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是不是沒追上來了？”華宇直抖著渾胖的贅，氣吁吁地說，“下令全軍歇一歇，歇一歇。吃點干糧，老夫快死了。”

他正在親兵地摻扶下，準備下馬。

前方道路響起一陣集的馬蹄奔踏之聲，彎道轉出一隊人馬。

那一個個鮮亮甲的騎兵中間簇擁著一位威風凜凜的紅袍將軍，那位將軍著銀鎧，手持強弓，后招展著一面軍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字。

華宇直咬牙切齒，渾抖，出胖的手指指著那人道：“你，你這個奴隸，先前不過是我下的一條狗，你竟也敢來欺我！”

程二話不說，開弓捻箭，當空一箭破空而來。

這一箭正中華宇直前，華宇直大一聲摔下馬背。

他的士兵們搶上前來，護著他改道向北突圍而去。

一行殘兵敗將逃至一個山坳，華宇直在親隨地摻扶下，躲進了一破廟。

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口中罵罵咧咧個不停。

他隨服侍之人尋得半碗雨水，端至他的面前。

華宇直喝了一口，一下呸了出來，連水帶碗，砸到了那個侍從的頭上，劈頭就罵：“你這個賤奴，這樣的咸水也敢端給你主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敗了，就治不了你了，等回到膠州，我要你們一個個地好看。”

那個侍從咬住了牙，轉過頭和側幾人換了一下眼神，眾人的眼中出了憤恨之，向著他點點頭。

侍從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抬起頭，站起來。

“干什麼！你們想干什麼！我是你們的主公！你們想要造反嗎？”華宇直驚恐地喊道。

破舊的小廟傳出了一聲慘。

一只停在廟檐上的烏展開黑的翅膀，破開山間的濃霧展翅向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