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聲嘶了聲,呲牙咧疼得彎下了腰,他低著頭痛苦不堪地悶聲哼:“你著我傷口了。”
于好低頭看他,“哪兒?”
陸懷征彎腰一只手撐在膝蓋上,抬起另只胳膊,晃了晃,“前陣集訓得傷,還沒好。你去吃飯吧,別管我。”
于好真聽話走了。
陸懷征慢慢直起,不可思議地看著離開的背影,兩只手不知覺卡上了腰,眼睛都瞪直了。
結果于好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了。
他又立馬彎下腰去,裝作痛苦。
“回來干嘛?”
于好扭著臉說:“我送你去軍醫。”
軍醫沒人,門口的簾拉著。
于好站在簾后等,陸懷征則一屁靠在軍醫的桌上抱著胳膊目悠閑地盯著簾后的于好。
于好被他盯著煩。
“你把服了,我幫你看看。”
陸懷征四下看了眼,咳了聲,一本正經地撈了本書假裝低頭翻,“這不好吧。”
“!”
陸懷征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要求,他把書往桌上一丟,弓著背,把手抄進兜里,故作矜持說:
“別鬧,男授不親。”
“不算了,不陪你浪費時間了,你自己在這慢慢等吧。”于好說完就要走。
越過他邊的時候,陸懷征手住的手腕,把人拉住。
手很瘦很細,也很冰,陸懷征一個掌可以將包過來。
男人的手掌寬厚干燥,充滿力量。
他偏著頭,湊近耳邊,熱氣烘著耳朵,連聲音都干凈磁。
“好吧,我騙你的。”
果然。
于好驀然轉頭瞪他,他離得太近,一轉頭,兩人鼻尖就差點撞上,呼吸糾纏間,全是他的味道,陌生又悉。他微低著頭,那眼神對著的,一瞬不移,像一潭深不見底的井水,要將人吸進去。
于好覺自己心里的沙似乎又被他拂開一些。
心跳發了狂般砰砰砰直跳,幾乎要破腔而出。
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因為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所以騙了你。”
陸懷征松開,還是剛才的姿勢,半坐著靠在桌沿上,雙手環在前,眼神坦誠且直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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