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都是余雪。

對踩雪發出的“嘎嘣嘎嘣”那聲響特執著，非得著肚子拉著他，興高采烈地在樓底下生生踩了半小時雪。

要不是實在得慌。

他給打橫抱起來丟進車里，小丫頭還不知道踩到什麼時候。

林陸驍側給綁好安全帶，小姑娘不老實地去他的頭發茬，一邊一邊說：“我喜歡一切富有的聲音。”

男人著后視鏡倒車，漫不經心地：“嗯？”

南初說：“比如下雪天踩雪籽的聲音。”瞥他一眼，小眼神清澈：“還有你的床聲。”

他給糾正：“你們人才床，男人那發泄。”

“就是床。”

兩人就床和發泄這件事爭論了半小時，得不出結果，最后在他黑著臉一聲紅果果的威脅中結束：“再胡說八道，讓你下不了床。”

南初噘，“你這是家暴。”

看著小姑娘憋屈的小表。

他就靠在座椅上，低頭笑笑，然后瞥一眼，目悠長且深邃。

他那時哪舍得，做的時候都不敢全部進去，稍稍一下就疼得哇哇直哭。

……

南初低頭踩雪籽踩得起勁兒，沒注意到直線距離的盡頭站著一高大的人影。

林陸驍在這邊，把他倆以前在一起的畫面跟放電影似的都過了一遍。

這條青石板路，不過百米，十米一樟樹。

慢悠悠過了一棵又一棵。

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小道忽然有了一和的亮。

前方一小姑娘正朝他緩緩過來，后的影子，不斷被拉長。

……

南初認真踩著雪，直到面前出一只手，抬頭，不驚不喜道：“哦，你找我？”

林陸驍收回手，了下鼻尖，然后抄回兜里。

“晚上七點有個活，隊里讓我問你要不要參加？”

“什麼活？”

“很無聊的活。”

聽出了話里不是很想讓參加的意思。

南初莞爾，“好啊。”

林陸驍沉默地看一眼，半晌才說：“你戴個口罩吧。”

“……嫌我丟人？”

“那幫小子看過你的電影。”他哼唧一聲，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略調侃的口氣：“放的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