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王曦薇那麼介意，畢竟自己不缺子。方才是王曦薇想要借機下阮芷音面子，雖沒阻止，卻也未參與。

眼見阮芷音和葉妍初準備離去，林菁菲這才走出兩步，住了阮芷音。

摘下墨鏡，微笑向對方：“表姐，結婚不是小事，希你別沖。程總能幫你一次，不見得能幫第二次。”

“你我都知道程越霖為什麼娶你，就算他在北城項目讓步，也不會一直幫你。像是梁導的新戲，霖恒不也投資了嗎？”

阮芷音靜靜看著對方，登時了然。

林菁菲是想說，就算換了新郎，了程越霖名義上的妻子，但也不要奢程越霖會幫著對付林。

最好的選擇，應該是順從，而不是反抗。林菁菲的話，和林的‘忠告’如出一轍，倒真不愧是父。

剛要開口，遠遠瞧見電梯方向走來一道意想不到的影，表倏然頓住。

男人眉舒目朗，姿態矜貴，穿著輕薄欣長的深風，不疾不徐走近。

行至背后，似是聽到了林菁菲的勸告，他輕笑一聲，聲音疏散冷淡：“林小姐倒關心我的家務事。”

林菁菲沒想到程越霖居然會突然出現，和隨之而來的王曦薇一起愣在了那。

程越霖環臂站定在側，面從容，又看向阮芷音：“還買麼？”

“你回來了？”阮芷音驚訝向他，而后又撇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消費短信。”他揚了揚手機。

阮芷音頓悟點頭，這才回到：“不買了，但我得先送阿初回去。”

東西買的差不多，見林菁菲也算敗壞心，確實沒想再逛下去。

程越霖沒說什麼，不咸不淡應聲。

只是正要離去時，他又挑了挑眉，看向略有窘迫的林菁菲，閑散道：“你剛才說，梁蕭新戲選了你？”

林菁菲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眉心只皺了一瞬，便淡笑著想要解釋：“程總，我剛剛并不是那個意思。”

“哦，那你什麼意思？”

林菁菲微怔，辨不清其態度，試探道：“我只是覺得，結婚要慎重考慮。”

“慎重考慮也不見得能結婚。”程越霖懶洋洋開口，停頓后哂笑一聲，“不過你說得對，梁蕭選你，確實要慎重考慮。”

林菁菲聽出暗示，雖不知原因，卻仍變了臉，聲音僵：“程總，選角不是兒戲，您也不想投資付諸東流吧。”

“你在跟我講道理？”程越霖吊兒郎當地笑了聲，神態清閑，聲音散漫，“林小姐好像不太清楚，我這個人呢——”

“從來都是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