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過來你要是還沒回來,沒鑰匙進門豈不是要守門口?那也太慘了。”他回答得理直氣壯,看著蘇盈袖的眼神坦無比。
蘇盈袖就信了他,翻出一把備用鑰匙給他,卻不知道鑰匙這東西,給出去容易得很,收回來卻難過登天。
最近蘇盈枝一直都在幫劉外婆收拾家里,屋子里多出很多以前沒怎麼見過的東西,蘇盈袖翻著老照片的相冊,邊問蘇盈枝最近在做什麼。
蘇盈枝道:“姐夫帶林修哥去花城出差了,我就跟著涂律師打下手唄,也沒什麼事干,回來就打包下東西,沒了。”
蘇盈袖點點頭,劉外婆這時話道:“我看林修那孩子熱心腸的,昨天剛出差回來,就過來給枝枝送特產,還幫忙干活了呢。”
蘇盈袖聞言一愣,看了眼蘇盈枝,見正埋頭吃綠豆沙,像是沒聽見外婆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奇怪。
“喵嗚——”脖子上還帶著伊麗莎白圈的大橙子嚷嚷著跑到跟前,站起來,兩只前爪抱著的,眼地看著。
蘇盈袖頓時忘了心頭那點奇怪的覺,彎腰將大橙子抱起來,親親它的腦殼,“做手乖不乖啊?”
它甩甩頭:“喵——”這個東西不舒服。
“等過兩天徹底沒問題了就摘下來,誰你那麼要咬傷口啊?”蘇盈袖無奈地它,揪著它的臉往兩邊扯,玩得不亦樂乎。
蘇盈枝見狀終于松了口氣。
許應回到家,已是正午時分,許主任難得周末休息,一上午都在家打理他種的花圃,葉菲搬著躺椅坐在屋檐下看他干活,都沒注意兒子是不是在家,剛吃完飯忽然看見他回來了,兩口子一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給媽發過信息說我回來了,晚上住阿盈家的啊。”許應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葉菲。
葉菲想了半晌,點點頭,“哦對,是有這麼回事,我忘記跟你爸說了。”
可能覺得這樣會傷害到兒子,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自己回來,袖袖呢?還有,你手里拿的什麼?”
“去看外婆了,人民路那邊不是要拆遷麼,得幫外婆收拾搬家的東西。”許應解釋道,“這是阿盈煮的綠豆沙,特地讓我帶回來給你和我爸,祛祛暑氣。”
葉菲聞言立刻站起迎過去,“哎喲,大周末的不好好休息忙活這個,多麻煩。”
說著又招呼許主任,“你喝不喝?”
“我未來兒媳婦煮的,能不喝麼。”許主任笑呵呵地應了句,接了碗綠豆沙,一邊喝一邊向許應問起花城的案子。
末了又道:“之前你接的那個醫鬧案的,下周開庭?”
說的是蘇盈袖師兄沈延卿那個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許應點點頭,又聽許主任問他大概什麼把握,就應道:“大概率是無期,我倒想往死刑方向辯,但肯定不支持。”
許主任點了一下頭,又道:“這樁案子鬧得大,到時候肯定很多到場,你想想到時候怎麼應付。”
頓了頓,又問:“沈醫生出不出席?”
許應搖搖頭,“說是要上班,不過……我看他和沈院長都不愿意出席,應該是不想應付那些。”
“正常,那些也就是想要個新聞,能多同害人不好說,不去還省事。”許主任淡淡地應了句。
到了傍晚,許應原以為能在家吃了飯再過去蘇盈袖那兒,結果葉菲道:“我們也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就訂了晚上的餐廳,你自己隨便吃點兒吧。”
許應鼻子,“你們就不能帶上我?”
“你見過二人世界帶孩子的麼?”葉菲反問道,“還是三十幾歲的巨大兒?”
許應:“……”巨大兒是這個意思???
苦哈哈的送走爹媽,然后在小區外頭的面館吃了晚飯,幸好他還跟蘇盈袖要了鑰匙,不然還真的要守大門了。
晚上九點多,蘇盈袖回到家,將大橙子也帶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他穿著家居服歪躺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打游戲,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回的是他家。
“怎麼過來得這麼早?”蘇盈袖問道,彎腰將大橙子從航空箱放出來。
許應退出游戲界面,朝大橙子招招手,“有什麼辦法啊,我媽跟許主任二人世界去了,不帶我。”
“就算是帶你,你好意思去麼?”蘇盈袖失笑。
許應看走到了跟前,手一拉,就將人拽到了懷里,“是啊,所以我來找你了嘛。”
蘇盈袖抬手正要推開他,就聽他道:“你師兄的案子下周就開庭了,你去不去旁聽?”
蘇盈袖愣了一下,問明時間,然后搖搖頭,“走不開,就不去了,你幫我問候他。”
“現場有,沈醫生不出席。”許應抓住的手掌,仔細地著的手指,“不過陳主任跟何燦醫生會去。”
蘇盈袖沉默片刻,點點頭,“不出席也好,省得被他們問來問去。”
沒有人愿意掀開自己的瘡疤供人閱覽。
靠在許應的肩膀上,“謝謝你。”
“嗯,請蘇醫生今晚用行表示一下你的謝意。”他眉頭一揚,一指頭挑起的下,笑著說了句。
蘇盈袖一聽,馬上就將這人用力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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