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他現在的已經好了,他已經不是殘疾人了,他可以自己獨立行走,怎麼還是殘疾人呢?最多是虛弱一點罷了。
而,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脆弱。
云畫不由得想,當初在M國的那五年,他照顧和兜兜,并且從未讓到他的困和脆弱,這一切的一切,他到底付出了多努力?
那個時候他坐著椅,只會比現在更加不便,可他卻從沒有對表分毫。
云畫的心口一陣酸楚。
最低落最痛苦的五年,是他陪著度過的,是他幫著走出影,重新面對生活。
他……圖什麼呢?
是啊,他付出那麼多,到底圖什麼?
這個問題,從來沒想過……
與其說是從來沒想過,倒不如說是從來都不敢想。
……
“畫畫。”趴在地上的周生北謙緩緩抬頭,看向,眼角微紅,聲音低啞,“麻煩你……保鏢過來,扶我起來,幫我……幫我穿……服。”
他的聲音格外低沉,眼睛都不敢直視,帶著閃躲,以及無法掩飾的恥。
云畫心口一。
是了,這般狼狽的他,被看到了,還要被保鏢看到……
對于周生北謙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這實在是莫大的折磨。
云畫蹲了下來,“我幫你。”
周生北謙一愣,接著就低頭,“保鏢來吧,沒關系。反正……”
云畫抿,不由分說地攙扶著他的胳膊,用力地想要扶起他。
現在的力量下降了很多,已經跟正常孩子差不多,想要扶起一個年男人,著實有些困難。
“你自己也用點力啊,我現在真的攙不你。”云畫無奈地說。
周生北謙愣了一秒鐘后,不再吭聲,另外一只胳膊用力按在地上,撐起自己的。
兩人共同努力之下,周生北謙終于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只是,子和睡袍還沒穿好。
云畫沒有說話,拿著睡袍想要幫他穿。
“幫我拿個毯子過來蓋上吧。”周生北謙低聲說道,“這樣不方便。”
是的,幫他穿,不是很方便。
云畫心中很不是滋味,都到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想著。
“下次還是得讓保鏢隨時跟著。”他還又笑著說了一句。
他總是這麼,一點兒都不想讓難做,不想讓尷尬。
云畫也沒辜負他的好意,去拿了毯子過來給他蓋著。
“藥是要在這里嗎?”云畫看到他膝蓋側后面,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疤痕是的,明顯是長出來的新,有些紅腫。
“嗯,我自己來吧。”他低聲說道。
“我來吧。”云畫輕聲說道。
把藥倒在手上,又在他的疤痕上。
“需要多久?”云畫問。
“一……三分鐘。”他說。
云畫無奈,“到底多久?”
“最十分鐘。”他的聲音更低了,“我自己來吧。”
“行了,你跟我客氣什麼。”云畫笑,“這些年要不是你照顧我跟兜兜,我都不知道怎麼樣呢,現在也算是在報答了。”
周生北謙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沒有想要你報答。”
云畫的手頓了頓,接著就又是一笑,“對,你沒有要我報答,是我自己想要報答了,可以了嗎周生先生?現在請安靜坐好,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十分鐘后。
傷痛緩解,周生北謙的臉也重新恢復過來。
他跟云畫說道:“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了,我原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現在看來,還是需要專業的看護,我會請看護或者助理陪著我的,不用擔心。不過,暫時可能還要拜托你,回去之后幫我把行李整理一下,讓你的保鏢給我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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