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簡卿的生日,林億早就和約好,在‘消失’替慶生。
夜晚的酒吧街燈紅酒綠,到游著不甘寂寞的靈魂。
‘消失’酒吧匿在極為不顯眼的角落里,和它的名字倒是極為相符。
招牌是純黑的底,連招牌名也是黑,好像深怕被人看出來上面寫的什麼。
然而這樣一間不起眼的酒吧,在這條街上卻頗為有名,捧紅過不樂隊,很多玩音樂的破了頭也想在‘消失’駐唱。
林億的樂隊得到駐唱機會的時候,不知道多激,說什麼也要簡卿來看的首秀。
們在酒吧門口上頭。
“你之前來過嗎?”林億門路,推開紅做舊的門,沿著水泥樓梯往地下走。
里嚼著口香糖,胳膊懶懶散散搭在簡卿的肩膀上,沒骨頭似得。
酒吧的布局還和三年前一樣。
狹長的甬道只能將將兩人并肩,黑暗仄,沿路臟兮兮的墻上,掛滿黑白泛舊的老照片。
簡卿的心復雜,有些提不起勁,淡淡道:“來過一次。”
林億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表演,沒看出的異樣。
狹窄的通道出現一個年輕男人,胡子拉碴,扎著小臟辮兒,背著把吉他,沖他們喊道:“林子,快過來,就等你了。”
“來了——”林億朝他點點頭,轉和簡卿代,“我讓朋友在舞臺附近給你留了個位置,你坐好等哥哥燃炸全場。”
簡卿和默契地拍了個掌,笑道:“不炸都對不起你這頭發。”
為了這次演出,林億特意染了個綠的短發,醒目扎眼。
穿著銀釘重工馬甲,外搭黑皮革外套,耳骨上有兩三個錯的銀耳釘。
高在一米七五上下,眉目英氣,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帥氣的小哥。
穿過昏暗的通道,里頭的線更暗,店里坐滿了人。
舞臺上的駐場歌手是個清秀俊朗的男生,干凈的襯衫和藍牛仔,抱著吉他坐在高腳椅上,溫溫地唱歌。
低清冽的歌聲縈繞在耳邊,是林俊杰的《會有那麼一天》。
唱道——
我要離去,別再哭泣。
不要傷心,請你相信我。
侍者將帶到吧臺預留的位置坐下。
調酒師拋起調酒壺又穩穩接住,“喝點什麼?”
簡卿不喝酒,但又不好意思干坐著,索給林億點了一杯,等表演完下來喝。
旁邊的座位坐下一位穿吊帶紅的人,酒紅的長發披肩,妝化的很重,上的香水味撲鼻濃烈。
晃著一杯藍的尾酒側頭問:“妹妹,一個人出來玩?”
簡卿搖了搖頭,“等人。”
“等男人吧?”紅人一副了然的表,纖長雙叉,本來就短的子向上,出大片的。
簡卿聳聳肩不置可否,懶得多解釋。
“看你年紀還很小,姐姐教你怎麼找,你看那兒。”紅人的肩膀朝一個方向輕點。
順著小作的方向,簡卿抬眸去。
一眼就看見陷在卡座里的男人。
側臉在暗里,半明半昧,眼眸微垂,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
黑的碎發垂落至額前,面龐立,眉骨致。
白襯衫的領口解開最上面的兩個扣子,鎖骨深邃,袖口被隨意地挽起,手臂的線條致。
骨節分明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傾聽旁邊人在講話,時而點頭頷首,看起來很認真,又好像游離于事件之外。
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優雅。
“怎麼樣?極品吧,今天我要是睡到他,就不算白來。”人掏出小皮包里的化妝鏡,躍躍試地補了個口紅。
“......”簡卿沉默地盯著被人看上的目標,“萬一人家結婚了呢?”
雖然在看來是搖搖墜的婚姻。
“那又怎麼樣,來這兒不就是為了玩嗎?”紅人輕蔑地笑笑,起頭發,搖曳生姿地朝卡座走去。
很快在男人邊坐下,他沒有拒絕,人酒紅的長發搭在他的手臂上。
簡卿著他們的影,收回了視線,低下頭打開手機。
算了算最近的收,留下這個月的生活費,剩下的則通過銀行卡轉賬,轉給一個匿名的賬戶。
輸轉賬金額:10000
屏幕的照在的臉上,映出漂亮白皙的廓。
的視線落在【轉賬附言】上,指腹緩緩挲著糙的手機殼。
想著人剛才說的話,不知過了許久,一下下敲出一行字——
“你和我睡的時候,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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