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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火光中走來》 第25章

“他說人類在說謊時,眼角會往左下角看,你剛剛在說謊。”

對于南初來說,被看穿了也沒什麼打,在林陸驍面前,從來不掩飾,也懶得掩飾。

扯扯角,“你找我不會是因為嚴黛的事兒吧?”

林陸驍鼻腔發出一聲輕哼:“剛才去哪兒了?”

南初:“小樹林,煙。”

林陸驍倆眼睛筆直瞪著,眼神沉了幾分。

好半晌,他略一點頭,手卡著腰,,說:“不知道熄燈時間不能跑?”

南初低頭看了眼手表,“剛還沒熄燈呢。”

林陸驍瞇了瞇眼,仰著下,往后退一步,上下,轉了下頭,又擺正,同時說:“來,站直。”

南初依言站直。

“十個深蹲。”他說。

猝不及防。

“……”

南初不可以思議地看著他,倆眼珠瞪得渾圓。

腦子有病?大晚上把過來,就是為了罰深蹲?

南初沒,執著地盯著他:“我犯什麼問題了?”

林陸驍不悅地擰眉,“二十個。”

“……”

能罵臟話嗎?不能,那發個表包吧。

“令行止,這四個字還用我教?”

南初還是沒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有些不愿地出手,平舉,人往下蹲。

真是當個中隊長要翻天了呢。

“一。”他數。

翻白眼,翻白眼。

“二。”

“三。”

“四。”

“五。”

“六。”

“……”

南初開始上了,手漸漸垂下去,被人一把提起來,抬眼看過去,林陸驍挑著眉看著:“沒吃飯?”

掃他一眼,眼神平靜,鐵了心不肯求饒。適應極快,每蹲一下,都在心里罵他一句,后頭罵著罵著就出聲兒了,連自己都無意識。

“十一。”

“神經病。”

他眉眼有了緒,淺淺勾著,像在笑:“十二。”

待狂。”

毫不介意,還在慢悠悠數著:“十三。”

“王八蛋。”

他不數了,索靠著墻,點了煙,輕笑:“對,接著罵,接著做,做到我喊停為止。”

南初平舉著手,倔得很,眼神帶了些氣兒,更多的是冷漠,平淡地著他,一下一下蹲起,氣兒,臉上都泛起了紅,依舊不肯求饒。

不知道連著做了幾個,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時,對面終于出聲:“停。”

南初往后一靠,半個子都抵在門上,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兒,低著頭問他:“我能走了嗎?”

“我說你能走了嗎?”

南初氣得不行,“還有事兒?”

林陸驍挑眉,走去拎了個煙灰缸過來,放在邊上,低著頭,慢慢磕著邊緣撣煙灰,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你跟嚴黛,兩個怎麼回事?”

問完,他把煙含進里,瞥了一眼。

南初臉變了變,果然還是因為這事兒,神晦暗不明,沒做聲。

倆姑娘的事兒雖然一開始就聽楊振剛八卦過,也見過那男的照片,楊振剛說那小伙子長得水靈靈可帥,林陸驍瞧了眼,沒味兒。當下也跟楊振剛說了,這兩人要是敢鬧事兒,他就跟領導申請把倆一起驅逐離隊。

嚴黛他無所謂。

這丫頭,不能就這麼給走了,本來就名聲不好,再讓人給趕回家,還混不混了。

但不管怎樣,至得把有些話說在前頭。

林陸驍看向,口氣莫名提了幾分嚴肅,一板一眼:“你們倆過去經歷過什麼,有過什麼過節,我都不管,但在我隊里,誰要是敢給我惹事兒,都他媽給我滾蛋。”

這丫頭平時瞧上去也沒那麼笨,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南初之前聽楊振剛說過,林陸驍最近在審核,要提銜,似乎也能理解他有這層擔憂:“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有事兒我會自己申請離隊。”

“……”

林陸驍煙含在邊,半天沒,片刻后,把煙從邊拿下來,食指點了點南初的額頭,“你到底明白我的意思沒?”

南初十分理解地點點頭,睜著一雙清澈的黑眼,無辜的很,“明白啊,惹事就滾蛋的意思唄。”

就是不能惹事兒的意思。

林陸驍滿意地糊了一把的頭發,“對,行了,走吧。”

南初轉去拉門把,手頓了下,半晌,才問:“嚴黛真的要退出?你批準了?”

林陸驍靠在墻上,失笑:“你當這里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跟我提了一,我讓節目組去通了,真要退出,對你也沒影響,你好好訓你的,之前耽擱了一陣,后續的訓練強度要加大,可能會安排你們進一次火場。”

南初哦了聲,轉回頭又問:“戒煙糖還有嗎?”

林陸驍一頓,“沒了,我讓小九帶了,明天過來拿。”

“好,我給你錢。”南初說。

林陸驍叼著煙,自嘲地笑了下:“不用,這點錢倒還有。”

說完也不再理,不耐煩地擺擺手,把往門外趕。

……

第二天戒煙糖是小九直接給的,南初正在穿鞋,小九進來把東西遞給,說:“林隊讓我拿過來的。”

“多錢,我給你。”

小九說:“不用,這不貴。”

套好軍靴,站起來,用力蹬了蹬,說:“你們賺錢不容易。”

“真不用。”小九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停住,想想又折回,沖佯裝生氣地說:“你這樣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南初半天沒回過神,也沒覺得自己哪兒錯了,給錢不是天經地義麼?

在這方面有點轉不過彎兒,不會表達,安的話語也不會,這些從小沒會過,所以也不知該怎麼去別人,不缺錢,對一個人好的方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錢。

就跟當初在林陸驍家里住了一個多月,丟了一萬塊錢給他表示謝意,卻至今沒想到,當時就把人給得罪了。

徐亞目睹了全過程,半開玩笑地說;“你啥時候跟隊長這麼好了,他還讓小九兒給你捎這個?”

南初把戒煙糖往桌上一丟,沒什麼緒地說:“順手而已。”

嚴黛洗完臉剛從門口端著臉盆進來,目掃一眼南初桌上的戒煙糖,目戾氣驟顯,沒做聲,走回自己的位置。

“林隊這人就是悶,嘖嘖——”徐亞整理完務,靠著桌沿,看向嚴黛:“你昨晚找隊長聊得怎麼樣?”

嚴黛對鏡子涂口紅:“就那樣,讓我好好考慮,畢竟隊員,以后不好分配。”

徐亞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咯咯笑:“才不會呢,隊長這是舍不得你吧?”

嚴黛哼笑一聲,“也許吧。”

徐亞:“還裝,隊長昨晚有沒有拉著你的手說,讓你不要走。”

嚴黛:“你怎麼干脆不說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徐亞激捧臉:“有嗎有嗎?”

嚴黛:“這是部隊,能是你來的地方?”

徐亞憾地嘆口氣,“也是。”隨后,目一轉,看到南初正在疊被子,方方正正一塊,棱角分明,特別標準一“豆腐塊”,狐疑地說:“南初,你前幾天就發現你的被子疊得也太標準了,簡直跟小九兒他們一模一樣。”

嚴黛手里作一頓,瞥過去一眼,無聲的冷笑。

南初:“你過獎。”

徐亞繼續說:“真的,你這太標準了,要不知道的,大家都以為你以前在部隊呆過。”

嚴黛完臉,把東西一摔,“走了。”

徐亞撇撇,跟南初吐吐舌頭,忙跟上去。

……

今天的訓練強度很大,上午是登降樓訓練,下午百米障礙。

今天的教不是林陸驍,來了一新寸頭國字臉教,小眼睛,皮黑,面兇相,聲音渾厚礦:“你們林隊長今天去支隊考試了,今天的訓練我帶你們,我姓張,張教就行了。”

徐亞在南初耳邊低聲說:“忽然發現看不到林隊長那張臉,連訓練都沒勁兒了。”

這話被嚴黛聽去了,冷哼地瞥:“你不是說林隊長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我喜歡他的臉,不喜歡他的職業。”徐亞吐吐舌頭,“要當他朋友,整天在家提心吊膽的有什麼意思,不過想睡他的人,一定比想當他朋友的多。”

說完,曖昧地看了眼嚴黛,后者臉微紅,調整緒,低聲:“看我干什麼?”

徐亞了然:“你一定是前者。”

“行了別說話了。”嚴黛倉促地白一眼。

南初全程都認真訓練,沒搭腔,上午的登降樓做的很好,連教都頻頻表揚一小姑娘這麼淡定,勇敢的。嚴黛側頭看,冷諷:“突然這麼認真訓練,搞乖寶寶模樣干什麼?你平日里不是找林隊長事兒麼?”

南初沒理,在隊伍里站得筆直,“忽然想認真活一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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