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只剩下兩個人,南月如沖他笑,拾起面前的刀叉,“先吃吧,頂級法國鵝肝,你應該沒吃過。”
林陸驍笑笑,沒。
南月如:“怎麼了?”說完,恍然大悟,“不會用刀叉?不怎麼吃法國菜?要不要讓老板給你上一雙筷子?你這就跟南初不一樣了,南初從小就喜歡吃西餐,你沒發現不會拿筷子嗎?因為從小都是用刀叉。”
林陸驍低頭一笑,去拾刀叉,倒也流暢,行云流水。
這是他不喜歡吃西餐,小時候母親在的時候,會做些牛排,也像模像樣地買了些西餐工,林啟喜歡吃,母親也從來不顧及他喜不喜歡,只要林啟說想吃,每天回家都是一頓牛排。
后來考上了軍校之后,就再也沒吃過了。
他是真不喜歡。
南月如一笑,“差點兒忘了,你媽喜歡西餐。”
林陸驍一頓,切了快小鵝肝放進里,慢慢嚼著,“您認識我媽?”
南月如笑笑不答話了。
半晌,南月如忽然了聲老板,“燈打亮點。”
原本昏暗的燈,忽然變得敞亮起來,南月如盯著他直白道:“一個月領多錢?”
林陸驍倒也不瞞,“目前七八千。”
南月如下點點面前的餐桌:“知道這桌菜多錢。”
林陸驍沒作答。
“抵你三個月的工資了。”笑笑,“知道南初拍戲一集多錢麼?抵你半年的工資了。知道的那些包多錢麼?抵你三年的工資了,來,你告訴我,你倆在一起,你拿什麼給幸福?就憑你七八千的工資?不懂事,你三十歲也不懂事麼?你拖著,對有什麼好?”
林陸驍默然。
“昨天跟我說,拍完這部戲,要退出娛樂圈。”南月如眼神瞬間變得狠厲,刀鋒一般利,狠狠刮著林陸驍:“你知道現在多劇組在搶著要?跟我說要退出娛樂圈,開花店去,你告訴我是腦子進水還是我腦子進水聽錯了?”
這事兒沒跟他商量過,忽然想到臺上那些花。
林陸驍是震撼地,可又說不出一抹酸,口堵著一口氣兒,表達意的方式很外放,上會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可真正做了事兒卻又不告訴他。
忽覺心疼,是真疼。
心一一疼。
半晌,他開口,嗓子被磨過似的,“從小到大,您有沒有問過,最喜歡做什麼?”
南月如一愣。
林陸驍角牽起一抹酸地笑,聲音回在空寂的餐廳里,緒五味雜陳。
“您沒有吧,我也沒有,一直都沒關心過喜歡做什麼,我只關心在不在我邊,卻從沒關心過真正喜歡什麼,您也是,秉著您自以為的母,哪怕一句,您問過麼?喜歡做什麼?”
他也是。
跟別人演吻戲,親戲。
他吃醋,生氣,嫉妒,變著法兒的懲罰,從沒問過一句。
做演員,你開心嗎?
“退不退娛樂圈我真無所謂,演就讓演著,喜歡拍戲就讓拍著,要哪天不想演了,累了,反正我都在家等,這就是我能給的,您能給嗎?”
“了部隊,我的命是國家的,也許不由己,但我的心是的。”
“您諒解,除非我死,我都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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