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袖:“......”這個親媽是怎麼回事???
吃完午飯,蘇盈袖覺得自己已經累得都不會了,從昨天一直到今天中午,足足三十六個小時的神經繃,突然放松下來,坐在那兒,有種靈魂出竅的覺。
沒有回去,而是留在單位,在值班房里睡著了,沒有同事吵醒,任由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四點多被許應的電話吵醒,“......干嘛?”
“我又上你下夜班了?”許應愣了一下,隨即也有些驚訝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巧?”
蘇盈袖從床上爬起來,一起,沒防備被上鋪撞了一下腦袋,嗡嗡作響,忍不住嘶了聲。
“怎麼了?”許應聽見倒氣的聲音,連忙問道,“撞著頭了?”
蘇盈袖嗯了聲,鼻子,含糊著問:“你到底什麼事呀?”
剛睡醒的聲音糯糯的,有點茫然,許應聽著,語氣不由自主變得和,“沒什麼,就是今晚涂川做東,你一起來吃飯,韓晶也在。”
蘇盈袖哦了聲,倒沒拒絕,“地址和時間發微信給我吧。”
“......要不然,我去接你?”許應猶豫片刻,問道。
蘇盈袖搖搖頭,又想到他看不見,于是停下作,“不用,我不在家,還在醫院。”
許應聞言哦了聲,想說什麼,又好像有人找他有事,于是匆匆掛斷了電話。
“請進。”許應邊掛電話,邊應了聲,抬頭看向門外,真是說曹曹就到,“回來了,結果怎麼樣?”
今天有個合同糾紛案開庭,本來很容易的案子,卻因為對面是華天所的老對頭誠明達的何知非而顯得困難重重。
“何知非搞證據突襲,我們很難辦,只能申請延期理。”涂川苦笑道。
證據突襲,就是在舉證期限不完全提證據或本未進行舉證,等到庭審時才突然出示證據,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何知非這次就是故意的。
“重點不是證據突襲,是證據本,你沒有準備好充分的應對措施。”許應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十指叉放在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涂川,“所以你才會被一個證據突襲就打暈了。”
涂川低著頭,抿著。他和許應是好友,但同時,他也是他的老師,他的老板,在犯錯誤時,許應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留面。
頓了頓,許應問:“他提證據時主審法的反應怎麼樣?”
涂川應道:“沒說什麼。”
“......這位的屁有點歪啊,師哥你能不能在法院部問一下?”涂川接著問。
許應點點頭,“該做什麼你繼續,這些事我來解決。”
證據突襲本來就不符合程序要求,何知非能做,無非就是打過招呼了嘛,招呼誰不會打,許應暗地里嗤了聲。
說完這件事,他的臉緩和不,說起晚上吃飯的事,“我了蘇醫生,正好和韓晶也認識。”
涂川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蘇盈袖和許應的關系已經這麼近,“我嫂子的事,蘇醫生知道了......沒關系麼?”
“有什麼關系,自己人。”許應漫不經心的,“說不定哪天還要人家幫忙。”
涂川聞言哦了聲,轉出去。
晚上六點半,蘇盈袖按照許應給的地址,準時到達餐廳,被服務生帶到一個包廂,看見韓晶已經在里面,是從劇組過來的。
“怎麼樣?拍攝順利?”
“有點無聊,就這?還不如跟你門診有意思。”
蘇盈袖笑出聲來,又和涂川打聲招呼,“涂律師,又見面了。”
寒暄了幾句,許應才匆匆趕到。蘇盈袖對這頓飯其實有點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大家都不怎麼說話,但對面的涂川和韓晶卻好像言又止,幾次給許應遞眼。
“那些事等吃完再說。”許應淡淡的道。
但這頓飯終究未能順利吃完。
飯吃到一半蘇盈袖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才聽了兩句,就大喝一聲:“不行!絕對不行!”
一桌人都嚇一跳,停下筷子看向,眼看著的臉漸漸沉凝如墨,都聞到了一山雨來的味道。
果然,掐斷電話后將筷子一放,“我要先走了,有急診手。”
說著站起,剛要走,又回頭,“許律師一起來吧,是丁律師出事了。”
丁一楠剛懷孕,能有什麼事?許應一愣,旋即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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