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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門之下》 第五十二章

出去的是魚形商號的東家,若外人知道都護府與這麼大的商號有關聯,只會有害無利。

羅小義看他臉,比起先前可好看多了,放心說:“明白了。”

伏廷又吩咐一句:“盯著各靜。”

羅小義心知肚明,這是為了他嫂嫂在外安全,訕訕一笑:“早知三哥就不要急著送那姓崔的走了,也不至于在路上耽誤那麼久,還能盡早回來與嫂嫂當面說上幾句不是。”

他接著道:“對了,我看那姓崔的當時在路上與三哥說了好幾句話,都說什麼了?”

伏廷說:“沒什麼。”

羅小義不問了,再問怕又挨十軍,轉頭辦事去了。

伏廷看過房中四周,想著羅小義方才問的話。

崔明度臨走時,在路上問了他一句:大都護既然能因縣主對我放狠話,為何又讓在佛堂獨自垂淚?

他當時就想起了那日泛紅的雙眼。

他知道李棲遲不會為他垂淚,但不管因何垂淚,都是他的事。

他說:那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

崔明度再無他言,向他搭手告辭。

他低下頭,手上松著袖口。

想起最早來時,也曾給他松過袖口,寬過

這里毫無預兆地來了,如今到都是的痕跡。

好在,沒有毫無預兆地走。

他松了手,出酒袋,擰開喝了一口,塞上時咧了下角。

縱然心里沒他,也不夠信他,既然愿意留下,他就不會輕易放了了。

夜深人靜,一間荒廟外的院墻里,落腳了一群護衛。

荒廟里面,燃著一叢火堆,曹玉林坐在火旁,看著對面的棲遲。

穿著一圓領袍,外罩披風,束著男子的發髻,原本頭上還戴著一只深檐的斗笠,進了這里后才拿下來。

看了許久,曹玉林終于忍不住問:“為何今日來與我面的不是那商號的東家,而是嫂嫂?”

先前棲遲在城門口與了頭,就上了路。

這一路下來,走的全是僻靜的小道,這種路只有如這般的探子走的來,可不是貴族們得了的。

也沒瞧見棲遲抱怨半句,甚至馬也騎得很快,心中早已疑許久。

棲遲笑了笑:“那商隊的事由我置,待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緣由。”

曹玉林點頭:“嫂嫂既然如此說了,料想事出有因,便是沖著三哥,我也該信嫂嫂的安排。”

棲遲聽提起伏廷,不垂了眼。

心說也不知阿硯將話帶到了沒有。

更不知他聽了,會不會信。

曹玉林見坐著不,問了句:“嫂嫂是在想三哥?”

棲遲沒,輕輕嗯了一聲。

曹玉林語氣有的暖融:“嫂嫂與三哥夫妻深,那太好了。”

剛說完,卻見棲遲臉上無奈的笑,奇怪:“難道我說錯了?”

棲遲本不想說的,但也無法在面前裝出夫妻深的模樣來,低低道:“我們沒你想得那般好,我瞞了他一個,寒了他的心,只怕,再也捂不熱了。”

曹玉林一板一眼地坐著,看著低垂的眼睫,被火在臉上照出一層影。

先前與伏廷有事,也不曾這樣過。

“嫂嫂為何會這麼認為,竟像是覺得毫無轉圜了一般。”

棲遲又想起那一日,他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楚。

尤其是他那句:我伏廷是你能擺弄的人嗎?

說:“我從未見過他那樣,他從未如此怒過。”

“怒?”曹玉林搖頭,眼著火,似在回憶:“三哥何等人,他真怒時一人殺突厥營中,斬敵數百,渾。他的怒只會對敵,不會對自己人。我想在嫂嫂面前,三哥應當從未過真怒。”

棲遲霍然抬眼,看許久,輕輕笑了笑:“你這是在寬我?”

曹玉林一臉認真:“嫂嫂抬舉我,我是最不會寬人的了。三哥的心是不是真寒了,嫂嫂不必看他說什麼,看他做什麼就知道了。”

棲遲眼,隨即又笑了。

心說分明就很會寬人。

到寬了。

說了一番話,曹玉林將外衫在地上一鋪,先睡下了。

棲遲睡不著,坐了許久后,起了

荒廟正中一尊殘像,看不出是哪一尊神佛,前面橫著一張破敗的木香案。

,從香案上拖到腳下。

拉一下上的披風,到袖中的魚形青玉。

想起伏廷將這玉還給了,想起他將扛起就回了府。

心說:是了,怎會忘了,他向來是個的。

眼前香案上積了一層灰,手搭在上面,無意識地描畫著,回了神,看見上面被寫了個伏字。

想得出神,隨手就寫出來了。

抹掉,細細著手心,又憶起他那句:終有一日,我會你將瀚海府當自己真正的家。

心里又說一遍: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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