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嚨卡住了。
“論家庭,我父母也很普通,以后要就業,我也只能靠我自己。當初能考上羅主任的研究生,只因為我在報考的學生里排名第一。”
盛一南像被人打了一個耳,咬住,臉慢慢變得通紅。
“我付出過多努力,我自己清楚。”舒秦背好書包,大步往外走,“我最不的地方,就是朋友不謹慎,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改正這個錯誤。”
盛一南著舒秦的背影,舒秦走得如此決絕。
盛一南突然懊悔萬分,沖口而出:“對不起,舒秦,我向你道歉。”
門關上,這句話被扔在了后。
舒秦快步下了樓,夜風涌,眼角有點發繃,說不上難過,但口空的。
抬頭看夜空的星。
上一次有這種的時候,因為急于紓解不良緒跑到了天臺上,記得當時有個人告訴:“一個人得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還告訴:“往前走,有一天你走到前面,就聽不到后這些弱小的聲音了。”
這個人如此強大,如此堅定,以至于一想到那個男人,就有了更清晰的目標。
邁開步往前走,電話響了,是禹明。
“怎麼樣,我過來接你?”
“我都回來了。”
“行,那我等你。”
舒秦微笑掛了電話。
到了禹明家,客廳燈明亮,還在玄關就聞到一熱氣騰騰的麻辣香。
朱雯和程衛在沙發上看電視,顧飛宇在餐廳擺弄電磁爐。
火鍋剛擺上,一桌子全是準備下鍋的菜。
家的覺,舒秦深吸口氣,負面緒一秒之消失了。
換好鞋,朱雯說:“回來啦。”
舒秦過去笑著打招呼:“程衛大哥。”
程衛起跟舒秦握手,笑說:“別大哥,我程衛吧,怪不好意思的,周末還來你們家蹭個火鍋。”
“歡迎還來不及呢。”
“舒小妹你能吃辣嗎,我們弄的鴛鴦鍋。”
“我什麼都吃。”舒秦到找一圈,書房門關著,推開門一看,禹明電腦還亮著,桌面上的文件是最新清平縣疼痛中心多學科合作的兩個病例模型,人卻不在。
“禹明呢?”
“下去買飲料去了。”顧飛宇說,“剛才還在說林景洋的事,小子星期一要回基層,在那之前還有一堆事要干。”
林景洋?舒秦沉思著洗好手,走到餐廳幫忙,蔬菜還沒洗完,紅薯在泡,桌上放的都是凍羔羊和腐竹之類的。
剛端著兩盆洗好的蔬菜出來,禹明回來了。
“臥槽,怎麼買這麼一大堆。”顧飛宇說,“星期一帶到清平縣扶貧啊?”
禹明進來先找舒秦,看在餐廳幫忙,這才說:“什麼扶貧,明天去舒秦家吃飯。”
顧飛宇樂了:“買給未來丈母娘的?”
禹明懶得跟他廢話,徑直拉著舒秦到臥室。
床單已經換過了新的,一屋子清新舒暖的味道。
“沒事吧。”
舒秦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口,聲說:“沒事。”
說沒事,眼睛明明有點紅。
他心疼地的頭發:“這麼點小破事,把你難過這樣。”
“誰難過了?”真討厭,真不會安人。
怎麼安才對?他想了想,吻了吻的發頂,“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怕。”
舒秦角微彎:“嗯。”
“明天去你家,要不我陪叔叔阿姨逛逛街?買點東西看個電影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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