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搭建起來的更室在海邊曬了一整天, 這會兒里面悶熱得不行,連空氣都變得粘膩起來。
聞希被親得有些不過氣來。
江礪還圈著聞希的腰, 沒等到的回答, 他低頭了聞希的鼻尖, 深邃的眸子里染了幾分笑意,“怎麼不說話?嗯?”
最后一個“嗯”字從江礪的嗓子里溢出來, 像是故意在蠱聞希的心神,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心虛地低喃:“反正你現在也看到了。”
江礪也不是真要和聞希計較這事兒, 無非是找個話頭逗逗, 他滾燙的緩緩移到聞希的耳垂邊,輕含了一下, “你不守信, 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在這種艷天高強度工作了一下午,聞希腦子里本就暈暈乎乎的,又被江礪這麼撥, 耳朵里頓時只剩了那句“我該怎麼懲罰你”。
聞希抬手抵著江礪的肩,將他稍稍推開了些, “一定要懲罰嗎?”
江礪沒想到聞希當了真,他盯著眼神有些失焦的小姑娘, 不聲地揚了揚, “希希,警察當久了自然而然就會覺得做錯了事接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我舍不得懲罰你。”
“那怎麼辦?”聞希迷迷糊糊就順著江礪的話開口。
這個樣子的聞希太乖了, 江礪有些不了,他結上下滾了一下,后退一步松開了聞希,“晚點再說吧,你先把服換了我帶你去吃飯。”
說完江礪就出了更室。
突然沒有了錮,聞希靠著墻緩了會兒,才直起子往里面走,因為其他使用這間更室的人都已經走了,這會兒不大的空間里糟糟的,聞希翻找了半天才在墻角的一個木架子上找到自己的常服。
隨手把服取下來,搭在椅背上,抬手索著婚紗腰間的系帶,在解開系結的一瞬間,聞希突然想到什麼。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時候,聞希都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可即便如此還是放下了要解開系結的手,四下張了片刻,然后從化妝桌上拿了瓶不知誰喝剩下的半瓶可樂,擰開瓶蓋一點不心疼地就往自己那套常服上倒。
聞希拉開門,朝著等在一旁低頭看手機的男人走過去。
江礪聽到靜抬頭,在看到聞希那一婚紗之后愣了兩秒,隨即開口:“怎麼沒換服就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聞希盡可能表現得無辜一些,將手里那件染著可樂漬的服舉到江礪面前,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不知道誰不小心把可樂灑到我服上了,警察哥哥你開車了吧?我們直接回家,回去我再換服。”
江礪掃了那件被弄臟的服一眼,抬眸將目落到聞希臉上。
意味深長。
聞希被江礪的眼神看得發怵,垂在側的手下意識攥住婚紗上的一片輕紗,正想著要不要再解釋一下的時候,就聽江礪輕笑了聲,從手里拿過了那件臟服。
江礪問:“還有別的東西要拿嗎?”
“沒有了。”其他的服裝都有專門的人帶回工作室了,聞希除了一個手提包一件服就沒更多的東西了。
江礪點點頭,微微傾牽住聞希的手,“走吧,車在停車場。”
被江礪牽著的同時,聞希悄悄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自己等下要做的事,心里又有些期待。
因著聞希的打扮,兩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出去吃飯的,回家的一路上,除了簡單應付江礪的幾個問題,聞希幾乎沒怎麼開過口。
快到小區的時候,聞希忽然住江礪:“警察哥哥,你停一下車吧。”
“怎麼了?”江礪不解,但還是照著聞希的話在路邊停了車。
聞希心里藏著事,本不敢看江礪的眼睛,囫圇說了句:“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
“買什麼?你服不方便,我幫你去買吧。”
江礪說著就要解安全帶,聞希及時按住了他的手,想了想胡謅了個借口:“我有點了想喝水,這里人多車多的你就在車上吧,萬一等會兒有什麼需要要你挪個車。”
怕江礪再說什麼,話音一落聞希就提著手提包迅速溜下了車。
這個時候是上下班高峰期,便利店里的人有些多,聞希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心里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可是一想到江礪還是咬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從聞希進去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朝投來好奇的目,估計是從來沒見過有誰會穿著婚紗來逛便利店,偏偏這個人還尤其好看。
有個老婆婆甚至攔著聞希,有些欣喜地問:“姑娘你是不是哪個明星?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有機會見到電視上的明星。”
聞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推說自己不是什麼明星,一邊迅速從冰柜里拿了瓶普通的礦泉水。
收銀臺有四五個人在等著結賬,聞希排在隊伍的最末尾,忐忑地一點點往前移,等到終于到結賬的時候,聞希用手背冰了下燙得不行的臉,飛快地在一旁花花綠綠的架子上拿了一小盒東西遞給收銀員。
結賬的全程聞希都沒敢抬頭,給收銀員掃完付款碼后,將那一小盒東西塞進手提包里,拿著用來當幌子的礦泉水落荒而逃。
看聞希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著,江礪在聞希坐上副駕后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輕輕了下微涼的指尖,“怎麼跑這麼急?”
“可能穿得太奇怪了。”想著剛剛被當猴子圍觀的眼神,聞希現在還覺得渾不自在,輕輕晃了下江礪的手,“先回去吧。”
好在下車到上樓這段路聞希和江礪沒再遇到什麼人。
等著江礪開了門,聞希拉著他進去,把腳上的高跟鞋一蹬轉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要多的男人。
江礪手上拿著聞希那件臟了的服,笑著用另一只手聞希的腦袋,“你去休息會兒,想想有什麼想吃的,我先把服給你洗了。”
“不用洗了。”聞希一邊說一邊從江礪手里拿了那件服隨意地往玄關上一扔,“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一路上江礪都覺得聞希有些不對勁,但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聞希抿著,牽住江礪的大掌就往臥室里帶,然后不等江礪開口,拉著他的胳膊示意他在床邊坐下來。
下一秒,聞希將提了一路的包丟在床邊,徑直在江礪上坐下來,捧著他的臉主在他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江礪被聞希這一連串的作弄得有些茫然,在聞希的第二個吻落下來之前,江礪抬手輕輕住聞希的下,瞇了瞇眼:“怎麼突然這麼主?”
“賄賂你。”事發展到這個地步,聞希也不害了,破罐子破摔道,“可以用主賄賂的方法免了你對我的懲罰嗎?”
“所以就主親我?”江礪挑眉。
“不是。”聞希微微偏了下腦袋掙開江礪在下上的手指,捧著江礪側臉的手略略下,變了環住他脖子的姿勢,學著之前在更室江礪的樣子,含住了他的耳垂,片刻后才用低得聽不見的聲音說,“警察哥哥,我生理期結束了。”
暗示意味極強。
江礪腦袋里轟地就炸開了。
“希希,你再說一遍。”和剛剛比起來,江礪的聲音略微有些啞。
這種事說過一遍之后哪里好意思再說第二遍,聞希將腦袋埋在江礪的肩窩里,甕聲甕氣地開口:“你聽懂了,我不說了。”
江礪又問了一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是是是,就是你想的意思。”都這個時候了,江礪還磨磨蹭蹭的,聞希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江礪其實沒有那麼想。
只是還不等的尾音消失,整個人就被江礪抱著翻了個,在床上。
突然的作讓聞希下意識輕呼了一聲,下一秒江礪就直接強勢地堵住了聞希的,然后往下在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就連。
的瓣像是帶著一簇火將聞希燒得滾燙,也讓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和這個最的男人一起。
察覺到聞希的輕,江礪的作頓了下,低笑兩聲:“怕了?”
既然火是挑起的,這種時候又怎麼能認慫,聞希眼神迷離地著江礪漆黑的眸子,抬手環住他,微微仰起頭,在江礪的結上了下,似是想通過行告訴他才不怕。
江礪的眸果然深了幾分。
他輕嗤了一聲,“現在你怕也跑不掉了。”
話落江礪重新低頭吻了下去,這會兒聞希還惦記著的寶貝婚紗,輕哼了兩聲,推開江礪的,“別把婚紗弄壞了。”
江礪順從地點點頭,抬手就要去聞希的婚紗,只是也不知道聞希是怎麼設計這件婚紗的,他一個沒太研究過人服的大老爺們兒索了半天也沒找到要從哪里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