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飯煲也能現買。”
舒連海說:“禹明在國外做實驗待了那麼久,吃住行他都懂的,你就聽他的吧。”
舒秦抱著東西從臥室里出來:“媽,求求你別再塞了,再塞下去我又得多帶一個行李箱了。”
秦宇娟:“子和保暖總要帶的吧。”
“不用帶,我早就放好了。”
兩個大箱子,能塞的都塞了,舒連海從錢包里取出一疊鈔票:“這是爸爸下午去銀行兌的金,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你把錢收好了,有困難就及時給禹明和爸爸打電話。”
“我自己有研究生補,趁國慶節有時間,您拿著錢跟媽媽出去旅旅游,該干嘛干嘛。”
舒連海說:“那邊消費太高,你一個月補才多錢,拿著,用不了你再帶回來。”
禹明淡定話:“爸,這可真不用,舒秦就帶信用卡就行,們公寓離醫院很近,出門uber和lyft也方便,帶太多現金在上反而不安全。”
舒連海為了跟各種訊息保持同步,向來看報學習,但畢竟沒在當地生活過,聽了這話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
舒連海說:“那秦秦你把爸爸的信用卡帶著。”
僵持了半小時,舒秦當然不肯收。好說歹說,禹明才打消舒連海塞錢給兒的念頭,秦宇娟放心不下,再次跟小倆口確認時間:“明早是九點半在機場集合對吧?”
禹明說:“九點二十,您和爸爸可能要早點出發。”
老倆口千叮嚀萬囑咐,舒秦和禹明送到地下停車場,剛回到家,顧飛宇來了,他一進屋就癱倒在沙發上:“今天我們組手日,剛下臺,我他媽要累死了。”
“那你還不滾回家睡覺,跑我這來干嘛。”
舒秦去廚房切水果:“顧師兄先坐會。”
“明天舒小妹就出發了,我不得過來跟說一聲嗎。”顧飛宇翻坐起,“舒小妹,明天我在科里上二十四小時班,就不送你了啊,不過我爸和我媽會到機場去。”
舒秦怪不好意思地說:“就出去三個月,搞這麼大陣仗,昨天我還跟禹明說千萬別勞駕他二老。”
“本攔不住,不讓送他們渾不舒服,算了,就當搞運了,等你流完回來,正好趕上雯姐辦婚禮。我正想問你們,禹明,雯姐是不是問過你舒小妹的回國時間。”
禹明擰開瓶蓋喝一口冰水:“問過,怎麼了?”
“我就說日子掐得這麼準。”
顧飛宇看著茶幾上的大紅請帖,不知想起什麼,突然悶笑起來。
幾月前禹明和舒秦結婚,禹明嫌電子請帖不夠隆重,挨個科室去送請帖。
上至科教科醫務科的吳主任柳科長,下至王南等師兄弟,他一個都沒落下。
最絕的是,禹明連遠在國進修的鄒茂都沒放過,打聽好鄒茂的公寓地址,專門寄了張結婚請帖過去。
顧飛宇為這事沒嘲笑禹明:“都多久的事了,你這醋王還能想起來找鄒茂的麻煩。”
禹明抬眼看顧飛宇,一猜就知道這二在笑什麼:“你不是在追舞蹈學院的老師嗎,這麼晚不回家,等著接呢,再耗下去人家課上完了。”
顧飛宇看看時間:“舒小妹,最近禹明天天在院里籃球場打籃球,那麼多研究生博士路過看他,我就不信這小子心里沒數,不過舒小妹你放心,有我幫你看著,出國這三個月,這小子不出什麼夭蛾子。”
前段時間沒這麼忙,舒秦經常跟禹明到籃球場打籃球,等禹明打完球,兩人再一道回家。
舒秦坐在場邊背專業單詞,禹明投籃,落日如金,陣陣暑氣迎面拂來,歲月都變得踏實安寧。
聽顧飛宇這麼一說,舒秦邊吃水果邊笑咪咪點頭。
顧飛宇幸災樂禍地走了,禹明到臥室重新檢查舒秦的行李,舒秦在后面看著他:“不對勁。”
禹明正研究從行李箱里拿出點沒必要帶的東西,頭都沒抬:“什麼不對勁?”
舒秦到桌邊檢查隨包里的護照:“你。太平靜了。”
這一走,兩人足足有三個月見不了面。
前幾天吳墨組織科里同學給搞了個小型的歡送會,聚餐地點選在醫院旁邊的火鍋店,王姣姣準備考博,盛一南和吳墨競爭赴德流的名額。
同學們忙著各自奔前途,但也都來了。
舒秦爸媽就更不用說了,科里老師、顧家人、朱雯,也都多多有點靜。
就禹明沒事人似的。
知道他這段時間很忙,“老年患者認知功能中保護”的課題剛開頭,濟仁一院的疼痛病房正式為全國的疼痛治療示范基地,不只禹明,全科上下都忙的。
但舒秦自己的課題剛進正軌,最近還忙著通過學校聯系國那邊“食道管超聲”臨床部門,剩下一點時間,都被用來安排禹明的生活了。
眼看行李收拾好了,事也都一一安排妥當了,離別在即,舒秦越想越不對勁,這人特黏人,這時候不該表現得這麼平靜。
禹明干脆起走到舒秦后:“要不這樣,我當著你的面再復習一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第一項,每天按時吃飯,第二項,每天跟老婆視頻半小時,第三項,每天到籃球場打半小時籃球。”
舒秦瞅他。
“就是這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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