攛掇多次,錢梵終于趁著阮芷音不在家的空閑,把程越霖約了出來。
“霖哥,你干嘛坐那麼遠?”
錢梵剛唱完一首歌,回頭就看見原本挨著他的程越霖,此刻已經獨坐到了沙發的盡頭,默默刷著手機。
聽到錢梵的話,程越霖眉峰輕蹙,向他的眼神中似有嫌棄:“一的煙味。”
一旁的任懷見狀看不下去,放下話筒輕哼道:“你結了婚要遭人管,也不能著我們全戒煙不是。”
任懷和翁子實都是程越霖大學時的舍友,加上傅琛遠,四人在一個屋檐下渡過了三年。
要說程越霖的臭脾氣,一開始還真沒人能得了。可相久了,他們也發現了程越霖從不直言的仗義,關系融洽了不。
畢業后,任懷和翁子實合辦了家主研人工智能科技公司,這些年發展得也算有聲有,程越霖亦有參。
錢梵是霖恒的東,傅琛遠是霖恒的外聘法務顧問,這兩人好歹都能借著工作的機會見著程越霖。
可任懷和翁子實就不一樣了,打從程越霖結了婚,就沒見過對方幾面。
這人突然之間娶了個媳婦揣著當寶貝,還天的在朋友圈里發三餐照片秀恩,誰能得了?
任懷覺得,以程越霖這秀恩的方式,錢梵這段時間一定過得十分悲慘。
許是見有人幫腔,被榨許久的錢梵也頓時多了些底氣,笑著放下酒杯。
“煙味怎麼了?說了讓你領嫂子過來你也不帶,你要是哪天把嫂子領來,那我就跟著你戒煙。”
每次他這麼說,程越霖都會找些理由出來回避,所以錢梵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狠話放完,本以為這回也是被拒,可誰知男人卻輕點下頭,淡淡來了句——
“唔,可能,快了。”
錢梵愣了愣:“啥可能快了?”
程越霖沒回他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凝眉問道:“你覺得,這等久了的禮是早點拆好,還是晚點拆好?”
“那當然是早點拆了。”
好東西還留著干啥。
“拆得太快,容易把人嚇跑。”
錢梵眉心蹙,輕嘖著撓了下頭:“霖哥,你說的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懂呢?”
“呵,聽不懂?”程越霖挑眉看他,散漫開腔,“我呢,是怕有人心疼我。”
言畢,男人的視線無聲下移,落在錢梵邊。接著,眉峰不悅地擰起,而后推了錢梵一把。
錢梵子一歪,不明就里地轉過頭去:“霖哥,你推我干啥。”
程越霖修長的指節輕點在大側邊的那道痕跡上,瘦削的薄抿起:“看不見?給我坐出褶了。”
錢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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