才后知后覺地得知當年的真相……
所以,這一世,珊娘算著他十有八九還會故技重施。
“這壺看著像是古。”把玩著那壺,看著袁昶興一陣似笑非笑。
袁昶興趕從的手里接過那壺,道:“確實是古,花了我好大一筆錢呢。”又道,“這壺泡雨前茶最好了,大嫂嘗嘗,冷了就不好喝了。”
珊娘看看他面前的空茶盞,笑道:“哪能只我喝,你也喝啊。”
袁昶興便笑著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珊娘見了,便看了三和一眼。三和會意,忽然上前一步,對袁昶興笑道:“二爺之前是去了哪里?這擺后面怎麼沾了一片灰?讓奴婢替您收拾一下吧。”說著,不容分說,便拉著袁昶興到門口,又作勢拍了拍他的裳下擺。珊娘那里則飛快地將兩杯茶換了個個兒。三和從眼角看到珊娘換茶完畢,這才放開袁昶興,笑道:“好了。”
袁昶興卻是對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回頭看看裳下擺,笑道:“大概是翻找茶葉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說著,便過來又請珊娘喝茶。
珊娘假意和他推辭了一會兒,直到看著他先飲了茶,這才慢慢地抿了自己的那杯茶。
二人一陣閑聊。又過了半盞茶的時候,珊娘忽然回頭吩咐著三和,“我怎麼覺有點冷?你回去替我拿件裳過來。”
袁昶興原已安排好人來支開三和的,如今見珊娘主打發了人,他立時一陣高興,正待要開口,忽然覺一陣手腳虛,連手里的茶盞都掉在了桌子上,然后滾到了地上。
珊娘冷眼看著那茶盞在地上滾著,回頭看著袁昶興一陣冷笑,卻故意揚著聲音了兩聲:“來人啊,來人!”
回應的,是一片寂靜。
珊娘早猜到,老太太這院子里的人定是被袁昶興給收買了,或者更甚,老太太親自給袁昶興行了方便。
看著袁昶興一陣搖搖墜,連坐都坐不住的模樣,珊娘捧著茶盞一陣裝腔作勢,又故作驚慌地嚷嚷了一嗓子,“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坐都坐不住了?”
偏這樣嚷嚷,仍是沒人來。于是便笑瞇瞇地放下茶盞,站了起來。
此時的袁昶興若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該是個傻子了。
“你……”他瞪著,偏手腳無力,連說話的聲音都像蚊子哼哼一般。
“哎喲喲,二弟這是怎麼了?”珊娘走過去,手一推袁昶興的肩,看著他從椅子上一咕碌滾到地上,這才蹲在他的旁笑道:“不會是你這茶泡得太濃了,你又空著肚子,這是醉茶了吧?”
“你……”除了這一個字,袁昶興似再說不出其他話來了一般。
“你什麼你,”珊娘一瞪眼,“啪”地便給了他一耳,道:“還有沒有個上下尊卑了?大嫂!”
長這麼大,袁昶興什麼時候被人打過耳,頓時氣得一陣眼冒紅,怒道:“你敢打我?!”
“哎呦,我不敢。”珊娘說著,又狠狠了他一耳,然后甩著麻了的手道:“知道這什麼?這‘請君甕’。你打量你那點齷齪心思誰都看不出來?還是你以為,這種事鬧開了,反正吃虧的只會是我?告訴你,姑我還真就不怕鬧開了。打從兩三年前起,你姑我邊就沒斷過類似的流言蜚語,袁長卿他若是計較這些,當初他就不會娶我了。當然,如果如今他計較了,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我繼續回去做我的十三姑娘去。可你若是想要用這種事來膈應我,晚了,姑我早過了會被這種事膈應到的時候了,如今我只會以牙還牙。啊……”
說著,又狠狠甩了他一耳,道:“都忘了,我的斷之仇還沒報呢。”看著他忽然瞪大的眼,彎眼一笑,拔下頭上的簪子,比在他的上,道:“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那件事幕后的黑手是你吧?”
看著他,他也看著,顯然是不相信真敢拿那簪子他。
一朝穿越,竟成了丞相府的癡傻大小姐,被毀容不說,還被打包送給了一個中毒不醒的大將軍衝喜。好吧,那就順手解個毒!隻是……某神醫:將軍,解毒就解毒,你挨這麼近做什麼?某將軍:娘子,這天氣寒涼,挨近些暖和一點。某神醫看看外麵風和日麗,暖陽高掛:將軍確定現在天氣寒涼?某將軍:起風了,娘子,為夫是怕你著涼。
嫁給桓墨的時候,桓墨父母去世不久,家產也被族人侵占,金寶珠告訴自己她這夫君前半生不容易,她以后定要對他好。 所以大婚當夜桓墨跑去從軍,她也沒怪他。 后來桓墨一紙書信說要她去京城置辦起一個將軍府,她也帶著盤纏去了。 最后桓墨說他有了個喜歡的女子,金寶珠想了想,自己身體不好,有個人體己的人陪伴夫君也好,便就點了頭。 ** 人人都說金家會選女婿,當初一個沒人要的小白臉,一眨眼也被封侯拜將,連帶著金寶珠這麼一個商戶女也平地青云成了侯夫人。 一開始金寶珠也覺得是自己運氣好。 直到后來金寶珠孤零零的死在床上才想明白,原來這“運氣”其實是人家的,她不過白白占個名分而已。 而吃了一輩子虧的金寶珠萬萬沒想到自己死后居然又回到七年前! 這次她想明白了。 夫君什麼的要不得,她還是得當她的商戶女! 【女主HE】、內有狗血失憶梗~~
身為醫谷傳人的藺水瑤在山洞里撿回了身受重傷的秦九歌,本以為是給自己撿回來一個藥人。沒想到,這人簡直是十項全能,不僅能和她一起探討醫術,女紅,廚藝,武功樣樣精通,勾走她的胃,更是拿捏了她的心。殊不知,秦九歌的心早就落在她身上再也拿不回來了。 兩人一起克服萬難,休養民生,藺水瑤也利用自己腦中時不時冒出來的現代技術知識幫助秦國國力崛起,最終一統六國,兩人的故事也流傳百世。
作者微博:@大妮鴿鴿柔情鐵漢朱棣X才女小嬌妻徐儀華。感情線1v1,主角感情線全糖無虐,男女主雙商在線,不作。少年夫妻先婚后愛,同心同德聯手打江山。盡量貼歷史,有朝堂爭斗的權謀戲,但不燒腦。也有戰爭場面。===已完結作品===《大明第一寵妃的正確打開方式》(《大明風華》同人)朱瞻基X孫若微感情線1V1,甜度90%,男女主雙商在線,不會莫名其妙自己找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夫妻同心聯手升級打怪~部分劇情會和本文有聯系,時間線在本文之后。如果是先讀本文的讀者,可以讀完去《寵妃》扒拉扒拉找糖渣子吃。《(親愛的翻譯官)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