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兩只手,在院中緩緩踱了幾步,隔著帷帽的垂紗,時不時看向外面。
好幾次后,聽見了外面馬蹄奔來的聲音。
立即走向院門,一手掀開帽紗,看著由遠及近馳來的人,直到對方一直騎著馬到了驛院前,下了馬朝搭手見禮:“縣主。”
棲遲臉上神漸漸斂去:“崔世子。”
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里會等到崔明度。
……
驛,員來設了座,奉了茶。
棲遲坐在桌旁,頭上帷帽一直沒摘下,坐在崔明度對面。
“縣主近來如何?”他手里握著茶盞,看著,似想過帽紗看到神:“自那之后,我一直掛念縣主安危,近來才得知你近來一直居于州,才趕了過來。”
棲遲不明白他為何會走這趟,眼下分明與劃清界限才是最明智的,口中說:“我很好,世子沒必要掛念,那日后,你已不必再心存愧疚。”
崔明度看看,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道:“我已是河侯了。”
棲遲朝他上瞥了一眼,此時才留心到他一服白。
不知是該勸他節哀,還是該恭賀他終于能自己做主,一個字也沒說。
崔明度溫聲道:“家父臨終前為我定下了婚事,以后自然是再難有如此見面機會了。”
棲遲心說這樣也好,他們本就不適合再見,起說:“既然如此,河侯保重。”
走出了門。
崔明度沒料到竟只說了這麼一句,腳了,起跟了上去。
棲遲走到院中,回頭看到他,退了一步,刻意拉開了些距離:“人多眼雜,你該離去了。”
崔明度道:“不必擔心,我既能前來,自然早就做好了安排。”
不想再說,也無話可說,卻見他似還有話說的模樣,轉頭往外又走一步,眼睛掃到院門,耳中霍然一生馬嘶,倏然停步。
崔明度也朝那里看了一眼。
伏廷剛剛勒住馬,眼睛盯著,又掃一眼后的崔明度,利落地下了馬,軍服一拂,換了只手拿馬鞭,朝這里走來。
后的院門口,是陸續跟來的大隊人馬。
棲遲連忙迎了上去。
伏廷一把就握住了的手腕,拉著腳步不停,徑自越過崔明度就了館舍,仿佛當這里沒有別人。
棲遲跟著他的腳步,走得很快,被他拉著一路轉過回廊。
他順手推開間房,帶著走了進去。
棲遲立時摘了帷帽扔在一旁,一回握住了他抓自己的手:“我不過是剛巧遇上他,來這里只是為了見你的。”
伏廷低頭看著:“我不管別人,只問你,還是不是我伏廷的人?”
棲遲點一下頭,如覺不夠,又重重點兩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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