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袁長卿也不是萬能的,關于五福的反應,他就猜錯了。
珊娘原想自己去跟五福說的,可如今袁長卿看看得,只好由李媽媽去跟五福說了。而五福一聽就炸了,在西間窗下坐著的珊娘都聽到了那吃驚的一聲,“什麼?!”
今兒不是休沐,這會兒袁長卿已經上衙去了,可臨走前,他又把看牢珊娘的活計待給了死心眼兒的六安。
珊娘先還安安穩穩地坐在正房里聽著那廂李媽媽和五福的靜。可五福了那一嗓子后,就再沒靜了。珊娘好奇得不行,便穿鞋下了炕,才剛要掀簾子出屋,正坐在堂屋里繡著花的六安忙放下手里的繡棚,迎上來笑道:“要什麼?”見珊娘不理,竟是要往外面去,六安急了,跟只堅決執行主人命令的忠犬似的,死死攔在那門簾前,勸著珊娘道:“快別出去了,外頭冷。且那廊上還有積雪沒掃干凈呢,小心摔著。”
珊娘沒好氣地橫一眼,道:“知道積雪沒掃干凈,你干嘛還在這里?”
六安一本正經地道:“爺我看著呢。”
“哈,你倒獄卒了!”珊娘在腦門上了一指頭,便隔著門簾著五福。
五福磨蹭了一會兒才過來,且臉還很不好看。見珊娘那麼笑瞇瞇地看著,立時漲紅了臉,瞪著雙原就比旁人大上一號的眼睛道:“也看我笑話!”
珊娘看看六安,對笑道:“行了,我跟五福有話說,你出去吧。”見六安一臉不信的模樣,珊娘咬牙道:“你到底是誰的丫頭?!怎麼不聽我的,倒只聽大爺的?!快,出去!我有話跟五福說呢。”又道,“我不出去還不行嗎?!”
見珊娘做了保證,六安這才夾著的繡棚出去了。
“死心眼兒的丫頭!”珊娘搖著頭罵了一句,這才回頭對著五福笑道:“我可不是看你笑話來的,我這是老懷大。吾家有初長,你這躁丫頭居然也有人能看得上。”
五福一聽就惱了,叉著腰道:“我哪兒差了?!”
“不差不差,就是脾氣急了點,”珊娘逗著道,“可換句話說,咱這也急公好義不是。”
三和正好提著熱水進來,聽到珊娘這一句,“噗嗤”一下就笑出聲兒來。
五福不敢跟珊娘翻臉,鬧三和還是分分鐘的事兒,撲過去就要擰三和,“你看我笑話!”
三和趕一抬手里的茶壺,“看燙著!”
珊娘擺擺手,對二人道:“我正有話要問你們呢。”說著,領著二人進了里間,又在炕上坐了,問著三和五福:“你倆都比我大一歲,等過了年,就都該十九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個兒的事了。我問你們,你們都有什麼打算?”
這竟還是珊娘頭一次主問們對未來的打算。
許是前一輩子管得太寬了,這一世,對家下人等簡直可以說是在“放羊吃草”。一般來說,只要大方向上不差,都不會去過問——而,前世時,辛苦那樣,家里仍跟一盤散沙似的,手下人各有各的盤算。偏這一世什麼都不過問了,家下人等倒團結得狠,有勾心斗角的時候。往往就算是有爭執,也都爭執在明面上,并不帶個人恩怨的。
雖然看似什麼都不管,其實做為當家主母,家里的任何一點風吹草,珊娘心里都跟明鏡似的。比如,家里誰跟誰要好,誰跟誰不對路,誰跟誰又有著怎樣的苗頭,全都知道。知道三和跟涼風兩個要好著,卻因為涼風比三和小兩歲,三和心里存著顧忌;還有李媽媽,桂叔如今雖然回了如意坊的宅子,可還是常找著借口來找李媽媽,娘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再不敢有那方面的想法;至于炎風,自然看得出來,他是喜歡五福的,可五福這孩子明顯還沒開竅……所以,袁長卿那般信誓旦旦時,珊娘只不吱聲兒地看著他的笑話。
珊娘這般問著二人時,三和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五福卻一擰脖子,道:“我就不明白了,人非要嫁人嗎?干嘛要嫁人?一個人不好的嗎?我現在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好,若嫁了人,我就得管一家子的吃喝拉撒了。整天累得跟個老媽子似的不說,好與不好的還得看他們的臉,再遇到個渾蛋點的,就該像李媽媽一樣……”
忽地一脖子,忙跑到門邊上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回頭吐著舌尖著聲音道:“李媽媽不在吧?”
“你還知道!”三和嗔一眼,又對珊娘笑道:“上次廚房做的桃花糕,大爺說味道沒有做的正,田媽媽不敢擾了,就拉著李媽媽去教了。”又回頭對五福道:“你說那些有什麼用?男婚嫁,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不是你不想嫁就不嫁的事兒。”又道,“這是我們大周,若換作前朝,聽說滿了十八歲沒出嫁的,朝廷會給派嫁出去呢!”
“這倒是,”珊娘道,“史書上可是有記載的。”
“人又不是牲口!”五福一噘,“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總覺得,這娶啊嫁的,全都是男人家想出來的主意,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不要工錢的老媽子罷了!比如我爹,好吃懶做那樣,每天只要有酒什麼都好,一旦沒酒就摔桌子打板凳的,跟我娘欠了他的酒似的!這家里家外所有的事全都是我娘在持著,明明他什麼都不做,偏說起他才是家主,我娘倒一句話都說不上。我哥要娶媳婦兒,他跟我爹一樣的懶,自己掙不來老婆本兒,竟就盯上了我,想拿我去換親。好在那會兒我才七歲,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我,才沒他換。后來我娘看著不是辦法,才托人把我帶到城里來,我這才進府里,伺候了。也虧得我進了城,不然我怕我這一輩子又得像我娘那樣,苦一輩子還只當這是命呢!”
三和頓了頓,笑道:“其實,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的,嫁的時候眼睛亮點就有了。比如我們大爺,”看看珊娘笑道,“這世上怕是再沒人比他更慣著我們的了。”
正要手去拿茶壺的珊娘聽了,立時回頭道:“他怎麼慣著我了?其實若依著我的意思,一輩子不嫁倒更自由呢。就像五福說的,我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好了。現在倒好,做什麼事之前我都得先想一想他會怎麼說,如今……”
低頭看看平坦的腹部。真是奇怪,昨兒還因著這肚子里有可能是前世的那個孩子而別扭著,可昨晚袁長卿說有可能不是時,心里忽然又是一陣莫名的失落。而這麼一糾結,倒再想到到肚子里的那塊時,心忽然就平和了下來——便真是前世的那個孩子,大概他們母子之間也不會再是那樣了。畢竟,就已經再不是以前的那個了……
沉思時,五福正和三和說著,“瞧,連都這麼說!反正我不嫁!”
珊娘抬頭笑道:“你可別拿我做借口,你嫁不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無關。我早說過,自己的路自己的走,別人誰也替不了誰。我只是問你,想不想嫁。你想嫁呢,我就替你備嫁,你若不想嫁,那就不嫁。倒不必因為大爺看重炎風,就怕我這里不好跟大爺待。”
前一世太過于好為人師,總覺得以為好的別人也該以為是好的,這一世則一直勞記著,每個人都該先做好自己,對于別人的事,或許可以給予建議,卻絕不可以干涉。因為,那是別人自己的人生。
五福“啪”地一合掌,笑道:“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不趕我走,我就死賴在這里了。”
“可有件事我得問清楚了,”珊娘又道,“你是這一輩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呢?還是你只是不想嫁給炎風?”
“反正現在我不想嫁人!”五福向來是個心大的,從來不會像三和那樣想得很遠。而,一提到炎風的名字,果然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又叉著腰怒道:“那炎風,是不是哪里有什麼病啊?!每次我跟他一面,他就非要損我一頓才甘心,我還以為他跟我討厭他一樣討厭我呢,怎麼這忽不啦的,竟跟大爺說想娶我?!他是不是腦袋被門夾啦?!他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對他有那個意思了?!”
三和笑道:“你家里不是也有兄弟的嗎?怎麼這都看不明白?有時候男孩子就那樣,喜歡你又說不出口,就故意去惹你生氣,不過是想要你去注意他罷了。”又笑道,“這一點上,炎風倒是做到了。每回你只要在外院一到他,我們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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