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同學的肚子,好像里面藏著的不是一個小生命而是一個炸彈。“那……你這孩子,要是不要啊?”
同學的臉紅了一下,溫地了肚子:“當然要啊,我怎麼能剝奪他來到世界上的權利呢?墮胎太殘忍了,我做不來。”
薛小顰哦了一聲,把裝著錢的紙袋給對方,還是沒忍住,問道:“這一萬塊錢也不夠你在這里住幾天的,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先報警,因為你也算是無辜的,是那個男人騙了你,至于這個孩子……那是你的自由。”咧著笑了下,很尷尬很尷尬的笑,薛小顰有尷尬恐懼癥,別人出丑想鉆地,連忙說:“行,那就這樣吧,我們還有事,所以先走了啊。”
同學點點頭,說:“謝謝。”
“不客氣。”薛小顰干笑,幾步跑到霍梁邊握住他的大手。“老公,我們走吧。”
經過門口的時候,同學習慣地對霍梁出一個客氣的笑,奈何霍梁卻像本沒看見一樣,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薛小顰見狀,連忙沖同學笑了一下,用型說了個不好意思。
手牽著手進了電梯,薛小顰才對著電梯門做了個鬼臉。霍梁看見了,覺得好可,忍不住低頭吻,這個吻在電梯到達一樓時恰好結束,外頭等電梯的人比較多,不喜歡和人有上接的霍梁把薛小顰護在臂彎里,帶走了出去。
電梯門正要關上的時候,一個男人氣吁吁地跑過來大喊:“等一下!等一下!!”
薛小顰眼疾手快地幫他按住了,但男人連謝謝都沒說一句,從薛小顰邊跑過去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了,也沒說對不起。霍梁的眼神立刻就不對了,可薛小顰卻沒生氣,跟著霍梁朝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看向電梯,但此時電梯門已經關上了,什麼也沒能看見。
“怎麼了?”對于薛小顰的緒,霍梁永遠都是最先察覺到那個。
剛才薛小顰還在想著同學懷孕的事,所以沒怎麼看路,但好像瞧見了那個男人,還覺得有點悉。“總覺得……那男人好像在哪里見過啊。”
霍梁看一眼:“你不認得了?”
“你認得?”薛小顰驚訝。
“是你之前逃婚時工作的那家公司的總經理。”霍梁淡淡地說。“我去找你的時候曾經和他見過一面,但不知道他姓什麼。”
薛小顰錯愕地看著他:“這你都能記得?”一年前無意中見過的人都還記得……這什麼腦子啊?
霍梁點了下頭。薛小顰被他牽著小手往外走,突然站住了腳步:“我覺有哪里不對。”
說完如夢初醒,拉著霍梁又往回走:“走走走,去找我同學!”
“為什麼?”霍梁不想去。
“剛才我們出電梯,方總才進酒店大門,他怎麼沒在前臺詢問我同學是哪個房間就來趕電梯了?說明他知道!”
霍梁問:“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同學的男朋友?”
薛小顰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人獨有的第六,你不懂。”
其實沒敢說實話。因為當初在那公司上班的時候,方總好像就對有意思,但一直都表現的很生疏很冷淡,再加上方總從沒明說過,所以薛小顰也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最重要的是,有一回薛小顰經過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手里拿的結婚證!
當時只是無意中瞧見的,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方總的。但薛小顰現在確定了,如果方總本來就是一個勾搭年輕小姑娘的已婚人士呢?
同樣還在騙的就還有同學了。不是說男朋友不知道麼?不是說男朋友騙了麼?怎麼想都怎麼不對頭,薛小顰很生氣,覺得自己被騙了!傻呀還借一萬塊出去,本來想的是好歹同窗四年,對方在北京又沒有親朋好友,所以能幫一把是一把,可是一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明知男方結婚還跟男方在一起,并且還騙了自己,薛小顰就很想吐!
必須把事弄清楚。要是方總不是來找同學的,或者是同學沒騙,那還好。可要是騙了……
“你同學還帶著手機,有可能是在電話里告訴了方總的房間號。”霍梁雖然也覺得那人是在騙他家小顰,但他還是找了個理由解釋。“還有可能是方總并非來找你同學。”
薛小顰說:“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兩人又等了電梯去到二十樓,可惜酒店的隔音效果超級好,薛小顰耳朵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麼勁的消息,想了想,回頭看霍梁。霍梁無奈地著,把拉開,手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問:“誰呀?”
“是我!”薛小顰喊。
的同學過來開了門,有點不明白薛小顰怎麼又回來了,而薛小顰已經眼尖地看到同學后不遠站著的男人——不是方總又是誰?干脆利落地出手:“還錢。”
“啊??!!”
“還錢啊,就是剛剛我借給你的一萬塊錢,現在我反悔了,我不借了。”
同學可能沒理解是什麼意思,薛小顰就又說:“你現在都跟方總在一起了,方總可是留洋的海,不至于缺我這一萬塊錢吧?”
這時候方總聽到靜走過來,看到薛小顰也嚇了一跳:“薛……小顰?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應該是我問的問題吧,方總,你怎麼會跟我同學在一起啊?”薛小顰雙手環問。“我要是沒記錯,你以前在公司不是都說你未婚麼?都結婚了還出來騙小姑娘,你太不要臉了吧!”
“你怎麼說話呢?!”
萬萬沒想到,方總還沒來得及生氣,薛小顰同學就柳眉倒豎了:“他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張就罵人啊?還有家教沒有?!”
薛小顰跟這位同學并不算,當年在學校也就是點頭之,怎麼也想不到竟是這麼個奇葩:“我罵他誒!他騙了你誒!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他已婚的事實嗎?你是不是也騙我了?!”
同學支吾了兩秒,薛小顰立刻就明白了。懶得跟這種人廢話,只可惜自己浪費的時間還有力。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于是再一次手:“還錢!你們怎麼著就怎麼著跟我無關,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同學肯定是不愿意還的,瞪著薛小顰:“真小氣,你那麼有錢,先借我一下又能怎樣?”
“那你給我寫欠條啊!”薛小顰嗆回去。“我是真的以為你不知所以才幫你的,要是知道你騙我我才懶得理你!”
這時候,霍梁把薛小顰拉到懷里,單手摟著的肩膀,轉帶著就走。薛小顰急了:“你干嘛呀!錢還沒要回來呢!”
砰的一聲,同學就把門給甩上了!薛小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甩門了嗎?我看錯了沒?剛剛是甩門了?!不打算把錢還給我?!”
霍梁淡淡地道:“有些人是喂不的白眼狼,那錢要不回來了。”一沒欠條二沒證據,單憑口頭上約定的還錢,想要回來,難。
薛小顰氣得想踢門,被霍梁抱住:“腳疼。”
瞪著那扇門好一會兒,覺得自己滿腔好意喂了狗,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小圓,問小圓還在不在那上班,又問方總婚出軌是怎麼回事。小圓是天生的八卦,一聽薛小顰對這些新聞有興趣,立刻激起來,剛好國慶休假,問薛小顰在哪兒,約著見面給講八卦,薛小顰跟約了個比較近的咖啡廳,然后問霍梁:“老公,要不你先回家?”
霍梁搖頭:“和你一起。”
“可是我們要聊八卦耶,你又不聽。”
“誰說我不聽。”霍梁看了一眼。“那位方總對你有意思,和他有關的一切丑聞,我都很樂意傾聽。”
薛小顰:“……”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還記著呢。
出了酒店開車到約好的咖啡廳,小圓家里離那兒近,早一步到了,正坐著等他們呢,看見薛小顰就激地揮手:“這里這里!”然后對著霍梁眨眨眼,悄悄地問薛小顰:“你家這位怎麼也跟來了?在他面前聊這些話題,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啊。”那種覺跟和男神說話時一不小心衛生巾從筒掉出來的覺差不多——愧。
薛小顰想了想,著霍梁去們隔壁桌坐,反正霍先生聽力好,隔得遠也能聽清。
霍梁乖乖去了,點了杯咖啡半天沒喝一口。反倒是薛小顰坐下后先是點了份提拉米蘇,然后一杯拿鐵,等到飲料蛋糕上來了,先是喝了一大口,才好奇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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