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只是想讓我吃飯？”這是聞希第一次質問聞洪海。

“你……”聞洪海顯然被噎住，不過在商場上縱橫慣了的人很快恢復自然，“你這麼大了我替你心一下你的終生大事有錯？陳家比我們聞家只會更富有，我還能虧待你不？”

“不需要。”聞希直視著聞洪海，“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陳明達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社會蛀蟲。”

“啪”的一聲，一記耳落在了聞希臉上，細的皮上很快浮現出一個手印。

伴隨著耳的，是聞洪海低了的怒吼：“你要是不好好和陳明達相，你就給我滾出聞家。”

聞希驀地就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在聞洪海疑的眼神里，果決地應了句“好”，也不顧聞洪海什麼反應，捂著半邊臉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聞家的別墅。

凜冬的寒風吹在上，聞希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衛，很快上就被凍得沒什麼溫度。

但偏偏臉上又火辣辣地疼著。

聞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好像除了，所有人都熱熱鬧鬧的，似乎天生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

人來人往的街上，有不人在賣花和各種小玩意兒，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個子男生擁著一個笑得目盼兮的生，男生從小販手里買了束玫瑰送給生。

兩個人笑著向聞希迎面走來，肩而過的時候，聞希聽到男生說了句“圣誕快樂”。

怔了一瞬，聞希才意識到今天好像是平安夜。

心念微。

想到了早上趙一愷發給的電話號碼。

這回聞希沒有猶豫，很快撥通。

蹲在廣場的花臺邊上，聽漫長煎熬的“嘟”聲響了很久，久到以為江礪不會接的時候，聽筒里驀然響起一聲低沉的“你好”。

就像是下午做的那個夢，江礪穿過一片沒有希的混沌，朝緩緩出手，那一瞬間，覺得生活好像也不是那麼的悲哀。

聞希彎了彎。

“警察哥哥，你上次答應過我的，說下次有機會讓我請你吃飯。”

“你不會騙我的吧？”

“那請問警察哥哥今晚可以賞臉赴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