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媛被安排到一間獨立的房間休息，於琪，也就是那在川菜館跟一起的那孩，安靜地陪在旁邊，幫用冰袋敷腳。

席媛呆坐著，眼妝剛剛也被淚水衝花了，看著自己腫起的腳脖子，忽然開口問道：“於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傻特別賤？”

於琪搖搖頭：“你很好，你比很多人都勇敢，我很羨慕你。”

“好有什麽用，勇敢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了笑話。於琪，你羨慕我什麽呢？你不用安我，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特別賤，追我的男人那麽多，是我自己作的非要倒上門，可人家不屑。追男，隔層紗，追到了又怎麽樣，從一開始就把自己貶值，最後隻會落得‘不值錢’三個字。隻是我比們更可悲，們至擁有過，我呢，什麽都沒。”席媛目無神地著，看上去像失了魂一般。

於琪不做聲，知道此刻席媛需要的隻是一個傾聽者。一直以來，都很羨慕席媛，長得漂亮，家世好，在文工團裏也是當苗子特別培養。但有一樣，席媛比不上，有一個疼的男人，而就這一條，就已經覺得足夠。

席媛淒哀地：“在有些人眼裏，我這師長兒的頭銜能讓他們平步青雲，所以他們討好我。有時候，我倒希他也是這樣的人。可他不是，他才三十不到，已經是上校，我爸的大校軍銜在他眼中沒那麽高高在上。更何況，他爸還是司令，新晉升的上將，他又怎麽會看得上我這師長的兒。”

於琪想了想，：“如果他不那麽優秀，也許你就不會上他了。”還有一句話沒出來，他不你，跟你是不是師長的兒沒有關係。

席媛點頭，心揪一團，眼淚又控製不住往下流：“我知道，他隻是不我而已。於琪，你，他為什麽就不能我呢？哪怕隻有一點點，我也滿足了。三年，他現在告訴我他有朋友了，那我這三年又算什麽呢？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我這三年究竟幹了什麽。”

於琪遞了張紙巾過去，席媛一下撲到肩膀上痛哭了出來，隻能拍著的後背安，一句話都不出來。

“於琪，我好難過，好不甘心……”席媛放聲大哭，悲傷難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