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拖,就拖到了二十八歲,在城里沒什麼,可在農村這年紀說出去就很不好聽了。一婚還好說,二婚更是麻煩。
趙敏姍瞥了眼路炎晨,也是恍惚,沒想到兜兜轉轉回來,和結婚的竟會是他。
……
孟小杉來找歸曉時,已經下了車,大冬天坐在河岸邊的泥土地上。眼淚都干了,可被風嗖得臉頰生疼疼的,眼睛也疼。
“哭過了?”孟小杉當然不會知道在蒙的那些事,可電話里聽到這個地點就猜出了歸曉這麼失常的原因。
趙敏姍當初離婚鬧得全鎮皆知,家里很沒面子,急著想二婚,可折騰了好幾年,人是依舊漂亮,就是在農村想再找個合心意的難。所以自從前些日子和路晨家訂了親,接了聘禮那可真是恨不得立刻辦酒,絕對要大大辦,臨近七八個村子眼的都要請來。
鎮上最好的飯店就是孟小杉家的,能不知道嗎?
孟小杉從自己車上拿了兩個墊子下來,將歸曉扯起來,給塞去墊在下,自己也坐了個:“你要是土生土長這里人,二十三、四歲就嫁人了。拖到二十七還沒結婚,還因為十幾歲初哭……別怪我罵你歸曉,你還以為自己十六歲呢?”
“……”
“當初和我海東說要斷,還不是斷得干干凈凈?”孟小杉平靜得像在議論旁人的事,“該哭的,分手那陣子你也該哭過了。誰沒有過初,總惦記初你日子還過不過了?”
歸曉看著河面上溜冰的小男們:“我了。”
“……”到孟小杉被噎住了。
孟小杉把自己的車丟在運河邊,開歸曉的車回去。
著方向盤就慨,好車就是手不一樣,看這中控臺,看這音效……這些年賺得錢也不,開得車也不差,純粹就是為了逗歸曉。歸曉搖搖頭,勉強配合著揚了角:“你想開,我和你換。”
“不用,”孟小杉哭笑不得,“你這還要生要死呢,我哪兒能趁火打劫啊。”
歸曉額頭抵著車窗玻璃,反駁:“沒有要生要死。”
就是覺得,這輩子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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