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羅小義,才想到了這事。
剛才蹲著,正是在系馬鞍,此時站起來,才松手放開斂著的,手指了擺。
伏廷掃了眼新馬鞍,是層新皮子做的。他過得隨意,倒真有多年未曾換過鞍轡了,以往邊也沒有人會替他想起這些細碎事。
他不又看一眼,說:“這馬烈,興許會傷人。”
棲遲說:“我騎了一路,不曾察覺它有多烈。”
伏廷下一,心說那是他抱上去的,不然試試?
想到這里,倒是記起先前那幕了。
他低下頭盯著:“你會騎馬為何不說?”
面前的人眼珠輕輕轉,低低回:“你也不曾問過。”
實話實說。
當時明明只說了上不去罷了。
難道不是他先小看了麼?
伏廷一時無言。
過半晌,才道:“誰會問那個。”
心里卻覺得,似是又著了的道。
棲遲似笑非笑,眼瞄著他。
他立在馬廄里,幾乎快要挨著棚頂上的橫木了。
又看到他上,他腰上塞著馬鞭,那一柄寬刀還未卸下,就橫在他腰后,軍服腰收束,一莽氣。
伏廷察覺到看著自己腰后,怕嚇著,到那柄刀,解了下來,拿在手里。
剛要低頭出去,忽聽聲音低低的,著背后傳來:“你若有什麼想知道的,直問我就是了,不問我又如何會知道。”
他停步,莫名想起,那日說治好了他,要他與多說幾句話的樣子。
又轉到他前來。
“給我看看傷。”墊腳,近他頸邊看了看。
伏廷仰起脖子,眼卻往下看著,落在額上。
的手在他頸上按了兩下,大概是在這里被吹涼了,到他脖子一陣冰冷。
旁戰馬認主人,誤以為近有險,立即抬起前蹄。
伏廷一把摁住馬額。
馬嘶兩聲,才安靜了。
棲遲看一眼馬,又看一眼他,手收回來,說:“原來還真是個烈的。”
伏廷看著,良久,才想起從馬額上收回手來。
下意識地了一下脖子。
心里說:別說馬,就連他自己,也要適應了這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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