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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的人影奔走在宮中,直奔帝王寢殿。
殿一盞熏香裊裊,卻無寧神之效,大概只能勉強遮蓋住刺鼻的藥味。
其中站著十數人,皆是當朝高要員,無一不是心急地等著個結果。
床帳前擺著小案,案頭上攤著紙筆,帳后半坐一道頹唐的人影,卻遲遲沒有落筆。
邕王已經了東宮,看似順理章了,可依然沒有定數。
民心不安,朝臣也不安,只希圣人能趕有所決斷便好了。
殿門忽而被撞開,奔跑至此的人已慌忙撲,是宮中侍,殿后即跪地不起,哆嗦著稟告了宮外突發形。
四下頓時嘩然。
垂帳被一只枯瘦的手揭開:“再說一遍。”
侍著聲稟:“安北大都護率兵都,聲稱圣人王蒙蔽,要討伐逆黨!”
“王是誰?”
“邕、邕王。”
猝然一聲急嘯聲,自外傳來,尖利耳。
殿中詫異未止,又是更大的詫異。
這是宮中衛軍的示警聲,聽這聲音,便知事態已嚴重到何等地步了,連宮防衛都已驚了。
諸位大臣連忙請命,接連趕去置。
垂帳里的人影抖了抖,陡然發出一連串的猛咳。
侍忙不迭上前侍候,又被那只枯瘦的手推開,摔在床前,跪地不敢彈。
“大家容稟,”殿外又至一名侍,隔著殿門高聲報:“河侯連夜趕至都中,有要事求見大家。”
崔氏,百年世家大族的崔氏。
帝王心知什麼時候該用什麼力量,這時候最需要穩定人心的世家出面。
“傳!”
侍退去。
很快就有腳步聲自殿外傳來,卻似乎不止一個人。
宮外的侍忽而驚慌的尖了一聲,又戛然而止。
殿門大開,崔明度走了進來,提著擺,恭謹地朝床榻下拜,卻不發一言。
垂帳的帝王不抬眼看去,一眼只看見他后的兩人。
那兩人不是他的隨從,也不是其他員。
伏廷渾罩在披風里,遮掩了上的跡,掀下拜:“臣伏廷,朝來諫。”
他后跟著發髻微的李硯,手著擺,終究提起,也跪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宮中說的“大家”這個稱謂就是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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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兒:都沒有人關心我抓周的。
眾人:你個傻子,抓金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