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公主的說法極是中立,可架不住聽眾們的腦是無窮的,各自在心里演繹出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那就不是大公主所能控制的了……
恰正如袁長卿所猜測的那樣,袁老太太和袁禮那里都聲稱袁長卿這是想要分家,找著借口跟長輩嘔氣,才從袁府里搬出去的。偏袁長卿這里便是搬了家,也沒有怎麼大宴賓客,只請了至親的兩家人來認了認門,完全不是那種要分家另起灶的模樣。這袁家的爵位傳承原就曾在京城引起過一番風波的,加上人心險惡,比起善意的猜測,一個個都更愿意把人往黑化想,因此,京里勛貴中,信袁家人說法的倒不多,那暗地里加了想像,認為袁長卿夫婦了大委屈的人倒比比皆是。
而至于這些八卦,珊娘和袁長卿只聽了一耳朵便都不再關注了。如今袁長卿只靜心備考,珊娘則默默打理歸整著的新家。
連日來,先是算計著袁二,后又跟袁家人鬧了那麼一場,再來又是搬家又是安宅的,珊娘忙個不亦樂乎,竟一時都沒注意到,家里了一個人。
此時已是二月中旬了,便是北方的春天來得比南方晚,也已經能夠看到枝頭蒙著一層茸茸的新綠。收拾裝扮妥當屋的布置后,珊娘便看著那禿禿的庭院一陣不滿意起來。是南方人,總習慣了邊有花草相伴,便想著遣人去買些花草樹木,可如今才剛搬過來,家里可謂是“萬事待興”,花叔和花媽媽都忙得快要分無了,袁長卿那里又要備考,整天跟一些學子論文論道的,不愿意打擾于他。于是忽然間,珊娘就想起一個好像已經有日子沒看到的人——桂叔。
在算計袁昶興的那一天,袁長卿原是跟桂叔約好了要去什麼地方看莊子的,可后來他聽到幾個小廝的閑談,突然猜到珊娘的作后,就于半途中折了回來,桂叔卻并沒有跟著回來,似乎是依舊去了那個什麼地方。如今算算,都已經有七八天沒看到過桂叔了。
見問著桂叔,李媽媽臉上忽地一陣不自在,道:“是我忘告訴姑娘了。我們搬過來的第二天,桂爺那里就來過一封信的,說是已經看好了莊子,要在那里逗留一陣子,怕是要看著春耕結束后才會回來。”
其實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有特別的好,外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看出來的。何況珊娘心里待李媽媽就和親生母親一樣,當初桂叔才把李媽媽接回來時,怕李媽媽想不開,故而極是注意著的一舉一。那時候就注意到,似乎桂叔對李媽媽抱有不同一般的好。偏桂叔那里總找著理由來找李媽媽,李媽媽卻總是對他避而不見。曾有好幾次,珊娘都想問一問李媽媽對桂叔有什麼看法,可也知道李媽媽那守舊的子,倒不好冒失了。
與此同時,其實也注意到了,李媽媽怕是多也知道桂叔對的心思的。
所以,如今見李媽媽提到桂叔時神有點古怪,珊娘也沒往別想,只當是因為桂叔對的好才到別扭放不開的。
所以,當又過了幾天,正拿著花鋤指揮著三和五福種花的珊娘,看到桂叔在前面笑盈盈地引著路,后面跟著意氣風發的五老爺五太太時,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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