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沉默了一下，半晌搖搖頭，“不知道，但一開始肯定很難，他需要自己做一切事。”

“總要長的嘛。”蘇盈袖笑笑，“我以前當住院醫的時候，也沒想過當主治是什麼樣的，現在還不是習慣了。”

許應笑了聲，點點頭，轉頭去看和蘇盈枝要鬧的林修，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會不會給他意外之喜。

轉頭，看見林修蹲在地上和蘇盈枝說著剛結束不久的長力集團錦華小區社區士案，他學著在律所時自己的模樣跟小姑娘說：

“律師不應該只是當事人的代言人，更應該為他們的謀士。其實長力一開始只想要士順利停運，及時止損，但我們跳出他們設定的框架，最后結果是票價提高到三塊，雖然沒有按照他們所想的停運士，但為他們解決糾紛的同時，還獲取了盈利，這皆大歡喜。”

“三塊錢……他們愿意？”

“可是如果士停運，居民就要采取其他方式出行，我們算過，他們每人每月至要多出三百塊以上的通勤費，還不算時間本，但票價提高到三塊，一個月只要花兩百不到就能省去這麼多麻煩，一開始肯定不愿意，但怎麼讓他們愿意就看我們本事了。”

蘇盈枝聞言大敢好奇，“你們是怎麼讓他們同意的？”

“先說五塊，前兩次談判后說低于四塊絕對不行，后來他們自己說的最多三塊，再多就只能繼續鬧，我們借坡下驢，一臉為難的跟公司商量，然后說三塊就三塊吧，簽約，就這樣。其實兩塊就能收回本。”

“哇！你們好賊啊！”

“哪有！我老板說了，這心理戰！”

許應聽著他們的對話，微微一笑。他告訴過林修，如果一個律師在理案件過程中能為自己的當事人或客戶提出比他們原定方案更好的解決方法，他就值得客戶給他更高的價錢。

但愿他能一直記住，并且努力踐行，因為這就是長為百萬級律師終究要經歷過的過程。

在賞梅閣待了不知道多久，一陣冷風吹來，蘇盈袖忍不住抖了一下，環著肩膀臉。

“走吧，下去了。”許應扭頭看了一眼，回頭對林修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