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拉一邊去。”路炎晨很不耐煩。

“你什麼態度？”那人咬牙切齒往出手機，“給我站著，別躲，我把你這種人發網上去！”路炎晨劈手把他手機奪了，丟去給后的人：“軍事基地，拍攝就按間諜罪理。”

……那男人被路炎晨目唬住。

路炎晨也懶得再理這人，對秦明宇說：“照我們剛說的辦，你帶一隊，我帶一隊——”

年輕男人被奪了手機，怒火上涌，看路炎晨還在部署，更急了：“我都報案這麼久了，還在這耽誤不進去救人！還在商量？竟然還在商量？”

“里邊是雷區！知道嗎？”秦明宇終是繃不住，將那男人拎到燈下，“這些警察不懂排雷！沒我們，他們進去也白搭！”

“別找借口，你們就是辦事效率低下，不拿老百姓的命當命。你當兵的吧？你對得起你這服嗎？平時耀武揚威的，去哪拿個警證就不要票錢了，都是我們拿錢養著的！”

秦明宇擼起袖子：“老子真他媽……”

路炎晨瞪了秦明宇一眼：“穿服去，拿上工，快點兒。”

說完，他一米八幾的軀轉過來，直視那個男人：“你從工作到現在多稅？十萬有嗎？”“……十多萬，”那男人被他唬過一句，有經驗了，知道路炎晨最兇，也就裝著氣，“不到二十萬。”

“二十萬我出了，還給你，”他瞥后，“拿防服來，給這男的套上。來，你和我們去救你朋友。”

“……這是你們工作，憑什麼我去？”

“放心，我職位高，會給你打報告，讓你從明天開始去公園都免票。”路炎晨聲一沉。

“……我不去……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我一老百姓怎麼進去……”

“警察也不懂，你和他們一樣，別怕，有我帶著，”路炎晨重重一拍他肩，“救你朋友，你就該義不容辭！秦明宇！”

“到！”

“給他套上！”

“是！”

……

年輕男人徹底沒聲了，看路炎晨白面殺手似的，不自覺往后閃：“你別胡來啊，你這不胡鬧嗎？”路炎晨看著他的臉，目更冷了：“二十萬賣命不值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們這些人，哪個人的命是不值這些的？告訴你，不敢去就老實給我呆著。信佛求佛，信上帝就禱告，什麼都不信就原地給我唱國歌！別耽誤我們救人！”

說完也不再搭理這個年輕人，攬住秦明宇肩膀去拿工。

“真他媽欠教育。”秦明宇窩了一肚子火。

“教育是他爹媽的事，”路炎晨無無緒地說，“走了。”

過去那麼多次救援，有熱淚盈眶激的老百姓，當然也會上人渣，不能因為一兩個沒教養的就放棄自己曾在國旗下立得誓言。

兩人換裝，兵分兩路，進了區。

這里被工兵小范圍排過了，危險還算小的，只能祈禱那幾個大冒險的年輕人運氣好，不要再往偏僻地方走，真進了危險區域。

“你這剛轉業出去，”秦明宇臨戴上面罩前，還在為路炎晨擔心，“別影響你。”

路炎晨沒說話。沒什麼好擔心的，擔心這個，還不如去多憂心憂心快要預產期的歸曉。就怕又什麼都不說，大事化小……

兩人分散，路炎晨帶著四個人，向東北而去。

腳下是草，面前是山林。

青山，月，他莫名就想到了那句“青山有幸埋忠骨”，總有不好的預。上次，還是老隊長被害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