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姿勢?”于好驚恐,“我之前的還沒適應呢!”
這倆說的有模有樣的。
于好真就乖乖趴過去了,還利索地自己一顆一顆解了扣子,口渾圓驀然蹦出,前的黑蕾布料襯得那細膩的皮格外白皙,尤其,像水晃著。
原本是想逗,沒想到于好真。
陸懷征眼神深邃,還在指揮,聲音沒了之前的戲謔,多了幾分沉:“半半穿吧,比全了好看。”
“……”
于好乖乖照做,剩下三顆扣子沒解,仰頭看著立在床邊還吊著一只胳膊的男人:“然后——”
然后,被人咬住。
陸懷征不等問完,低頭單手捧著的臉去吻。
窗外,月漸散,云層聚攏,亮若若現,像是墜了黑暗。
屋,燈昏暗,一個俯,一個仰頭,親親的深吻,舌在曖昧的燈里輾轉纏綿,陸懷征親一下,便轉一個方向,于好被他親得缺氧,手拉上他的脖子,著他。
陸懷征慢慢把手從臉上下去,在上了幾下,還不知廉恥地評價:“你那個是不是快來了?”
于好一愣,囫圇含著他的,在腦中迷迷糊糊算,“你怎麼知道,好像是快了。”
“比你平時大一點,聽說人來那個就會變大,原來是真的,神奇。”
神奇兩字的口氣讓人聽了簡直想揍他。
于好氣急,一掌推在他腦門上,“你研究這個干嘛!”
兩人分開,陸懷征笑得不行,低頭看著,剛要說話,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于好反應極快,忙背過。
趙黛琳跟孫凱站在門口,什麼都沒來得及看,被人狠狠砸了一個枕頭,準準確確不偏不倚地砸在孫凱的臉上:“進門要敲門這規矩你媽沒教過你?”
孫凱委屈:“又不是我開的。”
一轉頭,趙黛琳已經不見了,溜之大吉,孫凱一回頭,剛要說話,被陸懷征又吼了一嗓子:“還他媽瞎看!”
于好彼時已經扣好扣子,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輕輕挲著小。
“砰!”
大門被人火速關上。
兩人低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什麼要那啥的心思,陸懷征一開始也就純屬逗逗,沒想自己這麼不經逗,反而先被了火,這會兒努力平息了呼吸,在床邊坐下,先是轉頭看看,幫把頭發掖到耳后,這才轉回去看著窗外,道:“我跟你媽談好了,結婚的事給我就行了。”
于好抱著膝蓋,輕輕嗯了聲。
陸懷征坐在床沿,兩條松松垮垮搭著,半只胳膊吊著,有些自嘲地笑笑,有些不可思議:“其實沒想過,還能有這一天,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能把你娶進門。”
于好下搭在膝蓋上,靜靜看著他。
男人側對著,燈影虛攏著他,廓剛毅卻和,轉頭看時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莫名讓心疼。
他眼神忽而變得悠遠。
“咱倆剛重逢那會兒,從軍區送你回研究院那天,其實那天約你吃飯,真的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當是老同學那樣吃頓飯,問問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然后呢?”
他一只手垂下去,搭在旁邊,微微耷著肩,松散地長長嘆了口氣:“然后發現你對我還有覺。”
“自吧你?”
陸懷征回頭笑:“你敢說不是?在婚宴上,看到我失魂落魄那樣兒,我當時就知道你對我還有覺。”
“那你那天為什麼不搭理我?”
“其實當時只是疑慮,又想都這麼多年了,或許你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怕自己突然出現給你帶來困擾。但是后來在餐廳我才確定你還喜歡我,那天心理測評你不是問我猶豫什麼,我說我在猶豫要不要追你,我確實在猶豫,沒開玩笑。”陸懷征說到這,回頭看了一眼,那眼里飽含深意,徹底要將融化,“說實話,當兵這八年,確實心如止水的。”他慢悠悠轉回視線,微微瞇著眼看著窗外的明月,“是真心如止水,對誰都不太上心,直到遇到你之后,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又抵對你的,直到在云南,你師姐我做選擇的時候,我還是不甘心吶。憑什麼都是我主,后來我知道你曾經離開的原因,又自責自己作為男人為什麼不能大度一點,其實,于好我還很不夠。”
于好手去抱他,臉在他邦邦的肩上蹭,“我也不夠,咱們慢慢學吧。”
他輕輕嗯了聲,轉頭在額頭上吻了下,“以后也會吵架吧,霍廷說沒有不吵架的夫妻,吵架歸吵架,但是有些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提,很傷的。”
“我知道了。”輕聲在他耳邊喃喃,“我你。”
突來的告白讓陸懷征撲哧一笑,忽而轉頭去吻的,忽輕忽重地啄著,含著的輕吮弄,于好被他到床頭,他把人抱下來,一顆顆輕輕挑開的扣子。
手指間若有似無地輕輕挲過前的皮,那男人糲的溫熱,激得于好全發,他不聲,看著,一路順著扣子下去,于好頭皮發麻,過電般的刺激后。
陸懷征輕輕給扣上扣子,口氣特欠地憋著笑說:“莫能助,再忍忍。”
于好氣河豚了,鼓著臉,憋著氣,忽然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狠狠踹了他一腳,陸懷征哈哈大笑。
氣氛好得像是一幅畫,濃墨輕點全是風。
——
婚事就這麼定下了。
馮彥芝回單位,看見楊教授都是一臉和氣,弄的楊教授心里發悶,問馮彥芝的好友:“馮教授怎麼了?最近這麼高興?”
馮彥芝好友回:“兒要出嫁了,當然高興了。”
楊教授驚訝捂:“什麼時候的消息啊,這麼突然吶?”
兩人正八卦,馮彥芝從廁所回來,好友笑笑,“你自己問吧。”
楊教授走過去,“老馮”
馮彥芝下意識抬頭,“怎麼了?”
“于好要結婚啦?”
馮彥芝看了眼對桌的好友,“你消息靈通啊。”
“真的喲,對方什麼人吶?”
“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再說吧。”馮彥芝揮揮手。
馮彥芝的好友忙接:“得了吧,裝什麼洋蒜呢,老楊,你等會兒下班別走,我跟你說今天于好男朋友來接老馮下班,你要不嫌回家晚,就留著看看唄,聽說是一當兵的。”
聽見是一當兵的,楊教授臉上的興味降了一半,“你不是說不給找當兵的麼?”
馮彥芝先是白了好友一眼,責怪多,又心不在焉、相當敷衍地唱了兩句:“當兵好呀,當兵妙呀,當兵當得呱呱呀。”
意思也是懶得跟多。
“病,我可得跟你說,軍婚可不是這麼好結的,后續的事麻煩著呢,一弄不好還得坐牢呢。”
“呸!”馮彥芝翻了一大白眼:“說什麼呢你?上這麼沒把門,你給你冉冉積點德吧你,懶得說你我都,冉冉為什麼瞞著你領證啊。就你這給損的。”
這倆見天斗,不吵兩句就不太平,辦公室也都見怪不怪,樂呵呵跟看戲似的。
“你別覺得我說話不中聽,我說的是實話,于好這條件,可不得找個更好的麼?”
馮彥芝就沒搭理,看著表,時間一到,迅速拿包直接下樓了。
陸懷征已經在樓下等了,他養了半個月傷,現在除了一些重不能拿之外,基本恢復差不多,此刻穿著一黑黑,極簡又休閑,模樣清俊,他上有男人沒有的年氣卻又有那些大學生沒有男人味。引得大學城里的姑娘頻頻側目,目流連,他一只手抄在兜里,半靠在車門上跟于好打電話,“在你媽單位門口。”
于好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陸懷征電話在耳邊,四看了眼,瞇著眼道:“真不用過去接你?”
那邊忙得一團,論文紙頁翻得嘩嘩作響,心不在焉地對著話筒說:“不用,我忙完就自己開車回去,你先跟我媽回家,說要看看你會不會做飯,怕咱倆以后死。”
“……重點是看你吧,我在部隊也沒法回家給你做啊。”
“你先學吧,我慢慢學。”那邊又是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寫吶,開題報告只寫了一半,今年又要開始評職稱了,你知道我每年最怕什麼,我最怕這個了,還要弄一大堆演講的東西,我晚上要是趕不回來,你們就別等我了,先吃吧。”
此刻的于好,就像一只暴躁的小獅子,陸懷征甚至能想像到說這些話時的抓狂表,撅著,能掛一油瓶,非常可,活靈活現地,特別有人氣。
他很喜歡現在兩人的狀態,普通又充滿樂趣。
馮彥芝從樓上下來,后還跟著兩三個年紀相仿的阿姨,直直朝他這邊過來,陸懷征站直子,把手機揣回兜里,倒也大大方方地跟人打了聲招呼。
馮彥芝替他一一介紹過去,“老楊,老李,我同辦公室的同事。”
陸懷征禮貌點頭:“楊教授,李教授。”
馮彥芝回頭瞪那倆:“可以了?看完了?”
陸懷征想也知道怎麼回事,沒扭,大大方方站著讓人看,一點兒沒怯意。
楊教授:“你在哪當兵啊?”
“就在北京。”
“什麼軍種啊?”
“空軍。”
“空軍啊,那工資肯定很高。”
“您說笑了。”
陸懷征的回答方式讓馮彥芝對他又莫名多了一好,他非常懂照顧自家丈母娘的心,在面對馮彥芝的盤問有問必答,而在面對外人同事的盤問屬于科打諢打太極,不會讓對方尷尬的同時又不會全部告知。
不然顯得有問必答了二楞子。
馮彥芝覺得在為人世上,陸懷征真的非常有一手,上了車,沒忍住多問了句:“從小就這麼會跟人聊天兒麼?”
陸懷征正在開車,愣了一下,“什麼?”
馮彥芝說:“于好就沒這麼聰明,跟長輩聊天,別人問什麼答什麼,說得一清二楚,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底,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癟著一張,也不知道討好。反正總之很讓人頭疼。”說著搖搖頭,靠在車窗上。
陸懷征握著方向盤笑笑:“比較單純。”
“所以總是得罪人,不喜歡,姥姥也不太喜歡。要是能跟你似的,這麼懂人世故,也不會混到現在沒幾個朋友。”
“別人不喜歡不是的問題,就像我姥爺也不喜歡我,哪能因為一兩個人的不喜歡就否定自己。于好很好,您不用擔心。”
馮彥芝沒再接話,當時靠著車窗想,如果于國洋有陸懷征這一半的,他們家也不會搞現在這樣。
——
于好忙得焦頭爛額之際,趙黛琳忽然給打了個電話。
“快看微博。”
于好腦袋渾渾,沒什麼力氣地支撐在桌上,含糊地搭著腔:“干嘛,我還在寫明天要的報告!我來不及了,不看八卦,你別打擾我,陸懷征還在家等我吃飯呢?!我要寫不完,韓教授明天會殺了我的。”
想到韓教授忽然一個激靈。
想完了完了,現在能讓激靈的男人居然不是陸懷征而是韓教授,這件事太可怕了。
“有人料,狄燕妮在重設斯坦福監獄的實驗中,不斷給志愿者傾向誤導,甚至在有意導激發他們的表演。”
“表演?”
“對,就是不斷地給出他們心理暗示,讓他們待自己的囚犯,從而得到快。你當初跟公開板的時候,還有人質疑你想蹭熱度,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把你之前的微博給轉出來了。”
——
而就在此時,陸懷征接到部隊電話。
“你回來一趟,有點事需要跟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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