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紳最近被一個晚期充心力衰竭、擴張心病和嚴重冠狀脈疾病三者兼有的病人弄得焦頭爛額，每天休息的時間極，都在篩選排查還有沒有其他可行辦法。

若有其他辦法能解決，絕對不進行最難又最危險的一步。

他推門進咖啡廳，本想點杯咖啡拿回去，卻意外看見邊小凝站在點餐臺旁，不知道在干什麼。

顧紳偏頭看一眼，沒說話。

邊小凝收斂好緒，被盛千姿刺激得語氣都變了，了，看向顧紳：“顧紳哥，你怎麼過來了？”

“買杯咖啡。”

“......哦。”邊小凝咬了下，輕聲問，“我爸他怎麼樣了？”

聊到正事 ，顧紳語氣了幾分，面對病人家屬，他通常都會帶點兒溫和：“會診結果不太好，很多辦法估計都行不通，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邊小凝垂下眼，“是什麼？”

顧紳眉眼淡淡：“心臟移植。”

“這麼嚴重？”邊小凝被嚇了一跳，擔心得都快哭出來了，“可是，我爸媽......他們離婚后，我媽就再婚了，也不管我們死活，我可能沒有錢。”

顧紳輕笑。

其實，他不是不笑，笑容在他臉上常見，尤其是在醫院這種接生老病死天堂與地獄并存的地方，只不過都代表了不同的含義。

他出國進修過，也在中東和非洲輾轉過，看遍了形形的人，太懂他們表背后大概的意思。

“這個你不用擔心，曾經顧家落寞的時候，你爸給我們顧家出過援手，我們會替你支付所有的醫療費用，包括后續的康復費用。”

邊小凝問：“只是因為我爸幫過顧家的緣故嗎？不能是我的原因嗎？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你和顧珩哥哥......”

“對。”顧紳將的話打斷，顯然并不想聽下去，也不興趣，“明天就安排轉院吧，臨江醫院的醫療設備和資源都很完善，我們也不用總是下班時間跑來跑去。”

“那我今晚能去你家吃飯嗎？”邊小凝不愿放棄，直接開口。

顧紳愣了一秒：“為什麼？”

邊小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顯得沒底氣，“你也知道，我爸他好賭好，我的同學和舍友一直在背后議論我，孤立我，我不是很想回宿舍。”

——今晚能去你家吃飯嗎？

——我不是很想回宿舍。

是個年人都知道，這兩句話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顧紳偏頭笑了下 ，黑眸清冷，薄扯出稍許諷刺的弧度：“抱歉，今晚沒空。”

他握著咖啡，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一天了！！！還剩一天就結束志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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