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忽而輕了:“那是我愧對他。”
崔明度怔住,不知真假。
“世子不要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與你說話的是誰,這些話,我就當沒有聽過。”
崔明度似是回了神,這里是安北都護府,與他說話的是大都護夫人。
他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眼前已經沒有了棲遲的影。
……
棲遲走得很急。
半分也不想停留。
廊上漉漉的,走得太快,忽而踩到邊角,腳底了一下,險些摔倒。
腰上一沉,卻又穩住了。
的腰上多了只男人的手,袖口扎著束帶,順著看過去,看到了伏廷的臉。
他從后過來,上軍服沾了些雨水,了半邊肩頭。
見站穩了,他那只手了回去。
棲遲忽然手抓住了,抓著他那只手按著自己的腰,順勢到他前。
伏廷軍服上的那片到了臉上。
全然不顧,手臂穿過去,抱住他,人往后退。
伏廷被抱得的,往后退,他不得不低著頭遷就,一連走了幾步。
兩人纏著,撞廊邊的門里。
門轟然合上,棲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抱著他,一只手來拽他的腰帶,一只手他襟。
伏廷的臉已繃了:“你干什麼?”
棲遲心口猛跳著,也說不清。
就在剛才他要把手收回去的那瞬間,覺得仿佛機會就要失去了。
如果不抓住,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墊著腳,仰著頭,親到他的脖子,往上,親他的下。
想親他的,但他不低頭。
扯不開他腰帶,他襟的手到他口時,被他一把按住了。
他聲音似從牙關里出來的,又低又啞:“我問你干什麼!”
仰著臉看著他,臉上帶著紅,輕輕著氣。
不久前另一個男子才對示了好,此刻卻只在對他示好。
看著他的臉,他黑沉的眼,墊著的腳緩緩踩回去,輕聲說:“是了,我忘了這事由你做主了。”
伏廷咬住牙,懷里的人在他上,他的手還在腰上。
他沒有低頭,否則就會對上的眼,的。
棲遲松開了他,垂了垂眼,許久,抬起頭來說:“其實我想跟你好好做夫妻的,不管你信不信。”
退開,一下皺的擺,越過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伏廷站著,站了許久,才抬手掖住被扯開的領口。
棲遲出了門,反而沉靜下來了。
既然已經走錯了一步,不至于沒有承擔的勇氣。
事已至此,終究是要往前看的。
或許,有些事,注定無法強求。
主屋門口,新和秋霜等著。
走過去,理了理頭發,急促的心跳也漸漸平復了,輕聲說:“將我從州帶來的人都清點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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