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保留著意識，微微睜著眼，正看著程千葉以及從后下來的周子溪。

“怎麼回事？”程千葉皺著眉頭。

“大概他的主人不肯放過他。”程蹲在那個年邊，為他包扎傷口，“傷得不深，帶回去可能還有救。”

……

阿暗睜開了眼。

發現自己還活著。

他微微一，到一陣眩暈。

“你流了太多，還不能。”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側響起。

阿暗轉過頭，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這是一間明亮的廂房，過窗欄打進屋，照在床前的椅之上。

椅上坐著一個人，

“對不起。”那個人開口，“我們放了你，是想看看能不能過你，抓到你師傅桀。”

“我本想著如果他們不同你聯系的話，便真的放了你，但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只想取你的命。”

“對不起。”

那個人一句句的說著道歉的話。

阿暗心里升起了一奇怪的覺，

利用他難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嗎？他本來就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師傅時常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也就是死侍的終點。

長到這麼大他似乎第一次得到別人的道歉。

“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派人送你走。這一次，我真的放你走。”那個人溫聲說道，“你有沒有想去什麼地方？如果沒有，我可以送去你楚國，或者涼州，那里遠離宋國，你可以安心的生活。”

盡管這曾經是一個想要殺害自己的刺客。

周子溪依舊覺得心中難，他配合著阿甲利用了這個已經開始信賴他的年。

他慢慢說完，推轉椅準備離開。

卻發現自己的袖被幾只蒼白的手指勾住了。

周子溪停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阿暗。

阿暗張了張，這次他終于把話說出口：“我……我不想去楚國，我能不能……留在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