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沉穩,一如平常:“知道了。”
住持道了謝,退下了。
他在此時轉頭看來:“看什麼?”
原來早就發現了。
棲遲眼一,轉開:“沒看什麼。”
他多猜到了些,角忍笑,轉頭去看那禪房,兩間是挨在一起的,都差不多,只不過左邊一間朝南,亮堂些。
他先走進了朝北那間。
棲遲見他進去了,便進了南面的。
新和秋霜跟進來,手腳麻利地為料理了一下房中。
只一會兒,秋霜便悄悄走近:“家主是故意住寺中來的?”
棲遲點頭。
哪里是為了什麼春,只是見伏廷是了真的,在都護府里或許會不方便安排,出來了會便利一些。
秋霜又小聲問了句:“那家主可有計較了?”
蹙起眉,輕輕搖了搖頭:“文書要送到理應要花些時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秋霜轉頭與新對視一眼,都不再多言,只當是來此游春來了。
……
棲遲在禪房里待了片刻,出來時,日頭不過剛升起。
這后院里種了些花樹,只是北地春晚,其實所謂的春還不如都護府,一截桃花枝挑出來,枝禿,花剛結了骨朵。
站在樹下,卻也沒用心看,只在想著這樁棘手的事。
伏廷正要出寺,經過時停了下來。
棲遲側對著他,站在樹下,大約是因為要來佛寺,今日頭上綰著莊重的云鬢,未戴貴重首飾,素凈的一張臉,卻更顯得雪白。
也不知在想什麼,竟沒注意到他站在一旁。
他也不出聲,看到枝頭一截桃枝掃著鬢發,再看,卻仍在出神。
他手,將那截桃枝折了下來,又看了看臉,手著,比在發間,瘦枝綴骨朵,襯著的發,卻似個裝點似的。
看了看,還是拿下來了。
是沒有捉弄的心,想到他為大都護,卻無余錢,總不能給自家夫人只簪一支桃枝。
棲遲覺發上被什麼了一下,終于回了神,轉頭看來,才發現他站著,手上已拿上馬鞭,另一只手里,卻著一支桃枝,問:“那什麼?”
他隨手扔了:“剛折的罷了。”
說完往外走。
“去軍中?”問。
“嗯。”他往前走遠。
棲遲想還好是去軍中,看著他走了,忽而覺得發上似有什麼,手去了一下,到了一顆花苞。
捻在指間看了看,也不知是何時沾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當家:見什麼啊大寶,我倆天天見。
伏廷:誰?誰在說話?!
棲遲:誰啊?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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