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還是圣誕，下了場鵝大雪。

徐智藝跟他攤牌的時候表也冷淡，大劉覺著自己快不認識眼前這姑娘，聽聞后，他又氣又急，沒控制住，放下一個耳甩過去。

他永遠都記得林陸驍離開時那場景。

“你他媽瘋了？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你把我兄弟啥樣兒麼？人他媽都給你到山里去了！”

徐智藝被打側過頭去，也只是冷淡一句：“看不爽。”

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可沒法說，南初搶了角，還沒那麼憤怒，本以為搶資源這事兒就看本事，本以為南初也跟一樣，盡管有了林陸驍，可還是免不了要靠睡去拿資源，后來在宴會廳被南初看見跟一老頭兒在一起，又無意間聽人說，是蔣二公子搶了資源，本以為兩人有點兒什麼，結果蔣格跟一錢關系都沒有，就因為喜歡要捧。

心里嫉憤。

大劉蹲下去，痛苦掩面，“你讓我怎麼面對我兄弟？”

而那瞬間，他還很可恥地想，要不帶徐智藝去找驍爺和南初道個歉吧，驍爺要不原諒，這事兒算他欠他倆的，這輩子讓他做牛做馬都愿意還。

可人姑娘撕破臉就沒打算跟他了。

當時大劉還不肯分手，最后還是沈牧把那老頭兒的照片給他看讓他徹底死心。

徐智藝這段時間還小紅了一把，資源比以前更好，上節目也多了，大劉偶爾會看到，他自嘲地笑。

早就不是當初那純粹的姑娘了，現在眼睛里都是對金錢和名利的。

林陸驍聽他說，捻著杯子，悶頭喝。

“陸驍，這事兒算哥們兒眼睛瞎，我欠你跟南初的，回頭你倆讓我干啥我都行。”

林陸驍終于不耐煩，出聲：“行了，都過去了。”

大劉訕訕：“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句話我贊同。”沈牧一笑，摟住大劉胳膊，“哥們兒給你出個主意，回頭你買輛勞斯萊斯，再包個同公司的師姐師妹什麼的，天天往公司門口一杵，這事兒就撂了。”

大劉哼唧，“放屁，有那錢我捐給山里那些留守兒也比花那兒強，至我還能給國家的慈善事業做點貢獻。”

沈牧哈哈笑，“行啊，有覺悟啊，年。”

“滾，哥們兒可沒你有錢。”

兩人鬧著。

林陸驍配合著笑了下，低頭去煙盒，磕了一出來，也不，就捻在手機玩。

兩人停下來去看林陸驍。

靜一瞬。

沈牧干咳了一聲，“陸驍。”

“嗯？”他低聲。

“南初回國了。”

手上的作停了一瞬，隨后就聽他一聲，“哦。”

沈牧：“前段在一個慈善機構的活上我見過，是志愿者。”

“說干什麼？”

沈牧大劉互視一眼，到底沒再說下去。

你可能不知道啊，那丫頭參加的是消防志愿隊，前陣山北地震，還去救援，做后勤了。

那丫頭現在混得真還好的，跟以前的公司解約了，現在是南月如親自找了一個團隊帶，那團隊會來事兒也會營銷。

微博已經不再烏煙瘴氣，黑的人雖還是多，但至現在喜歡的人也多了。

現在也能自黑的。

采訪時活地跟記者打太極，可沈牧總覺得南初有點兒跟以前不一樣兒了，卻說不出哪兒不一樣。

林陸驍不想聽。

他也沒再說下去，撿了些瑣事跟他說。

日暮西沉。

林陸驍給兩人安排好住地，就駕車往回趕。

結果，在途中接了一電話。

是楊指導打來的，聲音著濃濃的抑，“陸驍啊，你有空回來趟吧。”

林陸驍預不詳，“怎麼？”

楊振剛原本不想打這通電話，知道他不好請假，到底是沒忍住。

“小九兒……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