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梁仍然穿著他的白大褂坐在原地,薛小顰過去從后摟住他的脖子說:“霍醫生,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檢查嗎?我們進房間再聊好不好?”
霍梁從善如流地站起來,跟薛小顰一起去了四號房。每一個房間都是他親自設計的,都有著難以啟齒的私心。但此刻他什麼也沒說,一言不發地看著薛小顰花言巧語哄他:“霍醫生你不是說累了嗎?醫院里也沒什麼舒服的地方,不如您就到手臺上躺著歇會兒吧,到了時間我會把您醒的。”
大眼睛眨呀眨,十足十的真誠甜,讓人不忍心拒絕。霍梁卻紋不,連看都沒看手臺一眼:“我不累。”
“不累?怎麼可能?”薛小顰故作驚訝。“就算不累也不能老是這樣辛苦呀!你看你,一直站著,過去坐會兒吧,好不好?”不惜使出人計,拉著霍梁的胳膊小弧度的搖晃:“好啦,快去坐一會兒吧。”
眼底聲音里的期待那麼明顯,真當妄想癥的霍先生是個傻子呢?鑒于薛小顰這樣堅持,霍梁沒說什麼,而是滿足了的要求,走到了手臺前。
薛小顰見他不,就又說道:“你看這里連個椅子都沒有,你不會想一直站著吧?快坐會兒吧。”
雖然上這麼說,但其實薛小顰已經準備好去拉固定帶把霍梁綁起來了。睜大眼睛,非常期待,只要霍梁坐下——立馬就沖過去,絕對不給他反應時間!
霍梁不著痕跡地看了薛小顰一眼,立刻甜地對他笑,然后點點頭,手示意他請坐。霍梁作勢要做,突然問道:“這里裂開了。”
裂開?怎麼可能?霍梁會買假冒偽劣產品?
薛小顰太相信霍梁了,再加上霍先生從不在面前說謊,所以忘了……妄想時期的霍先生是不能和平日里的霍先生相提并論的。在妄想里,塑造出的什麼角,格也依此改變,不能拿常理去推斷。
要是手臺出問題了,薛小顰當然不能讓霍梁躺上去。聽霍梁這麼一說,立刻上前,“哪兒呢?我看——”一句話沒說完,雙手被活力抓住,然后就見他對出好整以暇的眼神,下一秒薛小顰就被抱到了手臺上,撐死十秒鐘就彈不得了。
等到了砧板上的小白魚,薛小顰才反應過來:“你混蛋……”竟然騙!
霍梁無奈地看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害怕做檢查還撒謊,你本就不是護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等、等一下?!薛小顰頓時愣了,霍先生這是把的梗給接過來了?他進化了!那不就吃虧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薛小顰現在除了腦袋還能左扭扭右扭扭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傻眼地著霍梁戴上了口罩走近自己,手上甚至還套了手套,然后又看見他白大褂上的點子,頓時哭無淚。有理由懷疑霍梁白大褂上會沾是他故意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都說了,很健康!”薛小顰抗議。
霍梁搖頭:“你不是也對我做過嗎?我覺得,我也有必要為你做一次檢查。”
然后薛小顰才覺得霍梁手里拿的工眼……夭壽哦,不就是之前用在他上的那一套嗎?風水流轉,霍先生這是要翻盤啊!趕拒絕:“不不不,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了。”
霍梁很是堅持。他作優雅地把薛小顰買的分別擺出來,然后很溫地問:“你想先用哪一個?”
不,哪一個都不想用。薛小顰總算知道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就是麼,活生生把自己作死的,要是沒先起壞心眼,說不定霍先生也不會這麼對。“霍醫生,不如……你再考慮一下?我被綁的這麼,怎麼用嘛!再說了,你忘了我老公很快就要回來了嗎?”
“你剛才說他出去和朋友喝酒了。”霍梁看了一眼。
“其實我是騙你的,他是去給我打醬油去了,馬上就回來,不超過五分鐘。”
“那正好,我和他見一見,順便問問他,你到底是屬于誰的。”
油鹽不進,不吃,薛小顰也是服氣,險些淚流滿面,然后死心了。
霍先生認真而細致地給檢查完后將放開,薛小顰呈灰敗狀態,霍梁還很負責地告訴:“你的的確很好,反應和敏度都很高,我——”
“閉!”不顧酸捂住霍梁的制止他再說下去,“別口無遮攔!”
霍梁無辜地被捂住,把抱下手臺,薛小顰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手室一步了!把臉埋進霍梁膛里,任由他把抱回臥室,上那套護士裝已經不能看了,——到無地自容。
倒不是因為霍梁給檢查了,而是一開始,是準備坑他的呀!最后竟然把自己坑進去了,還連本帶利的賠了,賠的傾家產。
洗完澡躺在床上,霍醫生還沒出戲,修長的指尖在薛小顰臉頰上輕輕,很是溫存。本來薛小顰都快睡著了,結果被他問了句你丈夫什麼時候回來,嚇得一激靈,“你、你問這個干什麼?”
“和他談談。”霍梁淡定地說。“讓他知道他應該離開你。”
薛小顰:“……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很我老公嗎?”
“那你我嗎?”霍梁近了問。
英俊的面孔突然靠的那麼近,頓時更好看了,薛小顰很沒骨氣的臉紅,說:“、呀。”
“那你是更我,還是更他?”
這是什麼破問題,還更哪一個,他們本就是同一個好嗎!可是看霍梁的表跟眼神,好像真認為那是兩個人。薛小顰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該怎麼回答才是霍梁想要的,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給出答案。霍梁看出左右為難,竟然哼了一聲生氣了!翻個背對,再也不說話了。
薛小顰本來在他懷里,現在突然一下被松開也有點不適應。眨眨眼,試著了霍梁的背。霍梁往前移了一點。薛小顰又了一下,他就再移,薛小顰,他移,,移,,移,最后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怎麼可以這麼呆……薛小顰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探頭去看,霍先生正黑著臉坐在地上,頭發有點,顯得有幾分孩子氣,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有點像小孩子。薛小顰對他出手,他先是氣鼓鼓地看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接,拉著薛小顰的手又回到了床上。
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呢。薛小顰關懷地拍拍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然后問:“有沒有摔疼啊?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大的床也會掉下去,你是小孩子嗎?”
誰知道好端端的,一句你是小孩子嗎又把霍先生給惹了,他剛跟面對面的坐著,這一下就又轉過背對了。薛小顰啼笑皆非,也是生平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霍先生,覺得有點可,又有點稽,就跟之前一樣他。
這一次霍梁吸取了掉地上的教訓,堅持不。薛小顰越越來勁兒,頓時也不困了,一個勁兒地霍梁,的他忍無可忍,轉過一把握住兩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放到邊咬了一口,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不想睡嗎?”
薛小顰從這句話里聽到了危險的意思,立刻嚴肅道:“我睡著了。”說完閉上眼睛打呼嚕。
霍梁卻說:“晚了。”
“干、干什麼呀!”薛小顰深覺自己可能又給自己挖了個坑,正同自己呢,霍梁就已攻城略地,而丟盔棄甲,潰不軍。
房間里太黑,燈昏黃,作者沒看清。
做完之后習慣擁抱,薛小顰問霍梁:“你什麼時候走?”
“走?去哪兒?”
“回你家呀!這可是我家,我老公一會兒就回來了。”薛小顰嚴肅地說。“你快走,別讓他看見你。從窗戶走吧!”
霍梁:“……”他們家住幾層還記得嗎?
薛小顰繼續嚴肅:“你再不走,他回來會把你砍醬的!”
從他回來那會兒開始到現在,天……又亮了,這作息可真是難調整,只要有夫妻生活薛小顰就必定賴床,難道以后早睡早起得杜絕霍梁接近不?
霍梁說:“我可以為你死。”
誰要他為死啦!薛小顰白了霍梁一樣,趴在他口上寫笨蛋兩個字,又打了個呵欠,覺得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離開這個男人的。暫時沒了睡意,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霍梁說話,海闊天空的談。霍梁知識面很廣,是個非常好的老師。只可惜薛小顰不是個乖學生,找霍梁說話,純粹是想聽他低沉有力的聲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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