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還想著這府上應當是無比風的,沒想到剛剛隨著家主在這府上走了一圈,發現本不是那麼回事。
倒還有廣闊氣度,只是舊得很,甚至許多東西已不能再用了。
棲遲將手里的火把給新,讓找東西豎了,就在這屋留著照明好了。
一面吩咐去將府上管事的請來。
時候已不早了,估著初來乍到,還要忙上許久,想王嬤嬤帶著侄子先去找個屋子安置了。
但李硯哪里肯走,眼下這境況可是聞所未聞,他就挨著姑姑待著,兩只眼睜得圓溜溜的,有神的很。
棲遲只好隨他去了。
很快秋霜帶了個老人進門來。
新主母進門,老人也是頭一回見,在地上跪拜見了大禮。
棲遲也新封了些碎錢給他,然而一問,這位卻并不是什麼管事的。
秋霜在耳邊低聲說,大都護經常住軍中,本也不怎麼回來,所以這府上就沒管事的,這老人只不過是因為年紀最長,才被推過來的罷了。
棲遲明白了。
所以這只是個掛名的宅邸,他在外面有什麼事,什麼人,可就無人知道了。
別說李硯沒見過這種境況,就是也沒見識過。
問了老人一些府中的事,大概有數了,秋霜把人送出去,順便去清點一下仆人名冊。
隨后又吩咐新準備紙筆,要列個單子,明日好派人出去采買。
李硯一點不稀奇,他姑姑本在王府里掌家就做得好得很,到了這空宅子一樣的都護府,還不是信手拈來。
面前一方檀香木的小案,上面紋路斑駁,因為陳舊,反而愈發有香氣鉆出來了。
棲遲在上面鋪上紙,提筆蘸墨,邊想邊寫。
李硯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問:“姑姑,你說這里怎麼會這麼窮啊?”
棲遲筆停一下,回想起當時羅小義悄悄吩咐車夫的那句話,眉心不由得蹙一下。
連拉車的馬都是軍中借來的?
那男人得罪了,是要給充個場面不?
“我又如何知道?”搖搖頭。
不過只是費些錢能解決的事,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至于其他的,再另說。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棲遲:開門!扶貧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