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比較,甚至懷疑先前他們夫妻就是因此而生出不快的了,可又想到三哥并不是那等吝嗇之人,應當不至于。
看向在對面坐下的棲遲,端詳了那張臉一番,忍不住道:“嫂嫂似有些不同了。”
棲遲襦曳地,頸上圈著雪白的狐領,臂彎里挽著披帛,眉眼看來,邊帶笑:“有何不同?”
“說不上來,”曹玉林斟酌著:“總覺得更似個人了。”
棲遲聽到這句,不免就有些想偏了,反問:“難不我先前不似個人?”
曹玉林語塞一瞬,解釋說:“怎會,是覺得嫂嫂比起上次見眉目舒展了許多,想來還是與三哥無事的緣故了。”
原先就覺得棲遲生得貌,了上次見的郁,神態一轉,自然而然遮不住的風,可不就是更似個人了。
但表述不好,也說不過棲遲,險些要被弄到無話可說了。
棲遲也是逗一逗罷了,笑了笑:“算是吧。”
將小食往前推了推:“到底是個姑娘家,臨出遠門,不該吃些好的麼?別多說了,吃吧。”
曹玉林一愣,臉上雖無變化,心中卻是一暖。
軍中出,已忘了自己是個子了,今日卻似真有了個嫂嫂一般,與用這樣的口吻說著話。
但節儉慣了,還是舍不得那些貴重的小食,想說上幾句話便告辭了,手遲遲未出去。
正坐著,有人自廊下一路走了過來:“嫂嫂。”
話音至,人已到亭外,頓時沒聲了。
羅小義著甲胄,站在亭階下,眼看著亭,神有些訕訕。
棲遲看看他,又瞥一眼對面的曹玉林,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問:“軍中已無事了?”
羅小義口中啊一聲,回了神一樣,干笑:“也不是,我是特地來送東西的。”
說到此,他才看向曹玉林,端著那點笑,道:“許久不見了。”
曹玉林點頭:“是許久不見了。”
他問:“你傷都好了吧?”
又點頭:“早好了。”
羅小義哦一聲,似是沒話說了。
曹玉林朝棲遲抱拳:“既已見過嫂嫂了,我便先走了。”
棲遲點頭,叮囑一句:“在外小心。”
曹玉林道了謝,起離開涼亭,越過羅小義走了。
羅小義還在亭下站著,也沒看曹玉林離開。
棲遲朝后看一眼,新和秋霜退去,才說:“你既對有意,又為何要躲著?”
羅小義自然聽出是在說誰,眼睛都睜圓了,隨即又笑得有些尷尬:“不瞞嫂嫂,我與阿嬋的事已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我也不是非要躲的。”
“阿嬋?”棲遲以為自己聽錯了。
羅小義這才反應過來:“是了,是我忘了告訴嫂嫂,曹玉林是被胡人養大的,以往有個胡名玉林嬋,軍中后嫌沒氣勢,改回了漢姓曹,才有了現今的名字。”
棲遲不笑起來:“可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羅小義聽這麼一說,愈發尷尬,笑笑說:“我先回軍中了。”
說完匆匆走了。
棲遲沒再多說,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不好多手。
新很快返回來,手里捧著一只盒子。
“家主,真巧,方才羅將軍給了這個,說是如今世子習武恐有損傷,放我這兒備用著。這是軍中的膏藥,治別的不行,對跌打損傷是效果最好的,我想著世子暫時也用不著,不如先給家主用,料想對您腰后的傷見效很快。”
棲遲意外,他特地跑一趟就為了送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在我看來上章對他倆而言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圓房,但畢竟是夫妻倆第一次,所以還是很好心的標了個圓房。
伏廷:第“一”次?
怎麼能說大都護穿著品如的服,他明明是悶悶地扛著品如的柜好嘛……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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